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節,不該發生在她身上。
而且喬初溫對這些超越科學解釋的事情,接受能力都要比別人強。
畢竟她如果能重活一世的話,別人也會得到什麼稀奇古怪不爲人知的能力,也是有可能的。
至於江來,短短半年內超越所有成爲年級數一數二的存在,唯一能解釋清楚的原因就是她獲得了某種能力。
這個需要印證。
但如果江來的成績都是靠着某種能力得到的話,那肯定會露餡。
她可不相信,曾經只知道吃喝玩樂一無是處的大草包,會突然間轉性開始認真學習了。
江來和江賜一塊上臺領獎的時候,江振生在下面瘋狂拍照拍視頻,往家族羣裡發,給毛芳發,往自己公司業務羣裡發,只要是能看到的羣都往裡面發一遍。
然後朋友圈也不能落下。
少年修長挺拔,少女白皙漂亮,兩人肩並肩各自捧着獎章接受着臺下潮水般的掌聲。
拿到這個獎,別說全國,就算是全世界的大學,都可以隨便挑選。
“嗯,我已經和物理老師說過了。”
同學B:“估計都遺傳媽媽了,兄妹倆都特別白,再看他們爸爸就很黑,幸虧兩個都像媽。”
江來當然感興趣。
家長A:“哎這家人有福氣啊,一男一女兩個孩子,一個年級第一,一個年級第二,咱們做夢都不敢這麼夢啊。”
“阿賜,晚上咱們一家去辦個慶功宴怎麼樣?”
經過這件事,全校師生都知道江來和江賜是兄妹倆了。
“只有爲了自己努力,纔是真正有意義的。”
江賜看到毛芳,女人瘦的像個骷髏一樣,但精神看起來還不錯。
之前談得磕磕絆絆的幾個單子現在都順順利利的下來了,家長會上聯繫的幾個做外貿的家長也都主動伸來了合作之手,短短一個月之內銷售額翻了整整一百多倍。
江賜垂眸,眼底閃爍着躍躍欲試的光芒。
江來低頭,回了他一句話。
“住,住幾天,好啊好啊,你的房間一直保持原樣呢,來來來吃早飯了嗎?你毛芳阿姨正好前不久出院了。”
家長會結束,江振生早早把車子開到了校門口,江來先上車,過了會江賜也揹着包走過來。
最起碼就這一刻起,江賜的右眼是明亮的。
江來是不可多得的對手,是他對生活重新燃起鬥志的燃劑。
“沒事,去哪慶祝?”
“回家住幾天。”
抱着這樣的想法,江賜破天荒的主動和毛芳打了招呼。
“國特等獎只有一個。”
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底看出了熟悉的光彩。
“我也會參加。”
江來走下臺的時候,迎面正好碰上了上臺的沈濰州。
“你要是有其他事也沒關係,咱們下次再……”
這就夠了,總之不要影響江來學習就行了。
“我會繼續努力的。”
“江來,你最好比我想象的再厲害一點。”
擦肩而過的瞬間,沈濰州說了一句話。
他的右眼中,全是江來。
讓原本舉步維艱的公司重獲新生,甚至是一飛沖天了。
短暫的交匯,讓一旁的江賜把這兩句話也聽得清清楚楚。
多久了,有多久沒有過這種對一件事情萬分期待的感覺,對一樣東西勢在必得的決心。
只要拿到國獎就能被提前錄取,她的任務之一就可以提前完成。
來參加家長會的是沈濰州的母親,一身旗袍頭髮挽起完全就是個氣質超然的江南美婦人,沈濰州和媽媽長得很像,尤其是那雙多情的鳳眼,迷倒了學校多少春心萌動的女同學。
晚飯比江振生想得還要順利,江賜沒有給毛芳甩臉色,也沒有提前離場,更沒有和江來吵起來。
寒假期間,江來難得睡了個懶覺。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江振生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了,畢竟江賜這孩子心思敏感細膩,自己再婚的時候對他影響很大,愧疚之餘也只能繼續維持這種小心翼翼的父子關係。
女人受寵若驚,深陷的眼底劃過一抹淚光。
“就是你之前最喜歡的餐廳,爸爸已經訂好位置了。”
商務車後非常寬敞,兩排座椅面對面擺着,江來先坐下之後,江賜選擇了她對面的座椅。
金錢的作用在這一刻彰顯的淋漓盡致,有了最好的團隊和醫療水平,毛芳的命最起碼還能再續個兩三年。
家長B:“這成功一個,可能是巧合,成功兩個,實力還不分上下,那就肯定和家庭教育脫不了干係了,結束之後我得去找學生爸爸要個聯繫方式,咱們能學到半點也是好的。”
他看得出來,這兩人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牽扯羈絆,是旁人無法插手的。
這一刻,江賜身體裡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了。
“下學期校物理競賽小組開始選拔,你如果感興趣可以去試試。”
“嗯,但省特等獎名額只有兩個。”
今天一整天給他帶來的驚喜太多太多了,一路上江振生合不攏嘴,一個人有說有笑的根本不在乎後面兩個孩子搭不搭理他。
江振生一聽欣喜笑道。
事業順暢的同時家庭關係也好了許多,因爲江賜搬回來了,在一個平凡普通的早晨,江振生一開門,就看到了揹着包站在門口的江賜。
他萬萬沒想到江賜會這麼爽快的答應下來。
人一旦順起來那真的是處處順。
同學A:“哇以前完全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是親兄妹!這麼一看確實挺像的。”
不然以她現在的水平,就連省特等獎都是癡人說夢,更別說是國特等獎了。
江賜點點頭。
他是藝術班唯二優秀學生代表之一,這一次語數外的成績相當不錯。
聽到外面的動靜,她穿着拖鞋一身粉色的睡衣推門走了出去。
江賜就坐在客廳沙發上看着球賽,聽到開門聲他轉過去,目光在對上江來那張惺忪懶散的睡顏時,又很快移開了。
手裡的杯子被緊握,喉嚨有些乾澀,讓他忍不住吞嚥了一下。
腦海裡,還是披着凌亂黑髮,一身粉白色毛絨睡衣,睏倦迷糊的江來。
像一隻毛絨絨的貓,平時警惕又沉靜,剛睡醒的時候卻難得露出嬌氣和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