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訕訕的閉上了嘴。
林峰喃喃自語:“真是邪門,怎麼會爛的那麼快呢?”
“會不會是兇手故意用了什麼方法,讓屍體爛的快些來混淆視聽呢?”我問。
林峰奇怪的看着我說:“要是正常情況下可以做到這樣,那花隊爲啥還要找你?”
我一愣,終於明白了花葉涵非要將這件案子跟我扯上關係的原因,看來他們懷疑這案子有些非人的東西介入……雖然如此,我也不打算摻和進去,花葉涵的態度讓我十分寒心,現在我只想安心鑽研《陰陽筆記》,順便享受校園生活。
見我半晌不說話,林峰嘆了口氣,直言問道:“小愉啊,你知不知道你們那一行有沒有能讓屍體加速腐爛的方法?”
我一囧,我這行,我是哪行的啊?無心跟他爭辯,我想了想,說道:“加速腐爛的方法倒是有很多,我們這門的逆行陰氣,苗疆的蠱術或是南洋的降頭等等,沒見過具體情況我也不能確定。”
林峰想了想,說:“那這樣,我把現場照片拿來給你看看。”
我微笑着說:“林哥,不用了吧,我其實對這些也不是很感興趣。”
林峰一滯,略帶尷尬的給我倒了杯酒。
見氣氛有些尷尬,我想了想,又問:“沒準還有其他情況呢,你們沒去調查有沒有嫌疑人麼?”
“唉,這個江怡社會關係太複雜,我們現在還沒有完全排查過。”
“社會關係複雜?怎麼個複雜法?”我問。
“她是個三兒。”
“哦?”
“準確的說,是個四兒。”
“我靠。”我震驚了,現在有些明白了她爲啥那麼飢渴。
見我無意介入,林峰也不再多談,將話題岔到了其他的方向,我們兩個聊了聊他這
些年從警中見過的詭異事件,林峰的故事確實精彩,若是整合整合估計能寫成一本《刑警二十年探靈檔案》什麼的,再加上他的口才不錯,講的異彩紛呈,我們兩個生生喝了兩瓶二鍋頭才散場。
一瓶62度的二鍋頭下肚,還好我已經練至五禽戲第五節,要不非得睡這兒,林峰不愧是酒經考驗,竟然還知道自己打車回家。
回學校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如何能讓一具屍體腐爛的速度加快呢,《陰陽筆記》上記載的方法倒是有幾樣,難道是江怡姘頭的原配發現了她,所以請高人出手?或者是她的姘頭怒下殺手?
這些都有可能。我回想起兩次在江怡那裡感受到的死氣,還有那天她胳膊上傷口的詭異情況,我卻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回到學校,我先從櫃子裡把承載畫靈的畫卷拿出來,放到了牀上。當然,我不是不知死活的要對畫靈做什麼,而是我發現當她在我附近時,我的靈氣似乎增長的速度要比平時快上那麼一絲。
這一發現還是畫靈告訴我的,有一次我把她放出來,她哀怨的在那裡直掉淚,埋怨我冷落她,我呵斥了她幾句她纔跟我說,不要求和我行魚水之歡,只要讓我把她帶在身邊她就很滿足。
而當我的五禽戲晉階之後,我就敏銳的發現,當畫靈在我身邊時,我們身上似乎有種東西可以相互促進,對雙方都有莫大的好處。
白天帶她不方便,於是我就每天晚上將她放在牀上。當然我也警告過她,讓她不許隨便魅惑其他人,沒想到我這一說畫靈竟然又哭了起來,還問我將她看成什麼樣的人,無奈我只能好言好語的安撫了半晌,這纔將她哄好。
躺在牀上,很快我就將這件事情拋在腦後,我對這事情興趣不大,與之相比,那天在幻象中見到的鎮魂珠更能引起我的好奇心,尤其是張禪的出現,更是將我的好奇推到制高點,我這兩天一直在觀察他,可他每天還是老樣子,除了上課就是看書,偶爾打發掉一兩個向他表白的姑娘
,平常的一塌糊塗。
本來我以爲只要我不主動摻和進去,這事情就會跟我毫無關係,直到兩天後的下午,我來到打工的店裡。
天空中下着小雨,這種天氣是我們送外賣最討厭的,也是老闆最喜歡的。今天的單子尤其多,所以孫哥、我和小李都來了店裡幫忙,當然工資也稍微高了些,孫哥樂的嘴都合不攏,一直唸叨着要幫老婆買件首飾。
讓我奇怪的是小李,要是擱以前,他少不得也會調侃幾句,類似拿了錢請我去大保健之類的,雖然他從來也沒兌現過。不過今天他很沉默,只是沉默的坐在那裡,臉上時不時露出癡癡的笑容,透着一股春意。
我擠在他旁邊,拿胳膊輕輕拐了他一下,調侃他道:“怎麼了這是,有什麼喜事啊,看你這眼角含春的模樣,難道是談戀愛了?”
小李瞟了我一眼,竟然低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靠!”我驚訝了:“哪家姑娘這麼不長眼啊?”
“呸!”他捶了我一下:“柳哥你就擠兌我,咱這人品相貌怎麼就混不上個女朋友啊!”
“哈哈,別說那個,你們怎麼認識的啊,有相片沒,給我看看。”
“嘿嘿,說起來我們可是緣分,哥你還見過她呢。”小李笑的一臉曖昧。
“我見過?”我一下子愣了,腦子裡仔細回憶見過的小李身邊的姑娘,這麼一下,還真見過幾個,是哪一個呢?
“諾,給!”小李神神秘秘的將手機遞給我:“相冊最後幾張。”
我打開電話,向下一翻,愣住了。
這……這不是江怡麼,就是跟小李有過親密接觸那個江怡,已經被做成烤鴨的江怡!
難怪小李說我見過。
我結巴着問:“你……你倆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就這幾天認識的,要說正式開始的話……前天吧。”
前天?那豈不是江怡死的後一天?開什麼玩笑!這怎麼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