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餵了冥月嬌幾個蜜餞後，牛於綸出聲問道。
“嬌嬌，這次你身體病成這樣，是不是跟那次神蹟有關？”
“宿主，牛於綸怎麼就能猜出來神蹟是與你有關的？”嘟嘟驚訝的問道。
“這不是很正常嘛，我都能拿出生死人肉白骨的生骨丹讓他的殘肢斷臂重新長了出來，再多一樣神蹟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了。”冥月嬌清冷的說道。
“是不是你？嬌嬌！”牛於綸一雙敏銳的眼眸死死盯着冥月嬌問道。
“沒錯，是我！”冥月嬌冷聲答道。
自己心中的猜測變成了現實，這讓牛於綸腦袋裡一直緊繃着神經瞬間就斷了。
緊緊的攥着冥月嬌的手腕，哆嗦的嘴脣問道。
“告訴我，這對你有沒有什麼影響？”
“有一點小影響，不過也不是很大的事。”冥月嬌把頭撇到一旁，下意識有些心虛的說道。
“有一點小影響是什麼影響？”牛於綸不依不饒的繼續追問道。
“就是以後身體會變差一點，然後會縮短十年壽命而已！”冥月嬌小聲說道。
“身體變差，縮短十年壽命，這些對你來說也叫而已嗎？”牛於綸站起來發怒道。
冥月嬌看向牛於綸微微顰眉道，“你突然發什麼瘋啊？”
“我發瘋，冥月嬌，你知道你現在多大年紀了嗎？”牛於綸緊握着雙拳，眼圈通紅的說道。
“你現在已經五十多了，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十年的壽命沒了，你還能有幾年好活的。”
“這事你不用管，我自己心裡有分寸。”
“你有分寸？你有分寸會把自己弄成現在這樣嗎？你一個半身子都入土的人幹嘛要去逞這個英雄啊！”
看着憤怒的不能自已的牛於綸，冥月嬌聲音軟和了一些說道。
“於綸，如果是你的話，你也會做出像我這樣的選擇的。”
聽到冥月嬌的話，牛於綸就像是一隻泄了氣的河豚一樣，癱坐在椅子上無助的說道。
“如果是我的話，就算是要了我的命也沒有關係，可要是你的話，我寧願做一個自私冷漠的人。”
“嗨，我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怕啥啊。”冥月嬌伸手拍了一下牛於綸的肩膀豪氣的說道。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我雖然做好事不留名，但功德簿上總會記得我的功德的，你該爲我高興纔對！”
嘟嘟：······
門外準備探望祖母的樂言聽到了牛於綸和冥月嬌的對話。
喉嚨頓時一緊，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小手緊握成拳頭，牢牢堵住嘴裡快要溢出來的哭泣聲。
祖母竟然是因爲她纔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也是因爲她纔會縮短十年壽命的。
早知道是這個樣子，當時她絕對不會讓祖母去哄神明開心了。
“恭喜宿主，任務對象牛樂言好感度上升百分之十，好感度總共上升百分之三十，請宿主繼續努力！”
“啥，那小丫頭怎麼突然就上升百分之十的好感度了？”剛準備躺下來的冥月嬌驚訝的問道。
“剛剛牛樂言就在門外，你和牛於綸之間的對話她都聽見了，瞬間感動的眼淚都掉了個不停，所以好感度就上漲了。”嘟嘟回答道。
冥月嬌忍不住眼睛發亮的說道，“這麼簡單就能漲好感度嗎？你快讓她過來，我能每天重複給她講八百遍這件事情。”
“······這種事情只有無意中知道了纔會感動，你天天掛在嘴邊，整的就像邀功一樣，別人就算想感動都感動不起來。”
“哦，好吧！”冥月嬌撇了撇嘴說道。
到了半夜，緊閉的房門慢慢的從外面推開，冥月嬌聽到了聲響，便睜開了眼睛朝門口望去。
就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藉着從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可以清楚的知道來人是誰。
“樂言，是你嗎？”
“是的，祖母，您還沒有睡嘛？”樂言侷促不安的站在門口問道。
“我原本是睡了的。”冥月嬌撐起身子坐起來說道。
樂言低着頭，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一樣，緊張的問道，“是我吵醒您了嗎？”
“沒有，樂言，過來，來祖母這裡。”冥月嬌朝樂言招了招手。
月光灑進了房間，樂言順着月光走到了牀前，雙眼紅彤彤的望着冥月嬌。
“哎喲，祖母的小寶貝這是怎麼了？這麼漂亮的大眼睛怎麼就紅的像只小兔子的眼睛了。”
“我們的小樂言是準備做一隻小兔子嗎？還是一隻不睡覺的小兔子。”冥月嬌把樂言抱上牀問道。
“祖母！”樂言把頭靠在冥月嬌的懷裡輕聲問道。
“您會死嗎？”
聽到樂言的問話，冥月嬌愣了愣，輕輕用手拍了拍樂言的背部說道。
“會啊，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不會死的，祖母是人，自然會死的。”
“可是我不想祖母死。”樂言哽咽的說道。
“祖母要是死了，樂言會不會傷心？”
“會！樂言會傷心！”
“可是祖母不想讓樂言傷心，就算有一天祖母不再這個世界上，也會變成一顆星辰守護着樂言的。”
“真的嗎？”樂言擡起頭仰着小臉看着冥月嬌問道。
冥月嬌用手指輕輕擦拭掉樂言小臉蛋上的淚珠，和藹的笑道。
“當然是真的了，祖母什麼時候騙過我們的小樂言呢！”
樂言破涕爲笑的撲進冥月嬌的懷中，甜糯的說道。
“祖母最好了，我最喜歡祖母了。”
“祖母也喜歡樂言！”冥月嬌摸着樂言的頭髮說道。
“今晚我想跟祖母睡！”
“好，祖母今晚剛巧也想和小樂言睡。”
“祖母，以後樂言有什麼心願，您都能幫我實現嗎？”樂言躺在冥月嬌的身邊問道。
“小樂言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心願呢？可以跟祖母說說。”
只要不是什麼動不動就想要她命的事，她都可以盡全力幫這孩子實現。
“祖母，我想讀書！”樂言十分認真的說道。
“讀書？”冥月嬌微微有些詫異。
“讀書是件好事，只是你爲什麼想要讀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