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臣齊聲應是,甚至還有人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離李宏毅遠了一些。
白鴻逸嘴角浮起一絲冷笑,不管什麼時候都不缺審時度勢的人。
“散了吧。”白鴻逸最後看了一眼李宏毅,轉身離開。
雖有那些懂得審時度勢的人,但更多的人還是按耐不住自己內心那躍躍欲試的好奇心,圍着李宏毅問這問那的。
永寧王將雙手藏在袖子裡握在身前,走到李宏毅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饒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擡腳除了宮門。
李宏毅眉頭緊鎖,永寧王最後那一眼是什麼意思?
葉呈宣被白琰硬拖着拉出了宮門,猛的甩開了白琰的手,十分不悅的吼道:“你幹什麼?”
白琰皺眉:“葉伯父,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李宏毅明顯就是有備而來的,你這樣只會讓他抓住把柄。”
葉呈宣氣的來回走了兩圈,還一腳踹在了宮牆之上,不遠處守着宮門的禁衛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又看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白琰,縮縮脖子只當自己沒有看到了。
他們頭都不說什麼,他們多管這個閒事幹什麼。
白琰看着葉呈宣漸漸冷靜下來了,纔開口:“葉伯父,先回去吧。”
葉呈宣嘆息一聲,氣呼呼的爬上了馬車,白琰緊隨其後,二人離開了宮門往國公府而去。
自從葉呈宣去早朝,江氏就一直守在花廳裡,時不時的起身看看外面,覺得今天時間過得特別慢。
“江姨,您這樣來來回回走了一上午了,休息一會吧。”沈瀾芸開口,她能感受到家人對她的關心,可是這件事不是這麼着急就有結果的,今天朝堂之上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一切只能等白琰和葉呈宣回來才知道。
“夫人,老爺和姑爺回來了。”隨着門房一聲通報,江氏和沈瀾芸都從花廳走了出去,一路小跑迎到了門邊。
“老爺,怎麼樣了?今天早朝有沒有人提這件事?皇上怎麼說?”江氏劈頭蓋臉一頓問。
葉呈宣氣的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嘴裡哼哼這氣呼呼的往裡頭,全然不顧江氏跟在旁邊小跑差點跟不上。
幾人回到花廳,葉呈宣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拿起茶壺就往嘴裡灌。
“老爺。”江氏擔心的喊了一聲,沈瀾芸的眉頭也擰成一團,幾人都看着葉呈宣等着他說話。
葉呈宣咕咚咕咚的給自己灌了一壺水,火氣才漸漸消下去了一些。
“李宏毅這個老匹夫,我真該直接弄死他。”葉呈宣憤憤道。
江氏和沈瀾芸雲裡霧裡,最後選擇看向白琰。
相比之下,白琰要淡定許多,將早朝發生的事簡單的跟沈瀾芸和江氏說了一遍。
江氏跌坐在椅子上,溫柔如她卻找不出任何言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他,他怎麼這麼惡毒。”這是江氏能罵出口最難聽的話了。
罵完了,江氏才拉着沈瀾芸的手,眼淚嘩啦嘩啦往下流,哽咽道:“苦命的孩子,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呢。”攤上這麼一個外祖父,真的是沈瀾芸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明明是血脈至親,爲什麼就非要弄的像是有血海深仇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