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筱見他忽然跑走,有些懵逼。
難道是她做的太過火了,惹小甜甜生氣了?
南筱剛想起身去看看,就見許宴清腳步噠噠的跑出來了,他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白皙的腳丫子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格外的引人注目。
他手上還抱着東西,搓衣板和白貓,白貓是連貓帶窩都給抱了出來。
可憐的白貓本來是好好的在自己窩裡睡覺的,被他這動靜吵醒,一睜眼,自己的窩都換了個地。
不光如此,它的鏟屎官還將它從柔軟的窩裡給拎了出來,讓它想繼續再睡下去都不行。
“點點,快去,爸爸惹媽媽生氣了,你快去幫爸爸哄一鬨媽媽。”
白貓站在原地安靜閉眼,沒有窩,站着也能睡。
哪怕是許宴清輕輕的推搡它,它都沒有動,就站着睡。
“再不去,明天沒有你小魚乾吃。”
白貓瞬間睜開眼睛,跳到沙發上,用軟乎乎的爪子拍了拍南筱的手背。
“喵喵~”
它彷彿在說,你原諒他吧。
白貓用毛茸茸的腦袋輕輕蹭着南筱的手臂,邊蹭還邊打滾,用力賣萌着。
“喵喵~”
原諒他吧原諒他吧。
這叫聲,直接軟糯到人的心底裡去了。
南筱盯着眼前這隻活躍的白貓,有些走神。
小甜甜身邊的這隻白貓,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窩在自己的窩裡睡覺,一點也不粘人,更是不惹人注意。
小甜甜來到了這裡,白貓自然也被人給送到了這裡。
而她有了小甜甜之後,連最喜愛的貓貓都給忽略了。
南筱把貓抱在懷裡rua,臉色柔和了一些。
等等。
小甜甜手上是不是還拿着搓衣板?
他拿搓衣板是想要跪嗎?
南筱剛想開口阻止,卻見許宴清沒有半分猶豫,對準前面的搓衣板猛地跪了下去。
“阿南,我……嘶!”
許宴清頓時苦皺着張臉。
是他草率了,膝蓋被那凹凸不平處刺中的疼痛,密密麻麻的彷彿能蔓延至全身,疼的他頭皮發麻,這酸爽。
沒想到,平平無奇的搓衣板,跪起來會那麼疼。
但是他現在也只能忍着痛,求他的阿南能原諒他。
“小甜甜,快起來。”南筱忙去拉他的手,他卻不動,很固執的跪在那。
“阿南,是我不懂事,我惹你生氣了,我得受懲罰……”
“沒那麼嚴重,快起來。”
南筱的放下白貓,這回用兩隻手去拉他。
可許宴清就是打定主意要跪了。
這樣既能表明他誠心誠意認錯的態度,還能讓阿南心疼他。
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許宴清跪在搓衣板上,給黑西裝男人撥通了一個電話。
“立刻讓人把金籠子給毀了,小黑屋也給拆了,還有那副手銬,就在我房間的一個抽屜裡,你讓人拿出來扔了。”
他說的乾脆,一點也不心疼那些東西,可電話那頭的黑西裝男人簡直要哭了好麼,那可都是錢啊,錢啊。
縱使心裡再怎麼惋惜,他面上仍舊是面無表情的答應下來。
許宴清掛斷電話後,身體微微前傾,環住南筱纖細的腰肢,把腦袋靠在她的頸窩處輕輕蹭着,低低的嗓音裡含着委屈。
“阿南,我們不要吵架,你也不要不理我,我有錯,我受懲罰,你也消消氣,我們還是好好的,好不好?”
南筱揉揉他的腦袋,剛剛看到他那溼潤的眼眸,明顯是哭過的,她卻沒有發現,說哭就哭,真是個小哭包。
“好,你起來,我就不生氣了。”
她又拉他一把,他這回沒有堅持,順勢起來坐在她身側,軟軟的靠在她的身上,將她給抱緊。
“那……阿南,這事,我們就算是過去了,我們以後誰也不要提這件事了,好不好?”
“好。”南筱柔聲應着,伸手去揉他的膝蓋,“疼不疼?”
“當然疼啊。”許宴清緩緩的勾起嘴角,“阿南是心疼我想要補償我嗎?”
南筱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又聽見他說:“那我想要一個特別一點的補償。”
看看看,得寸進尺說的就是他。
她都還沒答應呢。
不過,他這話倒是勾起南筱的好奇心了。
“什麼補償?”
許宴清的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溫柔又和煦,他慢條斯理的摘下架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瞬間將人給撲倒在沙發上。
他按耐住心頭的激動,俯身在南筱的耳邊輕聲低語了兩個字。
南筱的臉頰上染上一抹緋紅,她睜圓了眼眸,“我纔不要。”
許宴清親了親她的耳垂,哀怨道:“阿南不讓我吃肉?誰家男朋友都能吃肉,就我不行……”
南筱挑眉微笑,故意逗他:“對,就你不行。”
許宴清立刻捂住了她嘴,收起哀怨的表情,一臉的嚴肅認真。
“阿南,男人不能說不行。”
“哈哈哈。”
他說這話的樣子立馬戳中了南筱的笑點,儘管被捂着嘴,她還是笑的一顫一顫的。
許宴清連忙鬆開手,有些氣急,耳根上都微微有些泛紅,“阿南,你不要笑,我是認真的。”
“啊對對對,你剛剛是認真的在說你不行,哈哈哈。”
南筱點頭敷衍着,繼而又開始大笑起來,笑到頭都歪了。
許宴清:“……”
他將她的腦袋給掰正了,面龐冷硬,威脅道:“阿南,你再笑,你再笑……我就生氣了。”
“你生氣啦?”
南筱果真就不笑了。
許宴清故意把臉偏過一邊去,“當然,誰讓你說我……那啥的,我當然是要生氣的。”
“哎呀呀,我家小甜甜生氣啦?”
“哼。”
南筱忽然環住他的脖頸,湊上前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還生氣嗎?”
許宴清本來就沒有多生氣,他知道阿南是在跟他開玩笑,現在被哄了一下,立馬就喜笑顏開,心裡還甜滋滋的。
“哼,勉強不生氣了。”他現在一副傲嬌的小模樣,鼻子翹的老高了。
南筱噗嗤一笑:“美的你。”
“哼。”
許宴清轉過臉來,把另一邊沒有被親過的臉暴露在南筱面前,用指尖輕點了點。
“還有這邊。”
她又接着在那裡吧唧一口,“夠不夠?”
“不夠,還有這兒……”
南筱這回在他所指的薄脣那親了一口。
然而,這樣蜻蜓點水的一吻,並沒讓男人感到高興,他有些不滿足。
他一雙眼眸逐漸幽暗深邃起來,“阿南,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向你證明一下,你對我的誤解……”
許宴清說着,骨節分明的手指觸碰上她的脖頸,慢慢的遊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