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這些日子,城外的一些漁民就會到港口來找活幹,幫着藩國人搬東西,一天能掙個幾十文錢。
而這個時候,林有志帶着府衙的賬本上了國公府。
原來,因爲江安城這邊港口的特殊性,每年的稅收都是過了十二月才上報給朝廷,之前這些事都是王德才經手,現在新的知府大人還沒定下來,府衙裡的事暫時都是林有志在負責,可是這稅收的事他可不敢大包大攬,做好了賬本之後就馬不停蹄的送來給永寧王過目了。
永寧王知道現在知府衙門沒人主事,只能勉爲其難的幫林有志做這個主了。
只翻了一下賬本,永寧王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不說別的,就這一個月他在江安城看到的來來往往的商戶那麼多,總是有東西進有東西出的,商稅竟然如此之少。
“這是怎麼回事?江安城可是最大的海貿城,商稅竟然只比周邊縣城要高那麼一點點,錢呢?上哪去了?”
永寧王嘭的一聲拍到桌上,將林有志直接嚇的跪到了地上。
“王爺,就是這麼多啊。”林有志道。
永寧王拿起賬本刷的一下就丟了出去,砸在了林有志的頭上,可是他這會不敢動,也不能動。
永寧王氣呼呼的站了起來,揹着手在林有志的面前走了兩圈,冷聲道:“周衝山和本王舉薦你,說你是個好的,本王看來,你和那王德才一個德行,說,錢都去哪了。”
林有志真的是有苦難言,他匍匐在地解釋道:“王爺,草民不敢,草民斷不敢有膽子期滿王爺啊,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說,吞吞吐吐的像什麼樣子。”永寧王吼道。
林有志這才說道:“王爺,這些商稅都是我們中原商人交的,所以很少。”
“那那些藩國人呢?他們爲什麼不交稅?哼,到我們的國土上做生意還不交稅,誰給他們的臉?”永寧王怒道,那些看起來奇奇怪怪的人,他早就看他們不爽了,一個個的以爲自己高人一等,動不動就奴役中原人。
林有志連忙解釋道:“這,這是朝廷的旨意啊,藩國是友邦,所以朝廷免了他們的稅。”
“什麼?”永寧王驚呆了,竟然是朝廷免掉的他們的稅,就連他兒媳婦的一品香每年都要交稅呢,這些藩國人憑什麼不交。
“朝廷的旨意,朝廷什麼時候下的旨意?”永寧王怒道。
林有志真的是覺得自己有口說不清了,就在這時,白琰和沈瀾芸從門口相攜走了進來,白琰將沈瀾芸安置在椅子上坐好,才淡淡道:“父王,這確實是朝廷的旨意,只不過你當時忙着阻撓我和芸孃的婚事,沒注意罷了。”
永寧王被白琰的話噎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當時他也是被薛琴雪給矇蔽了。
沈瀾芸輕輕拽了拽白琰的袖子,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太過分了。
白琰也沒打算繼續揪着這個事不放,只是隨口這麼一說罷了。
“父王也覺得這些藩國人應該交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