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時候的喻清如,就是真正的喻清如,段霖然不太敢相信。
“雪兒呢?雪兒去哪裡了?你把雪兒弄到哪裡去了?”
段霖然突然站起來,很激動的質問夏季。
夏季也從沙發上站起來,看着段霖然,她還裝作很是疑惑的樣子:“哥,你怎麼了?什麼雪兒,雪兒是誰呀?”
看夏季在裝傻,段霖然抓住她的手腕:“喻清如你別裝了,你到底把雪兒弄到哪裡去了?你是不是趕走她了?”
段霖然抓着夏季的手很用力,夏季吃痛的皺起眉頭。
她輕輕一扭,就掙脫開了段霖然的鉗制。
揉了揉自己被段霖然抓疼的手腕,夏季也不跟他裝了,勾脣冷笑一聲:“怎麼?段霖然你就這麼喜歡那隻兔妖嗎?”
“果然是你趕走了雪兒!”
看着段霖然一臉憤怒,好像夏季是做了多壞的壞事一樣。
段霖然似乎忘記了,白雪兒不過是霸佔了喻清如的身份,她離開喻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看段霖然的樣子,就好像是她霸佔了原本屬於白雪兒的位置似的
夏季挑了挑眉,反問段霖然:“段霖然,你覺得我怎麼能夠趕走白雪兒,自己回來的?”
段霖然被問的愣了愣,然後又十分肯定的回答:“還不是因爲雪兒太善良……”
“啪!”
段霖然話音未落,就被夏季一巴掌給打得半張臉都腫起來了。
然而還沒給段霖然反應過來的時間,夏季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
段霖然也不知道夏季除了掐他的脖子之外,還按住了他的哪裡,他只覺得不能呼吸和手腳都使不上力氣。
憋紅臉,段霖然很是驚恐的瞪着夏季,艱難的開口:“你……你不是……不是清……如……”
夏季哼笑一聲:“喻清如不是已經死了嗎?被你害死的,你給她注射藥,你讓她心臟衰竭而死了!”
段霖然瞪大眼睛,突然就想了起來。
之前他被盛逸宸施了法術,所以醒來之後,他沒有了那個時間段的記憶。
但他並不是缺失了那部分的記憶,只是暫時沒有了那個時間段的記憶而已。
之後的幾天,段霖然已經的斷斷續續有恢復一些記憶,只是記憶太過零碎,他不太確定那是記憶還是夢。
可這會兒被夏季提起,段霖然倒是想起來他給喻清如注射藥物的事情。
那些藥物雖然沒有注射完,但按照喻清如的身體素質,肯定會死的。
問題是!!
眼前的不是喻清如嗎?!
可夏季都承認了她不是喻清如,再加上她此時的表現,也確實不像喻清如。
段霖然以爲,夏季可能也是妖,然後變成了喻清如的樣子。
那麼夏季又是什麼妖呢?爲什麼要跟白雪兒爭喻清如的身份?
此時的段霖然心思飛轉,對夏季也莫名產生了恐懼感。
他很害怕,害怕夏季會真的掐死他。
如果她真的是妖,那麼她可以讓他死得悄無聲息……
夏季在動手掐住段霖然脖子的時候,確實是想要直接弄死他算了的。
只要她輕輕一個用力,就能直接擰斷段霖然的脖子。
但是,她改變主意了。
讓段霖然死得這麼輕鬆,真的好嗎?
不如換個方法,從心理上開始折磨段霖然纔好呢——
可現在,該怎麼收拾這個局面呢?
夏季鬆開了掐着段霖然脖子的手,段霖然跌坐在地上。
他捂着在自己的脖子,又是咳嗽又是大口呼吸的。
夏季俯身,喚他:“段霖然,看着我的眼睛。”
段霖然條件反射的擡頭,看着夏季的眼睛。
慢慢的,段霖然的眼神開始渙散。
夏季啓脣,語氣略微有些沙啞的開口:“剛剛你沒來過我的房間,你也沒有見到過我,更加不記得我們的對話。”
段霖然重複了一遍夏季說的話:“剛剛我沒來過你的房間,我也沒見過你,更加不記得我們的對話。”
“現在,你從地上起來,悄悄走出去,不要被任何人發現。”
“離開喻家,明天再回來。”
聽到夏季的話,段霖然就好像一隻傀儡,眼神木楞的起身離開。
段霖然離開夏季的房間之後,就徑自走出了喻家。
夏季房間的陽臺正好可以看到喻家的大門口,她目送着段霖然離開了喻家大門,並且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她靠在陽臺前,擡手摩擦着自己的下巴。
到底要怎麼對付段霖然,才比較好呢?
“叩叩叩。”
“小姐,吃飯了。”門外傳來管家張叔的聲音。
夏季應了一聲“知道了”,就暫時把段霖然的事情放到一邊去。
……
餐桌前,夏季見到了喻父喻母,還有喻清如的爺爺奶奶。
夏季學着喻清如的樣子,給長輩打了招呼,然後才入座。
喻家雖然家大業大,但人口卻很少。
大概是註定了人丁稀少吧,喻爺爺其實也不只是生了喻父一個而已,還有三個兒子呢。
只是三個兒子,兩個意外死亡,一個重病死亡。
於是,喻父這一輩的,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到了喻父這裡呢,又只有喻清如這一個。
夏季的視線落在喻父的身上,眼神帶着別樣意味。
說喻父是愛着喻母的吧,應該也是。
要不然這麼多年喻母只給他生了個有嚴重先天性心臟病的女兒,他怎麼都不跟她離婚呢?
可說愛吧……
沒有兒子,是出軌並且在外面有了私生子的理由嗎?
夏季之所以會知道喻父出軌並且還有私生子,當然還是多虧了位面協會給她的資料。
很多事情,如果不是資料上寫着,她就算接收了喻清如的記憶,也未必會知道。
劇情裡,也根本沒提到喻父出軌和有私生子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劇情不完整呢,還是什麼原因。
不過喻父的事情,夏季也沒打算去管,只要不妨礙着她就行。
“誒?阿然不是已經回來了嗎?怎麼還沒下來?”喻奶奶很是疑惑的問道。
這個時候,管家張叔下來:“少爺不在房間裡,到處找了都沒人,打手機也沒人接。”
“不會有什麼事情吧?”喻母眉頭皺起,有些擔憂。
旁邊的喻父卻不以爲意:“能有什麼事情?阿然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