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西域國國王上國書求和,兩國之戰自此結束,軍營裡的奸細也找到了,正在押送回京的路上。
青白在王府上空盤旋,最終落在了沈瀾芸和白琰的院子裡。
王府的下人們還未來得及驚呼,白琰就從青白的爪子上取下了葉呈宣送回來的信,看過之後,白琰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我去找下父王。”丟下這麼一句,白琰就去了永寧王的院子。
沈瀾芸看着他匆匆離開的身影,眉頭輕蹙,好奇那信上到底寫了什麼?
永寧王和白琰一起進了宮,給沈瀾芸留了信讓不用等他們,父子倆這一去就在宮裡待到了第二天,回來的時候,白琰的神色有些疲勞。
“父王呢?”沈瀾芸問。
白琰頗爲疲憊的開口:“父王已經回院子休息了。”
沈瀾芸看着他的樣子,有些擔心:“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白琰擡頭看向沈瀾芸,無聲嘆息,讓屋裡伺候的下人退了下去,白琰拉着沈瀾芸的手坐到了凳子上。
“岳父抓到的奸細是以前薛家的舊部,另外,和他們聯繫的人,是白楓。”
“什麼?”沈瀾芸呆住了,白楓?
原來,白楓被永寧王逐出王府之後就跟着蘭伽公主回了西域,之前的折磨讓他性情大變,變得暴戾無比,西域國國王一直對中原有着覬覦之心,白楓爲了報復,獻計勾結薛家舊部,盜取佈防圖,盜取情報,還聯合西域人抓走了韓將軍。
這一切的而一切,都只是爲了報復。
“他,他就沒有想過這樣做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嗎?”沈瀾芸不敢置信。
白琰滿心失望,但是他還好一些,最難以接受的,是永寧王。
“二弟犯下大錯,可歸根究底還是我們的責任,父王不忍心看着他被處死,在御書房門口跪了一夜。”白琰道。
沈瀾芸看着他:“你也去了。”
白琰緩緩點了點頭,沈瀾芸眼裡有着心疼,將他的褲子撩起來,果然在膝蓋上面瞧見了淤青。
白琰將她的手拉了起來,將褲腳放了下去。
“小傷,不礙事。”
沈瀾芸到底還是不放心,取了藥膏過來替他一點點的擦拭。
“皇上現在怎麼說?”沈瀾芸問。
白琰嘆了口氣:“到底是父王的兒子,縱使犯下大錯,皇上也不忍心殺他。”
“嗯?”沈瀾芸停下動作擡起頭來,只聽白琰繼續道:“終身監禁在宗人府,二弟這輩子,怕是不能再出那道宮門了。”
沈瀾芸沉默,或許,永寧王只是想要白楓活着,可是於他而言,活在那堵宮牆之後,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
青白的出現,讓白若辰又多了一個玩伴,而和白若辰混熟了的青白似乎也很喜歡自己這個小主子,以至於白若辰天天領着青白和小白出去招搖過市,現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永寧王府有一隻白鷹兩隻白狐。
半月後,葉呈宣親自押送奸細回到了京城,那些和西域國勾結的人一個都沒跑掉,全部關進了大理寺天牢,只有一輛馬車,趁着夜色駛進了皇宮,再也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