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滿樓集體失蹤,沒人知道這羣人去了哪裡。
那些債主氣得把風滿樓的大門都給拆了。
但不管他們做什麼,都沒人見過風滿樓的人。
直到半個多月後,有人傳出在臨江城看見了風滿樓的人。
臨江城是什麼地方?
那是一個處處都透着‘錢’的地方,想要進臨江城,首先你就得有錢,不然你連人家城門都進不去一步。
風滿樓的那些窮鬼,怎麼有錢進臨江城?
事實證明。
風滿樓不僅有錢進臨江城,他們還在臨江城買了一片房子……沒錯,就是一片。
房子正在改建,還沒有掛牌,所以臨江城的人也不知道這裡面住的是什麼人。
風滿樓的衆人已經到這裡半個月,每天都過得非常玄幻。
溪南每天擔心初箏一個人跑路。
她倒是沒一個人跑路,反而帶着他們跑路了。
這就算了……
現在竟然在臨江城安頓下來,這踏馬像是做夢似的。
“樓主,您哪兒來的錢啊?”溪南站在初箏旁邊給她搖扇子:“咱們樓裡可沒這麼多錢,您的私房錢也沒這麼多吧?”
初箏從哪兒弄來的錢,是他們共同關注的焦點。
“你問這麼多做什麼?有錢花不就行了?”
溪南愁眉苦臉:“可是樓主,我不能看着您走歪路呀,您是不是也和風寒元一樣,借了錢呀?”
借錢?
我需要借錢嗎?
王八蛋的統格都受到了侮辱!
“沒有。”初箏冷漠臉:“我不需要借錢。”
溪南努力想要套話:“那您……”
初箏卻沒給他這個機會,不耐煩的道:“你廢話那麼多,出去幹活!”
溪南:“……”
溪南狗腿的加快搖扇子的速度:“我這不是在給您打扇嗎?這也是活!!”
溪南除了腦子有點包外,沒別的毛病。
初箏也懶得搭理他:“你妹呢?”
她過來這麼久,就沒見過那位新雨,每天都是溪南在自己面前晃。
“還沒回來呢。”溪南道:“樓主找她有什麼事嗎?”
“她幹什麼去了?”
“樓主忘了?”溪南驚訝。
初箏:“……”
要遭!
初箏內心慌的一批,面上卻得故作鎮定。
溪南驚訝完,又用那種古怪的眼神打量初箏。
這段時間,溪南時不時用這種眼神瞅她。
大概是懷疑她和以前的樓主不一樣。
初箏迅速將原主的記憶收刮一遍,新雨幹什麼去了來着?
畢竟是別人的記憶,初箏雖然繼承了,卻不可能像自己的記憶那樣,必須得仔細認真的去想。
終於在溪南的疑惑到達頂峰的時候,初箏想起來新雨幹什麼去了。
“讓她去取個劍而已,爲什麼這麼久還沒回來?”
溪南古怪的眼神慢慢收回去,道:“可能路上有事耽擱了,而且這裡距離那邊也不近。”
最近樓主跟變個人似的……
可是想想他們這破樓,有什麼好覬覦的?而且她還拿出那麼多錢。
“你就不關心?”那是你親妹嗎?這些天也沒見溪南關心一句。
“她能有什麼事,跑得比誰都快。”溪南對自家妹妹很瞭解,並不擔心。
溪南突然想起一件事:“不過……樓主,我們換地方了,新雨可以找到嗎?”
初箏:“……”
初箏沉默下:“去把牌子掛上吧。”
以風滿樓現在的名聲,很快就會傳出去,到時候新雨自然會聽見。
溪南撓頭:“那些討債的人追過來怎麼辦?”
“打啊。”她雖然有錢,可也不想給渣爹還錢。
“直接動手會不會不太好?”
“又不是我們欠錢有什麼不好?”初箏莫名其妙:“欺負我他們也好意思?”
我這麼一個弱小無助的小可憐,支撐一個風滿樓,已經很辛苦了。
這羣大男人不去找風寒元,追着原主要債,還不是因爲打不過風寒元。
初箏徹底瞭解風寒元后,她大概明白風寒元這錢是怎麼借到的。
江湖上有個戰鬥力排行榜,風寒元穩穩當當的擠進前十,這錢還能怎麼借?
真·憑本事借錢!
初箏讓掛牌子,溪南雖然覺得不太合適,可又勸不住初箏。
左護法都出動了,也沒能讓初箏改變主意。
最後衆人只能將帶走的風滿樓牌子掛出去。
這牌子是一直流傳下來的,從風滿樓建立就在,聽說還是祖師爺親自寫的,這是風滿樓的象徵,所以他們走的時候,都得摳下來帶走。
牌子掛出去沒兩天,就有人聞聲找上門來。
初箏直接讓人把他們打出去。
初箏發話,風滿樓的人自然不會客氣。
風滿樓畢竟人數不少,即便是這些年疏於練習,也能仗着人多,將對方打出去。
爲了避免這些人不斷鬧事擾民。
初箏搞了不少旗幟插在外面,大概意思和她當初留下的紙條一樣。
——要錢找風寒元,風滿樓不負責,再來鬧事,別怪他們不客氣。
最後還讓人放出話,她已經和風寒元斷絕關係,有問題別再找她。
如果再上門,那出什麼問題,就得自己負責。
“風寒元乾的事,爲什麼要人家女兒負責啊?”
“那不是有句話叫父債子償嗎?”
“攤上這麼一個爹,也是倒黴……”
“風寒元真不是人。”
這句話不少人罵過,年輕的時候風寒元到處沾花惹草,惹得不少女子爲他要死要活。
現在又到處借錢,害得自己女兒這樣,可不是‘真不是人’麼。
“說起來,風滿樓之前不是窮得吃不上飯,怎麼忽然在臨江樓買這麼多的房子?”
“風滿樓也是江湖有名氣的老門派,出過不少俠士,有點底蘊不是正常的嗎?”
“風寒元還沒敗完?”
“哎……”
風寒元接手風滿樓的時候,風滿樓還是名門正派的領頭羊之一,現在敗落成這樣,令人唏噓。
雖然初箏掛了警告,但還是有人不斷上門。
這個打發走,又有另外的上門。
初箏煩不勝煩,突然讓人放話出去,讓欠錢的五天後一起過來,誰要是沒到,以後也別想再問她要錢了。
衆人以爲初箏要還錢,屁顛屁顛的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