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琰的話讓薛琴雪內心開始恐慌,她不停的回憶在這件事情上牽扯到的人,還有誰是沒有被她處理掉的。
思來想去,薛琴雪實在是想不通在哪裡還留下了把柄。
白琰似乎看出了薛琴雪所想,他嘴角溢出嘲諷,冷聲道:“你以爲你將人都殺了便是斬草除根了嗎?”
薛琴雪臉上的肌肉動了動,強撐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白琰輕笑:“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不要緊,你只要能聽得懂他在說什麼就行了。”
隨着白琰話音落下,院子裡突然落下幾個一身黑色勁裝,面無表情的黑衣人,這讓王府的侍衛們立刻防備了起來。
白琰微微擡手,示意王府的侍衛不要慌亂。
幾名黑衣人站定,恭敬行禮:“屬下參見世子。”
白琰淡淡的點了點頭,永寧王看着院子裡突然出現的幾個黑衣人,再看看白琰,突然覺得有些看不懂這個兒子了,這些黑衣人自稱屬下,而且他們的出現毫無預兆。
“你剛纔察覺到這些人的氣息在附近了嗎?”永寧王直接問身後的隨從,若說這府裡武功最厲害的侍衛,就屬他的親隨了。
隨從面色凌冽,搖了搖頭低聲道:“王爺,這四人並非常人,他們武功在屬下之上。”
這話讓永寧王看白琰的眼神變得莫測起來。
除了四個黑衣人之外,還有一個穿着常服的普通人,只是這人被兩個黑衣人擡着,永寧王才發現他的手腳似乎都不能動彈。
“把人擡上來。”白琰冷聲開口,黑衣人立刻將擡着的人送到了花廳之中,然後退到了白琰的身後。
在這個人被擡進來的時候,薛琴雪先是盯着他看了半響,然後臉色突然就變了。
白琰無視她的反應,直接對永寧王道:“當年那個女人跟苗疆人購買蠱蟲,這個人就是負責在中間牽線搭橋的,要說有人見過那個女人,那就是他了。”
被放到地上的人只能依靠在擡椅靠背上,勉強擡起頭來看向屋裡的人,當看到薛琴雪的時候,這人愣住了,目光緊緊地盯着她。
薛琴雪立刻想要躲開,藏到了白楓的身後,可擡椅上的人已經認出了她。
“就是她,就是她,當年讓我幫忙買蠱蟲的人就是她,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不得好死,你一定會遭報應的,你殺了我全家,我今天就要替我的家人報仇。”
這人咆哮着使勁掙扎想要撲向薛琴雪,可因爲手腳不能動彈,只能賣力的掙扎卻不能移動半分。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這個惡婦。”這人不停的大吼着,吼到最後竟然哭了起來,不停的用腦袋撞向擡椅。
“攔住他。”永寧王看着這人自殺式的動作,連忙讓侍衛去將人攔住,自己則走到了花廳中間,看看地上的人,看看白琰,最後將目光落在薛琴雪的身上,喃喃道:“真的是你?”
薛琴雪側身,被永寧王的問題問出了一絲慌亂。
“王爺,這人一看就是個瘋子,瘋子說的話如何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