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暮笙被阿署拉着的,蔣臨逍這才稍微放下了顧慮,餘光冷冷地掃視了一圈周圍看熱鬧的人們,脣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火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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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以爲他會像自己的名字一樣,逍遙自在一生。
可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手指用力地握緊玻璃片,絲毫不顧那鋒利的尖端已經陷入了肉裡,蔣臨逍低笑一聲,臉色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垂眸將衣衫再扯開了些。
“葉暮笙,其實你今天如果不說,我都快忘記我紋過這個紋身了。”
蔣臨逍一邊笑着,一邊將握着碎片的手湊近了胸膛,語氣魅惑語速不緊不慢:“所以說這個紋身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甚是現在看來還礙眼得很。”
隨着蔣臨逍話音落下,鮮紅的血液順着蔣臨逍的指縫滑落下來,答地滴在了海棠花的花蕊上,將本就有些褪色的花朵染上了豔麗的色彩,看起來愈發魅惑妖冶了。
“是麼……”染血的花朵倒映在葉暮笙黑眸中,葉暮笙輕聲低語着,在眼眶打轉的淚水抑制不住順着眼角,緩緩流了下來。
聽出了葉暮笙的聲音有些不對勁,蔣臨逍想到長痛不如短痛,與其讓葉暮笙一直爲自己擔憂,爲自己傷心,爲自己難受,還不如讓他恨透自己。
畢竟恨一個人,比愛一個人更容易淡忘。
可是……
雖然心裡這樣想,可蔣臨逍遲遲沒有將碎片插下去劃破紋身,圍觀的羣衆還以爲這個大少爺怕疼,其實蔣臨逍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怕疼,而是根本捨不得。
這個紋身是葉暮笙的名字,和他最愛的海棠花,是他參與設計,忍住疼痛,看着紋身師一筆一劃勾勒出來的。
怎麼可能捨得……
怎麼可能下得去手……
而就在這個時候,被拉住的葉暮笙收回視線,冷冷瞥了眼阿署,說道:“放開。”
“……”阿署面無表情看着葉暮笙,手上加大了幾分勁,絲毫沒有放開葉暮笙的想法。
可誰知道葉暮笙見此沒有再廢話,下一秒直接提起了右腿膝蓋,朝阿署的某處襲去!
“啊”猝不及防的攻擊使得阿署眼眸微縮,順滑悶哼出聲,下意識鬆手夾腿捂住了那處。
哎呀我去!
長得一副乖巧可愛的模樣,沒想到下手卻這麼重!
痛死了!
看着方纔還冷酷的保鏢突然動作滑稽了起來,看熱鬧的吃瓜羣衆不由發出笑聲,那哈哈哈的聲音折磨得阿署臉頰一紅,急忙忍着疼痛站直了身子,可牙關卻還緊緊咬着。
而這一幕同樣也被坐在輪椅上的蔣臨逍瞧見了,明明被打中的不是自己,卻瞧見慢慢朝自己走來的葉暮笙,蔣臨逍直感覺下腹一疼,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
暮暮該不會是……
也想揍自己吧!?
“蔣臨逍,你說這個紋身不重要是吧?”
葉暮笙出現詢問道,眼眶溼潤閃爍着淚光,可聲音卻聽起來像是壓抑着怒氣,咬牙切齒的,朝蔣臨逍走去的同時還順手將放咋桌子上面的紅酒瓶拿了起來。
蔣臨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