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大樓塌了,塵土飛揚,幾個模糊的身影豎立在空中,風吹仙袂飄飄舉,個個容貌出衆,若忽略那不知怎的崩塌的大樓,真如謫仙下凡。
“凌絲楠!你再不出來就如此大樓一般!”其中一人喊道,聲音有些顫抖,眼眶也有些紅,彷彿他纔是受委屈的那個。
快穿局總部的大樓上,一個身着藍衣的女子靜靜地看着他們,她長得極美,淡顏系,雖不如濃顏系那樣帶着強烈衝擊感,但她的五官精緻小巧,肌膚細膩潔白,活脫脫一江南謫仙美人。
凌絲楠脣瓣微抿,似是有些無奈,當初明明說好走身不走心的,你們動了心,難道還要怪我了?還把快穿局爲數不多的一棟大樓給毀了,那摳門主神不會把這責任算在我頭上吧,唉,生活不易,“社畜”嘆息。
【凌絲楠,作爲快穿局黑榜榜首,不僅不知悔改,還亂惹桃花,禍害了許多優秀快穿者,以至於把“逆襲女配部”大樓毀塌,今剝奪你快穿者身份,請迅速離開快穿局】
what!why?
“狗主神。”凌絲楠的桃花眼眯了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周身氣質讓人感到如沐春風,但熟知她的人都知道,她生氣了。
凌絲楠轉身跳下大樓,順便把一顆她珍藏已久的炸彈扔到總部大樓裡的主神系統空間。
“轟!”快穿局總部大樓塌了大半。
“凌絲楠!你個××!”饒是教養再好的主神也爆出了粗口。他眼神陰寒,較好的面容也顯得有些難看,雪白的額頭青筋異常明顯,拳頭攥緊了。
因爲主神不死不傷,所以他倒也沒有受傷,但他的主系統空間算是報廢了,總部大樓也毀了一半,肯定又要重修了,想到這兒,他臉色又難看了一分。
這邊,凌絲楠已經遇到了一個“單純可愛”的新晉小系統。
“你說,你不知道自己是什麼類型的系統?”凌絲楠有點不大相信,畢竟如果是正規系統,一定會有一個出身部門,她上一任系統是“逆襲女配”部的,所以她的任務也是幫女配逆襲。
雖說她經常幫女配逆襲的有些過頭了,導致有些世界崩塌了,但這也不能怪她,誰知道小世界那麼脆弱,天道那麼無能。不過她也曾當過大佬榜榜首,還把主神……扯遠了,她盯着小系統看了許久。
“宿主大大~不要這麼盯着人家,人家會害羞的~”小系統是正太音,聲音奶奶的,他的模擬形態是一隻小白兔,如今毛茸茸的兩頰範起了淡淡的紅暈,可愛極了。
“正經一點。”凌絲楠一臉冷漠,表示不約。
“咳咳,我並不出自你的前快穿局,但我也不知道我是從哪誕生的,你是我第一個綁定的宿主,我好像什麼任務都可以接,只要你想,畢竟大千世界冤死的人很多,願用靈魂做交易的人也不少。”小系統認真的解釋道。
“這麼說,你是個盜版系統?”
“不是不是!我是正規的,只不過不出自你們快穿局罷了,這世界還有許多可以穿梭世界的組織,不只你們快穿局。”小系統有些急的爲自己辯護。
“那行,你是新生的,那麼應該沒有名字,那我就叫你凌凌吧,取我的姓,現在你就是我的系統了。”凌絲楠笑着說。
“嗯嗯。”小系統羞答答地點頭,凌凌嗎,爲什麼有點熟悉呢…
“好了,開始任務吧,隨便選個任務,都可以。”凌絲楠有些急切的說,她可不想“退休養老”,她還想繼續浪呢。
旭日東昇,紅霞滿天。
“娘娘,已經卯時了。”大宮女恭敬地說道。
“咳咳,本宮今天身體不適,不能向皇后請安了,你派人與皇后說明,我相信皇后賢德善良,不會怪罪的。”凌絲楠“嬌弱”的躺在牀上,應付着宮女。
“是,娘娘多休息,奴婢告退。”大宮女雖有些奇怪,但並未多問,領命退下了。
“凌凌,傳輸劇情吧。”凌絲楠慵懶地靠在牀沿上,撥弄着芙蓉帳上的流蘇,朱脣輕啓。
這是一個空架古代世界,原主,也就是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是太傅之女,如今是賢妃,四妃之首,也算是地位高的,但最後卻落了個慘死的下場。
太傅曾是太子的老師,原本應該位高權重,但誰讓現在的皇帝顧冷宇,也就是原主的夫並不是曾經那個太子,而是那時落魄的五皇子,他心狠手辣,隱忍了十幾年,建立了自己的勢力,在前皇帝臨死前逼迫他改了遺昭,廢太子,立顧冷宇爲皇帝。
以至於他對太傅沒有什麼好感,而太傅也總是在朝堂上諷刺他名不正言不順,顧冷宇更是痛恨他,對他的女兒原主凌熙十分厭惡。
反正就是他這份厭惡導致了原主的死亡,那時原主才17歲,如花般的年紀便香消玉殞,他是罪魁禍首。
原主死後,顧冷宇更是陷害原主一家,讓其滿門抄斬。開國元老,滿門忠烈就此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中。
“所以原主的任務是?”凌絲楠無聊的打了個哈氣,這種被渣男搞得家破人亡的事情,她看的多了,剛開始可能還覺得可憐可悲,痛恨渣男,但如今已經麻木了。
她始終相信,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成王敗寇的,弱者被強者玩弄確實可憐,但也只是可憐,沒有任何用處,所以說自己變強纔是王道。
畢竟在烏鴉的世界裡,天鵝也有罪,好人不長,命禍害一千年,只要自己活得好,你管世人如何看待你,你又不活在他們眼裡。
“阿楠,凌熙(原主)的願望一是保家人平安,不再如上一世悲慘冤死。二是讓顧冷宇不好過,如果可以的話,換個皇帝噹噹。三是成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不再懦弱無能。”凌凌紅寶石般的大眼睛望着凌絲楠,奶聲奶氣的發佈任務。
“換個皇帝噹噹?呵,原主這願望我喜歡~”凌絲楠懶懶的倒於牀上,輕輕合上眼,微風輕輕拂過,如蝶翼般的纖長睫毛輕輕顫動,思考着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