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此時坐在樹幹上,爲了防止葉暮笙跳下去,樓殊臨的手還放在葉暮笙的腰上,摟着他。
聽見下面幾個人的對話,又看見竹顏被拖進花櫟堂,樓殊臨眼中浮現了一絲疑惑。
“這是什麼地方?”樓殊臨問道。
葉暮笙反問道:“公子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那公子來這裡作甚?”
“看花。”樓殊臨掃了一眼枝梢的花朵,冷聲道。
雖然愛人記不住他的名字,同樣也記不住海棠花的名字,但他好像對海棠花的樣子有莫名的熟悉感。
若不是海棠花,他們今日便不會在此處相遇……
想到這裡,葉暮笙輕輕笑了笑,緩緩湊近樓殊臨,整個人都快要撲進樓殊臨的懷中了。
隨着葉暮笙的湊近,樓殊臨感覺那股淡淡的中藥味愈發濃郁了,但也沒有躲開,只是沉着臉,一言不發地看着葉暮笙。
玉手撫上樓殊臨的臉頰,葉暮笙說道:“公子還真是好雅緻,來這風流之地不爲尋歡作樂,只爲看花。”
葉暮笙的話一下就點通了樓殊臨,剛纔那個哭着求饒的是個少年,眼前這人也一樣,養着少年的風流之地,那便只有小倌樓了。
“你是小倌。”用空着的那只是抓住葉暮笙的手,樓殊臨凝視着葉暮笙,有些嫌棄道。
“原來公子已經看出我是男子了。”葉暮笙說道。
“男子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被壓下身下,做着和女人一樣侍奉男人的事。”樓殊臨嘲諷道。
葉暮笙聽聞,臉色煞白,咳嗽了幾聲,長睫低垂,波光瀲灩的眸子泛着水霧:“公子以爲我願做小倌?”
葉暮笙本就十分貌美,如今故意露出這幅模樣,更是惹人憐愛,讓人忍不住想把他擁入懷中,好生安慰,疼愛一番。
可樓殊臨雖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就斂去了眸中的情緒,放開葉暮笙的手,挑起美人的下顎,讓葉暮笙與他對視。
想到眼前這人方纔似乎有想死的念頭,樓殊臨問道:“你接過多少客了?”
葉暮笙拿開樓殊臨的手,自嘲道:“公子覺得以我的姿色,客人會少嗎?至於多少,自是數不清。”
樓殊臨臉色愈發陰沉,摟着葉暮笙的手也鬆開了,可這時葉暮笙卻直接抱住了樓殊臨。
“公子就這樣鬆開手,萬一我掉下去可如何是好?”葉暮笙貼近樓殊臨的耳邊,脣輕輕擦過樓殊臨的耳尖,呼了一口熱氣,笑道。
“掉下去了正好,你不是想死嗎?”雖然樓殊臨嘴上這樣說着,可還是沒有推開葉暮笙。
葉暮笙眼中亮光一閃而過,擡起頭對上樓殊臨的視線,說道:“是啊,掉下去摔死了明晚便不用被拍賣初夜,服侍男人了。”
樓殊臨幽深的眸中浮現了驚訝,皺眉不悅道:“初夜?你剛纔不是說接過數不清的客人嗎?你騙我!”
“我倒是沒有騙公子,我的確接過客,可那是爲他們彈琴演奏而已。不過從明晚開始,我就真的要用身體接客了。”葉暮笙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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