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穎兒對於賭,分外的有自信,自早上擺擂,一直到黃昏,大約湊齊了一百八十幾兩白銀。離五百兩還差的遠!(白銀和普通的銀子不同級別。)
大的小的都賭,還有不少沒錢的也上來,最後輸了將衣服留下的。那些衣服,當廢品賣也許可以賣幾文。
再來幾個冤大頭吧……顏穎兒四十五度望天。
然後這一幕,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側目。一席金色薄水煙逶迤拖地長裙,三千水墨青絲。落日在她身後,反而成了陪襯,及不上她的靈動美豔。
人羣中,一個同樣身穿明黃之人望着那個立於人羣中央的女子,嘴邊扯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爺?”旁邊的小斯許久未見到自家爺露過笑容,不由得有些驚訝,便順着自家爺落眼處看去。
“她,是誰?”輕輕的問了一句。
“這都不知道?她啊是宰相府的七千金,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嘖嘖,今天又是全勝,啥時候能出來個能制她的?”旁邊一大媽聽到問聲,眼睛還是盯着顏穎兒,頭也不轉的回答,還接了句:“孤陋寡聞!”
那小斯聽見大媽最後四個字,蹭的拔出腰間的劍。還未完全拔出,就被黃衣男子制止:“莫惹事。擺擂麼?呵,有趣兒的丫頭,就試試能不能制她!”
說着,就從人羣中往最中央去。
看似十分擁擠的人羣,卻無人能沾碰到他半點衣角。
“讓在下來試試吧。”
在衆人以爲無人再敢上臺之後,一聲不高不低的聲音傳進了每個人的耳中。
顏穎兒也尋着聲音看去……
同樣顏色的衣服,莫名得有些合拍。在場的人都以爲他們是穿的情侶裝,男子氣宇不凡,風度翩翩。女子花容月貌,沉魚落雁。一同立於落日之前,唔,美!
顏穎兒卻是心中不爽了,金色是她的幸運色,撞色會怎麼樣根本就不知道。不過她又立馬開心起來了,因爲他的衣裳鞋襪,身上的飾件,都是極品。
穿的如此體面,定是那大戶人家的子弟。指不定能給她今日擺的擂收個完美的尾。
“注?”
“我想讓你唱支曲兒,大約值多少?”黃衣男子雙手負於背上,眼裡滿是笑意。
“隨便我提?”顏穎兒問。
“是。”
“白銀五百兩!”
“呵,請你唱支曲兒看來挺划不來啊。”黃衣男子見她不爲自己容貌露半分情緒,反而一顆心都在賭注之上,張口就是五百兩。這般女子,還從未遇過。有趣。
“不貴不貴,我唱的你絕對到死都聽不到第二次。”顏穎兒立馬笑開了花兒,聽到五百兩白銀都還這麼淡定,肯定肯定不是一般的大戶人家!是非常大的大戶人家!
“呵,打平怎麼辦?”他笑了笑,表示同意了。
“不可能的,來來,你選骰子。”顏穎兒心中笑個不停,說曹操曹操到!冤大頭馬上就來了……這次還賺了!
“就比小吧。”他隨意的拿起一副骰子,然後搖。貌似十分隨意的搖了搖就放到了桌上。
顏穎兒卻臉色發白,你大爺!遇到高手了!
按她聽到的感覺,應該是……
三枚骰子重合一起,最上面一顆,一點!
也就是說,他已經搖到了最小數!
顏穎兒拿起另一副:“倒是大意了,沒想到公子居然是行家啊!”她最多也只能搖到這種程度!
“我知道你也能搖到一點。所以我問你,打平怎麼辦?”他眼中的笑意只增不減。
“那就不做數唄,還能如何!”說着,落桌,開蠱……一點。
“我倒是又別的提議。”
“嗯?”
“既然打平,那麼都作數,我給你五百兩白銀,你給我唱那個到死聽不到第二次的曲兒?”
“成交!”顏穎兒立馬答應了,五百兩換一支曲兒,賺翻了!
“我叫初染,至於什麼歌,大後天見面之時告訴你。”說着,將一張銀票塞到了她手上。
然後對她一個微笑,轉身離開。
顏穎兒皺眉,大後天見面?大後天見不到面呢?不算數了?還有,這個銀票是沒錯,可是瑞國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不是翟國的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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