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漫天白雪卷地落下來,宛如純白的鵝毛一般,輕輕盈盈,紛紛揚揚,似舞如醉。Ww.la
雪雖美,可並沒有所以人都有那個精力時間去賞雪,這漫天翩飛的大雪對於侍衛訓練處的孩子們來說,簡直如同噩夢一般。
因爲別人躲在屋裡享爐火帶來的溫暖時,他們卻身着單薄的衣裳,扎着馬步,手提這水凝結成冰的木桶,咬牙站在雪地中。
佈滿落雪的訓練場上,站了一排十多歲左右的孩子,每個少年的臉都穿着很薄的棉衣,臉頰和手背都痛得紫紅,卻依舊咬牙堅持着,不敢絲毫鬆懈。
“啊,我……快堅持不住了。”這時,站在中間,體型有些微胖的少年堅持不住了,身體一晃,手中的木桶咚得一聲砸在了雪地上。
隨着着位少年倒下,越來越多的少年堅持不住,開始晃動身體,搖搖欲墜了。
可站在右邊倒數第二的少年卻絲毫不被外界影響,身體厚實,劍眉星目,就算臉蛋被凍得通紅,依舊手拿木桶,扎着標準馬步,含着堅韌的眸子目視着前方,一動不動。
就在其他少年都倒下了,他還站立着時,有人拍了拍屁股上站着的雪花驚訝道:“你們看,又是景澈這小子堅持到最後!”
這個少年話音剛落,有人很快就不屑地看了一眼景澈,冷哼道:“切!反正管事現在不在,就他傻,堅持不住了還死撐着。”
其中一個少年眸子閃過亮光,突然說道:“要不我們去整整他?”
方纔不屑的那位少年緊接着迎合道:“好主意!正好閒得無聊,反正這小子是孤兒,沒人給他撐腰!”
說罷這兩個少年便笑吟吟地朝景澈的後面,悄悄走了過去,準備偷襲整景澈。
雖然兩人踮起腳尖,走得很輕,但從小習武的景澈還是聽見了動靜聲,餘光微微望後瞄了一眼,目光冷漠脣角上揚勾起一抹諷刺的輕笑。
就在腳步聲越來越近,景澈打算反整這兩人時,訓練場的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道稚嫩卻冷冽的聲音。
“別動!”
景澈聞聲望去,只見白雪飄飄中,一個粉雕玉琢,大概七八歲的男孩,披着精美昂貴的白狐斗篷,墨發飛揚,獨自撐着一把淺藍色的油紙傘,踏着積雪,緩緩走了過來。
斗篷的下襬隨着寒風輕輕晃動,露出了裡面淺綠的衣裳,男孩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中如同落入凡間的精靈,純潔明淨,不染世俗。
就在景澈不經意間,撞入那雙清澈透亮水汪汪的大眼睛時,倏然感覺心中一顫,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牽引着他一般,視線怎麼也離不開,迎着風雪朝這邊走來的男孩了。
這個小孩子是誰?
怎麼一個人跑了過來?
不止景澈被男孩吸引,其他站起身子,拍着身上積雪的少年們也同樣被這個長得白嫩可愛,穿着貴氣,突然出現在訓練場男孩吸引了目光,紛紛猜測這個小孩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