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許冽的話讓溫寧覺得很窩心,但是,她仍舊不願意見許冽心緒低迷。
“你做的夠好了,許先生,真的。”溫寧故意用比較俏皮的音調跟許冽說話。
她從來都認爲許冽做的很好,他待自己的心意,此生獨一,她一直都是知足的,她也不吝惜讓許冽知道自己的知足。
感情一事,其實是相互的,尤其是彼此情意想通,便更是能隨時將自己的情意傳達給對方了。
溫寧有意哄自己寬心,許冽又如何會感覺不到。
“你呀......”他無奈又心疼地笑了。
溫寧見他笑了,也不問緣由,自己也翹起脣角笑了起來。
時近五月,草木復甦,悠遠寧靜的街道兩旁,蔥翠綠葉沙沙作響,連風都是溫熱的。
許冽重啓動車子,這一次開的不急不緩,心緒已是平靜了。
他們二人走後,許如詩和許如畫姐妹沒敢立即回去。
許如詩眼眶通紅,這麼回去的話,若被二老看出來,必然不好解釋。
也因爲這樣,許如詩心底對溫寧的恨意不由更重,滿心都是埋怨。
許如畫不敢高聲說話,只得小聲勸她,“姐你別哭了,這樣回去的話,爺爺奶奶肯定要看出不對勁來,再說待會兒雨柔姐就到了,要是被她看見你這樣,肯定也要多想。”
許如詩最重面子,儘管跟寧雨柔關係非同一般,但卻也不願在寧雨柔面前失了體面,因而,一聽許如畫這話,哭腔便慢慢地止住了,只是抽噎還因爲慣性的原因,沒有立即停止。
過了一會兒,她不再抽噎了,眼眶也沒那麼紅了,她自己慢慢地深吸了口氣,緩了緩心神,然後,才滿眼怨毒地瞪着遠處的大門,咬牙道:“總有一天,我要她加倍償還我今日所受的屈辱!”
許如畫聽到她這樣說,心裡便是一跳,接着又有些發苦,“姐,你何必非要跟那個溫寧過不去呢,她跟咱們家又沒什麼關係,她一年能來幾趟呢,你何必在意她啊。”
許如畫是真的覺得自己有些搞不懂許如詩,就像她說的那樣,溫寧跟許家有什麼關係,又不是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的,她真是不明白,許如詩爲什麼對溫寧這麼在意。
在她看來,許如詩遠遠沒必要在意溫寧。
可是,她這麼想,不代表許如詩也這麼想。
“你知道什麼!”許如詩狠狠地瞪了許如畫一眼。
她也知道自己這麼針對溫寧,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心裡就是有種感覺,感覺溫寧將來會奪走原本屬於她的一切。
可是,這個想法別說說出來別人不會相信,就是她自己,也覺得簡直是無稽之談,覺得出現這種事情的可能性,不過萬分之一。
但她又有什麼辦法?
儘管明知道事情不可能發生,可是,她就是一直忍不住這麼想啊。
想的多了,有些事情就成了執念,爲了這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不出現,她必須將一切都扼殺在搖籃裡,她必須要阻斷一切溫寧可能搶走原本屬於她的東西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