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皺眉,直到林妙妙開口:“他確實沒染上病症,我剛纔替他把過脈,脈象一切正常。”
沈瀾芸鬆了口氣,抱着白若辰又回到了剛纔的位置,石頭感激的對林妙妙磕了個頭,才繼續道:“後來突然來了好多官差,還有城裡的幾個大夫,他們進了村子,查看了那些人的情況之後,便快速的躲到了村外,我們這時候才知道,原來他們都是染上了瘟疫。”
“官府封了村子,這個時候我們才知道,原來不光是我們村,周遭好幾個村子都得了這種病,他們也都被關起來了,因爲我們村子裡自己有個大夫,老大夫不想看着大家去死,就一直在想辦法想治好我們,就這樣和官府周旋,硬生生拖了一個月。”
石頭神情悲慼,眼中滿是絕望:“有一天晚上,到村口去偷聽情況的人回來說,官府要放火燒村了,他們怕瘟疫傳出去,就想放火將整個村子,將我們都給燒死。”
“豈有此理。”聽到這裡,葉呈宣再也忍不了了,氣呼呼的站了起來,怒道:“照你所說,從發現瘟疫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月了,可是這件事朝廷卻是一無所知,我們離京不過半月時間,卻絲毫沒有聽說過這件事,這些人好大的膽子,作爲朝廷命官,發現瘟疫不第一時間上報,不安排救治,反倒是將村民們圈養起來,讓他們自生自滅,如此視人命如草芥,如何配爲父母官。”
葉呈宣氣的粗氣直喘,在原地不停的來回踱步。
“我問你,你們這樣的村子有幾個。”葉呈宣怒道。
石頭一驚,這才從葉呈宣剛纔的盛怒之中出來,急忙回道:“有三個,可來不及了,小人逃出來的時候,東山村已經,已經沒了,另外一個村子比東山村還要小,只怕是——”
石頭又哭了出來,一個成年大男人這一會的功夫已經哭了好幾次了。
葉呈宣跌坐回了凳子上,他明白石頭的意思,只怕另外一個村子也是凶多吉少了。
“來人,準備筆墨。”
葉呈宣迅速寫了一封書信,將剛纔石頭所說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叫來一個身手好的侍衛,將信遞給他,吩咐道:“送回京城交給琰世子。”
侍衛領命,知曉勢不容緩,直接騎了自己的馬就走了。
書信送出,葉呈宣又點了兩個侍衛,冷聲道:“你們讓石頭領路,帶你們直接去西河村,攔住不許他們放火燒村,若是有人敢不停,直接給我宰了,有什麼事,老子給你們擔着。”
“是。”兩個侍衛領命,上前將石頭拉起來,就丟到了馬背上,在石頭還未回過神來時,便帶着他騎馬跑了。
石頭已經被侍衛們帶走,可葉呈宣的情緒,似乎還沒回復過來。
“你要管這件事?”沈瀾芸走進問。
面對沈瀾芸,葉呈宣的怒氣收斂了一些,漸漸平靜了下來。
“啊,既然碰到了,那就沒有不管的道理,那可是幾十上百條人命。”葉呈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