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預想當中一樣,純露的出現直接造成了瘋搶,林記的門檻都被人踏破了,林繆衍這段時間忙的是腳不沾地,連來找沈瀾芸的時間都沒有。
相比之下,沈瀾芸就輕鬆了許多,每天只是待在家裡,沒事就去工坊裡轉轉,動動手腳。
村子裡的人只知道沈瀾芸蓋了個新的工坊,至於裡面放的是什麼沒有人知道,不少人找於叔於嬸打聽,只是兩人那張嘴就像封死了一樣,什麼都打聽不出來。
不少村子裡的人瞧見沈瀾芸家每天要收這麼多花,都動了心思,雖然現在他們都跟着沈二海把花賣給史家,可史安民那麼摳門的人,給的價格還不如之前林家給的,現在沈瀾芸開的價格比他們兩家的還要高。
可之前他們將沈瀾芸都給得罪死了,現在就是想張嘴也不好意思,只能眼睜睜看着那些還和沈瀾芸家有來往的人,一天不少的收花送花。
村裡這些人的心思瞞不過沈瀾芸,只不過她知道了也當不知道,依然該幹什麼幹什麼。
於嬸有些不忍心,到底都是一個村子裡住着的,在和沈瀾芸聊天的時候,就勸道:“芸娘,不如就連他們的一起收吧。”
沈瀾芸看向於嬸,弄得於嬸有些不好意思,但既然都已經開口了,乾脆就說下去吧。
“他們當初也是沒辦法,你想想啊,他們家裡幾乎每家都租了你二叔的地,你二叔當時說的是誰敢繼續幫你家幹活,就把地給收回來的,到底都是靠種地過日子的,收了地就是斷了他們生路了。”
沈瀾芸沒吱聲,於嬸有些拿不準她的心思,但還是繼續說道:“沈家那些人咱們就不管了,其他人你看呢?”
沈瀾芸嘆息一聲,總算是開口了:“於嬸,不是我不想收他們的花,當初他們那麼對我們一家,好,就算他們是被沈二海給威脅的,那這我可以不跟他們計較,可是現在瞧着我這裡收花了,價格開的高他們就想着要把花賣給我,我若是這麼輕易的就應下了,他們只會覺得我好欺負,不會領我情的。”
於嬸一聽也是這個道理,就道:“那就不管了,他們愛賣給誰賣給誰去。”
沈瀾芸噗嗤一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收我是會收的,只不過不是現在,再等等吧,磨一磨他們的性子,不然還真的以爲我好欺負了。”
於嬸笑了,伸手點了點沈瀾芸的腦袋,嗔道:“你這孩子,到底還是沒變,還跟以前一樣嘴硬心軟。”
沈瀾芸笑而不語。
於嬸打趣過了,就嘆起了氣。
“你說這瀾生都去了這麼久了,咋還不回來啊?這藺大夫不會不送瀾生回來了吧?”
提起瀾生,沈瀾芸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是啊,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回來,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而此時被沈瀾芸惦記的瀾生卻在藥王谷裡過的如魚得水,因爲他年紀最小,谷裡的哥哥姐姐叔叔伯伯們對他可謂是寵上了天了。
但和沈瀾芸分別的時間長了,難免會想家。
趴在藺霍的腿上,瀾生擡着頭問:“藺爺爺,咱們什麼時候回家啊?”
藺霍想了想,回來兩個月了,他早就呆的不耐煩了,看來是該找個機會出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