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時候,寂寞總是被無限的放大,尤其是當病了的時候,心裡的淒厲頓時倍增,不過幸虧有蕭夢琳陪我作伴,讓我覺得不是那麼孤獨。手機端
生病了的時候,我的世界剩下睡和吃,蕭夢琳今天難得安靜的沒有打擾我,她安靜的甚至讓我覺得,都有些不適應。
消炎藥對我來說,雖然沒有把體內的炎症消退,但卻成功的起到了安眠藥的作用,一覺醒來已經日三竿了,我混沌的從臥室裡出來,頓時被一陣丁零當啷的響聲驚動了。
我尋聲走進了廚房,蕭夢琳正在廚房裡折騰的翻江倒海。如果忽略她廚藝的話,光看她繫着圍裙,流雲般的長髮紮成了馬尾那副嫺靜的樣子,還真像個美廚娘。
“姐夫……你醒啦……”蕭夢琳“百忙之”抽空看了我一眼,甜甜一笑。
“你這是……”我雖然想到了她在做飯,但還是有點將信將疑,認識這丫頭三年了,第一次看見她圍着竈臺轉。
“我在做飯啊!還是給你這個病人做飯。”蕭夢琳沒好氣的說。
我心裡頓時泛起了一股暖意,沒想到在我人生最跌宕起伏的時候,居然是這丫頭陪着我。
“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了?”我有點好的說。
“不會,不過可以學啊!”
我走過去一看,她做的清一色都是我愛吃的,着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你怎麼知道這些都是我愛吃的?”我滿腹狐疑。
蕭夢琳一邊扒拉着鍋,一邊大大咧咧的說道:“除了我那個沒心沒肺,胸大無腦,但傾國傾城,內外雙修的姐姐之外,還能有誰啊?”
我心裡一動,苦澀的笑了笑,“原來你姐還記得我愛吃什麼啊?我以爲她都忘了呢!”
蕭夢琳別過頭,深深的掃了我一眼,氣若幽蘭:“我姐那個人呢!是不太會表達,她工作又忙,所以對家裡也沒做過什麼,但你爲她做的她都記着呢,前幾天晚我去家裡陪她,我們倆聊天,好多她都如數家珍似的和我說。”
我好心大增,“她都說我什麼了?”
“她說了好多,我哪記得清啊!”
“挑重點啊!”
蕭夢琳誇張的嘆了口氣,“你說你們倆,明明都在意對方,非弄的生離死別的,我真搞不懂你們。”
我張了張嘴,還想追問些什麼,但卻被蕭夢琳從廚房裡轟了出來。
我真的覺得這丫頭長大了,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把家裡鬧的翻天覆地的小丫頭了,我忍不住朝廚房瞥了一眼,她美麗的側顏看着和空姐隱隱的有幾分相似,空姐以前也給我做過一頓飯,只不過做成了黑暗料理。
憑我對蕭夢琳的瞭解,以及這幾年和空姐同居的經驗,好像越漂亮的女人在做飯越沒用天賦,事實這句話放在蕭夢琳身,確實是實踐出真知。
她折騰了一午,做了三菜一湯,我們倆個人吃,說實話量有點多。
“姐夫,你看我做的怎麼樣?”蕭夢琳美滋滋的等着我點評。
我看了一眼那條紅燒鯉魚的賣相,忍不住說道:“你這條魚買的時候沒問題嘛?”
蕭夢琳一怔,“沒有啊!我還特意讓老闆娘給我挑了條最大的,怎麼了姐夫?!”
“沒怎麼的,我覺得這魚像受了核輻射似的。”
蕭夢琳頓時又標誌性的噘起了小嘴,“姐夫,我好心好意給你做飯吃,你居然這麼說我,沒下次了。”
我趕緊和她解釋,說是和她開玩笑呢,哄了她半天,這丫頭纔算罷休。
“姐夫……你和我姐,到底怎麼了?!”吃飯的時候,蕭夢琳還是按奈不住問了出來。
本來我食慾不振,她這麼一問,我頓時覺得如同嚼蠟。
我捲起左臂的袖子,露出那兩排清晰的牙印,“是因爲這個,被你姐姐看到了,她生氣了。”
蕭夢琳看着觸目驚心的那兩排血淋漓的牙印,皺了皺柳眉,“看着都疼……梅姐姐給你咬的?”
我黯然的點了點頭。
“你們倆.牀啦?!”
蕭夢琳這話說完以後,我險些當場去世。
我穩定了一下情緒,心情寡歡的看着她,“你瞎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揹着你姐姐幹那種事啊!”
蕭夢琳聳了聳香肩,“這有什麼的啊!反正你和我姐姐也離婚了,你們倆*的……”
我趕緊把她的打住了,“我和你梅姐姐那日子過的是相敬如賓,沒你們想的那麼骯髒,那天她有點生我的氣了,因爲我想着你姐,哭來着,生氣的時候咬了我一口,沒想到昨天被你姐姐看見了,然後她走了。”
“這樣啊……不過梅姐姐咬你,和我姐姐拂袖而去,其實你一點都不冤枉。”蕭夢琳客觀的說道。
我愣了一下,“你現在怎麼不向着我了,原來你可不這樣。”
蕭夢琳哼了一聲,“誰叫你和我姐分手了以後,一點想和好的態度都沒有擺出來,反而搬到梅姐姐家裡住去了,你要是早像現在似的,自己一個人住,不沒這事了嘛……”
蕭夢琳的這番話說的我心一片愕然,不過她說的確實有些道理,讓我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你姐怎麼樣?”我沉默了片刻,趕緊問空姐的狀況。
蕭夢琳撇了撇嘴,“你稍微強點,不過姐夫我還真挺佩服你的,你是我見過唯一一個能把我姐折磨成這樣的人,原來我以爲你們倆個人之前,你更愛她多一些,所以老替你打抱不平,現在我才覺得其實我姐對你的感情,一點都不你對她的愛少,只不過她不會表達。”
她的爍爍其言震的我啞口無言,所謂旁觀者清,或許說的是蕭夢琳。我頓時有種一步錯,步步錯的感覺,像她說的,如果我當初沒有搬到梅雪嫣家裡,而是自己出來住,或許不會有後面那麼多事,我越想越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那你說我應該怎麼辦啊?”我現在身心都兩茫茫的,忽然有點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她看了我一眼,“你們的事我怎麼知道,你還是問別人吧!我在感情這方面也沒經驗啊!唯一有的學習經驗還是從你們身學來的,不過都是失敗的經驗……”
如果不是她精心照顧了我一天,又有所做的飯菜做爲鐵證呈現在我眼前,否則我真覺得她是故意來氣我的。她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把我氣的魂不附體,可偏偏我又不能說出來什麼,只能自己默默的承受着。
吃過飯,蕭夢琳主動承擔了刷碗的重任,我第一次享受這丫頭的照顧,雖然笨手笨腳的,不過還是挺有以後能做賢妻良母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