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曲流殤的臉色就有一點難看，他看着顧子夜，然後默默的坐在了書房的椅子上，“你看書吧。”
“……”
平靜，問不出一點波瀾來，而且曲流殤看上心情也不是特別好，顧子夜坐到了一邊去，站起來看，書架上的書很多都是一些雜文和傳記之類的，並沒有顧子夜特別喜歡的。
看見一本寫狀元郎和原配夫人的那種畫本子，顧子夜纔來了興趣。
一個上午，兩個人幾乎都在看書。
曲流殤看高檔書，顧子夜看低檔書，等南書房的銅鈴鐺想起來之後，曲流殤才放下自己手上的書，路過顧子夜，就看見裡面幾個關鍵詞，他就差點翻了白眼。
看來擔心她根本就是多餘的，還有時間看話本子，說明生活也不是那麼壓迫。
“顧子夜。”
“怎麼了？”
她擡起頭，看見的就是曲流殤不太好的臉色，有些關心的問了一句，“你不喜歡太子丹？”
“……”
她小心翼翼的表情有些觸動曲流殤，他擺擺手，“沒事，到用膳的時候了，你也一起來吧。”
大廳的桌子特別長，御膳房裡早有人準備菜品過來了，兩邊伺候用膳的丫鬟也很多，顧子夜數了一下，一共二十四個盤子。
曲流殤一個人，二十四盤菜，這中間浪費的餘地也太大了吧。
被一羣人圍觀，沒人有心理障礙，太子丹呵呵了兩聲，伸出手拿起純銀筷子，“劉先生，該用膳了。”
“太子先請。”
太子丹並不客氣，這裡是皇宮，是他家裡，他是主人，有什麼好拘謹的。
“對了，劉先生，你覺得顧女官如何？”
顧子夜感覺自己能被這個太子丹給噎死，她好像看出來了一點了，太子丹以爲她跟曲流殤之間有一腿，想用她來牽制住曲流殤。
對，貌似是這樣。
曲流殤的眼神也很有深意，他看了顧子夜一眼，“顧女官，文武雙全，身姿輕盈……不可多得。”
“這樣啊。”太子丹舉起酒杯，“那我們喝一杯吧，流觴，我們多久沒有同桌飲酒了。”
“忘了。”
“你忘了。”他嘆氣，“是啊，世人多說孤王無情，卻不知道有人比孤王還要無情呢，你說是不是？”
“那就說錯了，太子情繫天下，誰人不知？”
“你錯了。”
一來二去，酒過三巡，顧子夜的腦子越來越不清楚了，她完全聽不懂兩個人在說什麼啊！什麼真愛什麼無情，弄得她以爲兩個人之間……
好像有點不可告人的秘密。
簡而言之，就是這個太子丹好像喜歡曲流殤。
太子走了，顧子夜被暫時留下了，夜裡，她被安排在了曲流殤的房裡，兩個人，一張牀。
曲流殤因爲某些個人原因在洗澡，顧子夜一個人坐在屏風後面，耳邊是嘩啦啦的水聲，從屏風上她也能看見某人的身體。
“曲流殤，你今天在飯桌上跟太子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可是我覺得，太子丹好像喜歡你。”
猛地，曲流殤東西沒接住，掉水裡了。
他側目，眼神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