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雙煞消失在衆目睽睽下,這時有四人心情是最沉重的,他們是月影城長年的首席,但今天,他們卻成了失敗者,面對兩個怪物,他們帶回一身傷,還使光索逃走了,相信在場所有人的心情都很複雜。
烈火沒受太大的傷害,此時流星無法動彈,烈火就帶頭髮話了:“結束了,大家都回去吧,這次是我們的徹底失敗,傷養好後,再來談議此事吧。”
沒人回話,執法者將流星和烈炎送回城內,烈火迷茫地走着,九夜只是一聲不吭地跟在後面,事情暫告一段落。
不過得提一下的是,月影城在事情結束的三天內彷彿成了死城,全城迷漫着壓抑的氣氛,大家心裡都有同一種想法,那就是安危問題……
水月湖。
“風景迷人,真是難得一見的好地方。”光索幽然道,心情自若不亂。
鬼霧擡擡手,一條魚被他用水彈了出來,鬼霧一把抓住,對光索笑道:“中餐,你生火吧。”
兩人靠着火堆坐着,魚烤得滋香漫出,鬼霧將一些草磨成粉沫撒在上面,香味變化多端,光索也饞得舔舔嘴巴。
光索凝視鬼霧,好像沒有食慾,突然沉聲問道:“到時候了吧,也該向我說明一切,你是末日的人吧。”
鬼霧滯了下,對望光索,發現他面色肯定,於是微眨眼睛,說道:“沒錯,我是霧煞,可以算是末日的情報蒐集者和聯繫人。”鬼霧說得很平淡,沒有一點遲疑或是隱瞞。
光索早猜到他是末日的人了,沒有吃驚,繼續問道:“那兩個也是?”
鬼霧解釋道:“是,天煞和地煞是戰鬥形和掩護形的組合,他們也快回來了。”
光索見鬼霧對天地自信滿滿,不禁起了種好奇心,這好奇心起,他又問道:“末日存在的目的是?”
鬼霧聽他這麼說,遲疑了會,反問道:“爲什麼你會加上‘存在’二字?你查覺到了?”
光索哼了聲道:“爲了阻止戰爭嗎?”他這種感覺是有原因的,在地球上有本漫畫內容就是關於讓世界變成沒有犯罪的理想世界,而方法則是將犯罪者全部消滅,達到警告世人的效果。
這與末日過去的做法有相似之處,因爲末日的存在,這個世界有過短暫的和平。
鬼霧嘿笑道:“沒錯,不過沒幾個人贊同我們呢,兩族一直希望消滅我們,只因爲我們的存在威脅到他們的存亡,人都是這樣的,爲了自己,只要有那麼一點威脅的人都想要除掉。”
光索連連點頭,平淡地試問道:“你救我,就是希望我能加入末日嗎?”
鬼霧抓起魚來咬下一口含糊道:“沒錯,你與末日很投緣呢。”
光索道:“我是贊同你們的做法,但短期內還不能幫你,我說過,我還要爲兩人報仇,也就是去消滅木族逃出魔掌的嘍嘍。”
鬼霧停止撕扯魚肉,拿開魚說道:“如果是這樣,我要告訴一個對你很有用的事……”他把手指向光索背上的劍問道:“那把被血染紅的劍有過躁動嗎?”
光索腦中閃出光芒,取出紅劍看着說道:“沒錯,有兩次。”
鬼霧道:“那把劍乃是特殊礦石於玄鐵共造,礦石叫尋靈礦,只要將某些人的血塗在上面,劍就可以讀出相應屬性,若周圍有人與劍識別的屬性一致,劍就會躁動地告訴主人。”鬼霧還道:“如果沒猜錯的話,劍塗的就是木族人的血。”
光索沉思了下,突然發現事有蹊蹺,急問道:“爲什麼你會知道這些?”
鬼霧道:“因爲……忍無心,也就是你師傅,他曾是末日一員!”
光索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會和末日扯上這麼多關係,原來從那時候就註定有今天了。
光索不知道的是,忍無心和忍亦心都沒死,也不知道忍無心就是滅煞,鬼霧知道這些,但他卻不打算告訴光索。
光索作喜道:“既然有這把劍,相信很快就能找出木族餘賊,那麼我就會加入你們了。”
交談用餐間,天地兩人也回來了,聽到光索最後的話,天煞翠聲奇道:“咦?霧煞你這麼快就做好思想工作了?”
光索替答道:“因爲我贊同末日的做法,你就是天煞吧,幸會。”
天煞輕聲應道,地煞在她旁邊奇問道:“怎麼沒有我……”
光索連連作揖,這才讓地煞心裡平衡,他打量了下天地兩人,發現他們身上一點傷都沒見着,僅是地煞衣服不見了,光索可以想到,流星他們肯定全力一戰,卻不能傷到面前的年輕男女,心中慨道:“末日果然不簡單。”
天煞見着烤魚,連忙衝去開吃,完全沒有美女形象,不過光索覺得這樣還好,起碼錶示自己不用太拘束,地煞爲人沉穩,看見那把紅色的劍,心道:“還真是忍無心的劍啊,錯不了,他是滅煞的徒弟,但地煞更感興趣的是光索的另一把劍,於是道:”你是光索吧,能讓我看看你另一把劍嗎?“
光索奇怪了想,纔剛見面就扯上劍的問題,難道這神秘之劍他知道?不過還是嗯了聲,將劍遞上。
地煞接過劍,就連穩如磐石的心也動盪了,表情不再是始終如一,改成驚訝神態。
過了許久,地煞泛起微笑,手指指着劍中間道:“這裡已經出現缺口了。“
光索湊攏細看,確實呢,有一條很細很淡的裂痕,想起亦心說過的,這種劍用不久,有些惋惜道:“陪伴了我這麼久,真不捨得啊。“
地煞微笑道:“那就別捨棄它,總有一天會用得着的。“
光索聞言一震,他想起忍無心曾說過:“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現在地煞也這麼說,而忍無心曾經也是末日一員,現在完全可以推測,此劍是連接自己和末日的重要繩索。
四人談笑着用過午餐,期間絕口不談末日問題,直到餐時結束,鬼霧問道:“光索,你打算往哪走?”
光索沉思了下道:“葉青城是不用去了,想必那裡已經沒有木族人,但我也不可能殺掉所有逃出的木族人,不如這樣,先問你末日有總部嗎?”
霧煞道:“有,你是說朝那去嗎?”
光索道:“嗯,一路上遇見幾個是幾個,總要朝總部去的,一舉兩得,而且我猜,加入末日肯定不會是我一句話就會成的。”
地煞回答道:“正確,你還差一個條件……”
天煞道:“那就是……戰勝末日中任意一員!”……
三日後,月影城。
城中景象如畫,所有在街上走的人都停住,所有在談論的人都止言,甚至在交易的人動作停在給錢上。
城內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望向天空,心中一片黑暗。
“居然這麼快就來了,遭了。”流星在兩侍者的攙扶下走出內殿說道。
烈火他們也默唸道:“終於……來了嗎?”
毒煞望着天自語道:“比預料的晚呢。”
天邊,天空混沌,雲彩灰暗,氣流回旋,一顆超大的彗星漸漸穿過天空,黑霧環繞,邪氣漫延,哈雷彗星在異族的操縱下,進入月球。
那龐大的黑色彗星停在空中,彷彿巨大的黑暗城堡,下端突出百條石藤,互相扭轉,朝地面伸來,隨後刺入地下,連通月與星,異族入侵到月球了。
玄武喘道:“呼……呼……這石藤太消耗能量了,不行了,要修養一段時間了。”
青龍道:“結界也是破得如此艱難,比預計的晚了三天。”
朱雀道:“既然到了,我先去找那個叛徒吧,你們慢養傷,順便也去打聽下情報。”……
“他們來了,遲到三天,看來被結界消磨不少時間呢。”天煞望天說道。
地煞道:“這樣不是很好麼?等我們趕到總部他們也未必恢復得了。”
光索問道:“那顆彗星是什麼啊?他們是誰?”
鬼霧答道:“那就是異族總壇,哈雷彗星。”
光索微眯雙眼道:“就是他們,混亂戰爭的製造者。”
鬼霧扭過頭對光索道:“對了一半,我說過了,人爲了生存總會想把對他有威脅的東西消滅掉,所以月族的也時常挑起戰爭。”
光索一愣,以前烈火和流星從來沒對自己說過這些,人心叵測,這話看來真沒錯,當然也不完全想信鬼霧的說法。
鬼霧對呆望的三人道:“走吧,再過兩天就到水幽城了。”
三人齊點頭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