白琰看着沈瀾芸皺成一團的臉,笑了笑:“還說沒有生氣,眉頭都要皺到一起了。”
沈瀾芸無奈嘆氣:“不說他了,越說越煩。”
“好。”白琰理了理沈瀾芸的髮絲,說道:“明天十五,瀾生正好休假,你之前不是說廟會熱鬧嗎?明天我沒事,陪你們去逛逛可好?”
“兒子呢?”沈瀾芸問。
“一起帶着,他那麼喜歡熱鬧,肯定高興去。”白琰一想到白若辰那看見熱鬧就變得興奮無比的樣子,就有些無奈,他性子清冷,除了親近之人,其他人都不願多說話,也不喜歡往人多的地方湊。
更別說沈瀾芸了,她的性格更是能不出門就儘量不出門的那種,可偏偏兩人生下來的這個兒子,從一個多月,眼睛能看見東西了就開始暴露本性,沒事就愛湊熱鬧。
沈瀾芸想了想,反正奶孃侍衛的人也多,帶着就帶着吧,不過現在得先讓人去把瀾生給接回來。
沈瀾芸安排人去接瀾生回來,自己則抱着白若辰跟他說要帶他出去玩了,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現在就能聽懂別人說話了,一聽說要帶他出去玩就興奮的手舞足蹈。
逗得下人們都誇他聰明,越誇越興奮,沈瀾芸真是被他弄得好氣又好笑。
很快派出去的侍衛就把瀾生給接了回來,不過和平時見到白若成就直接撲過去不同,今天的瀾生,渾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心事重重的模樣。
沈瀾芸將白若辰交給奶孃,把瀾生給拉了過來,站在跟前問道:“瀾生,你怎了?”
瀾生擡頭看她,眼中有着難過的神色,沈瀾芸眸色一沉:“在書院有人欺負你了?”沈瀾芸之所以選擇這家城南的私塾,就是因爲這裡的孩子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沒有那些官宦子弟的心高氣傲,瀾生在哪裡不會被欺負。
可瀾生這幅樣子,分明就是受了委屈。
“跟姐姐說,怎麼了這是?”
瀾生一言不發的看着沈瀾芸,眼眶漸漸泛紅,強忍着眼淚沒落下來,瀾生看了一眼周圍站着的下人,哽咽道:“你們都下去吧,我有事跟姐姐說。”
“是。”下人們應聲退離了兩人周圍,就連奶孃都被沈瀾芸揮了揮手打發到了別處。
沈瀾芸看着瀾生的樣子有些急了,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真的有人欺負你了?”
瀾生不停搖頭,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沈瀾芸也急死了。
瀾生抽抽搭搭,眼淚一滴接一滴的掉到地上,惹的沈瀾芸都要哭了:“你再不說我就派人去查了。”
瀾生猛的搖頭,一把抓住沈瀾芸的手,道:“姐,沒人欺負我。”
沈瀾芸皺眉,沒人欺負怎麼哭的這麼傷心:“那你跟姐姐說到底怎麼了?”
瀾生看着她,咬咬牙突然問道:“姐,我們的外祖父家是不是就在京城?”
沈瀾芸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冷聲問道:“誰告訴你的?”
沈瀾芸陡然黑臉,嚇了瀾生一跳:“有,有個人去書院找我,說有人要見我,我問他是誰,他說是我外祖父,姐姐,外祖父,不就是孃親的爹嗎?他們真的在京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