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冥月嬌對自己致謝,嘟嘟豬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什麼啊,都是小事啦,你現在雖然變成了普通的老人家,但是沒關係,我們商城裡還有很多很有用的輔助商品哦!”
“沒錢,好窮!”
“沒有關係啊!我可以幫你去系統銀行借的啊!宿主,你覺得怎麼樣啊?”
一縷陽光破開烏雲照耀在冥月嬌的身上,冥月嬌開口說道,“讓我考慮考慮吧!”
見冥月嬌許久未歸,牛於綸心中着急,生怕出了什麼事情,正準備出去尋人。
剛走出洞口,就被耀眼的陽光刺痛了雙眼,下意識的側過頭用手捂住雙眼。
隨後等眼睛適應了之後,再擡頭望向懸掛在正空中的太陽。
這是······雨停了!
然後就像是發現了什麼奇觀一樣,快速的跑到崖邊往下看。
遙遙可以看到,原本淹成湖澤的村子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洪水奇蹟般的就這樣退了下來。
最神奇的是田裡的莊稼又重新恢復了生機,一切都像如獲新生一般。
就好像這場大自然賜予的災難,僅僅只是衆人的一場噩夢一樣。
身後陸續出來的村民看到眼前的一幕,紛紛雙眼泛着淚花,跪在地上大聲喊道。
“神蹟,這是神蹟啊!”
“感謝神明庇佑!”
牛樂言呆愣的站在跪在地上虔誠跪拜的人羣中,看着遠處沐浴在陽光下的芳草稻田。
強烈的震撼感再幼小的心靈裡充斥着。
祖母,她真的做到了!
“恭喜宿主,任務對象牛樂言好感度上升百分之二十,好感度總共上升百分之二十,請宿主繼續加油!”
一下子就百分之二十了,也不虧她下了這麼大的血本。
心情十分愉悅的冥月嬌,拄着用粗壯的枯枝臨時代替的柺杖,氣喘吁吁的從山頂處走了下來。
這副身體還真是弱的不行啊,不過就是走了一段路就不行了。
牛於綸看到步履蹣跚的冥月嬌,慌忙的迎上去關切的問道。
“嬌嬌,你這是怎麼了。”
“哈哈,沒事,就是下雨天路太滑了,不小心摔到了。”冥月嬌言語含糊的說道。
“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回去可要讓大夫好好看看。”牛於綸心疼的說道。
田芳見到自己的婆婆,連忙走上去攙扶着冥月嬌。
“娘,你怎得去了那麼久,可把爹擔心死了。”
隨後視線落在冥月嬌已經白透的頭髮上,愣了愣問道。
“娘,你怎麼突然就蒼老了這麼多啊?”
“哪有啊,我本來就已經老了,只不過你平時沒有注意罷了,你還當我是年輕的時候啊!”冥月嬌慈祥的笑道。
是嗎?但是娘這段時間每天都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
可是現在卻看起來十分的虛弱蒼老,就好像隨時就會駕鶴西去了一樣。
強壓住心中的不安,田芳柔聲的對冥月嬌說道。
“以後娘就不要再做那些重活了,就給兒媳一個盡孝的機會吧!”
冥月嬌正準備對田芳誇一聲孝順,就聽到了一聲稚嫩歡喜的聲音再不遠處響起。
“祖母!”
樂言如同一個炮仗一樣興奮的衝了過來,眉開眼笑的撲在冥月嬌的懷中。
要是換作以前,冥月嬌隨隨便便就可以接住了。
現在變成了普通的老人,根本就承受不住一個八歲小孩的重量。
眼看着冥月嬌就要被樂言撞得重心不穩的倒了下去,牛於綸連忙眼疾手快的扶住冥月嬌。
對樂言訓斥道,“樂言,你祖母年紀大了,經不起你這樣撞的。”
看着被自己撞的站都有些站不穩的祖母,樂言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散下去,十分惶恐的問道。
“祖母,您這是怎麼了?”
“沒事,祖母只是累了。”冥月嬌用手摸了摸樂言的頭頂笑道。
垂眸看着依靠着自己才能勉強站着的冥月嬌,牛於綸緊抿着雙脣,整個人陷入了沉默。
從山上回來後,冥月嬌整個人就病倒了,整日纏綿於病榻。
用凡人之軀使用神力的後勁實在是太大了,都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些日子她都病的模模糊糊的,只知道牛於綸一直衣不解帶的守在她的病牀前伺候着湯藥。
時而也能聽到田芳低聲勸慰的聲音。
“爹,您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您已經好些天都沒有睡覺了,就換兒媳來伺候娘吧!”
“沒事,我就想留在這裡守着你娘,你帶樂言下去休息吧!”
見實在是拗不過公爹,田芳只好對趴在牀邊默不作聲的樂言說道。
“樂言,跟娘去睡覺了,不要再這裡打擾祖母休息。”
聽到孃親的叫喚,樂言乖巧的站起身子,牽着田芳的手往門外走去。
就在快走出房門的時候,樂言停下腳步,回過頭望向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祖母。
有些哽咽的問道,“娘,祖母一定會沒事的,對吧!”
“嗯!”田芳也回過頭,看向躺在病牀的婆婆應道。
“你祖母一定會沒事的。”
隨後就把視線落在公爹身上,心裡不禁覺得有些羨慕。
世人皆道,少年夫妻老來伴,大概就是這副模樣吧!
病了半個月後,冥月嬌的身子總算是好轉了一點,人也有些精神。
“嬌嬌,乖,張嘴喝口藥。”牛於綸端着藥碗,用瓷勺舀了一勺的藥遞在冥月嬌嘴邊輕哄着。
此時靠在牀頭上的冥月嬌把頭撇在一邊嫌棄的說道。
“我纔不要喝呢,太苦了。”
“幫你買了蜜餞,喝了就吃些,就不會苦了。”牛於綸輕笑道。
嘟嘟看到這一幕簡直是要辣瞎了眼睛,此刻它已經是十分的確定牛於綸對宿主一定是真愛了。
就宿主現在這副蒼老不堪的容顏,牛於綸都能心甘情願的哄着。
如果這不是真愛,還有什麼是真愛!
要是換做別的男子,估計早就一碗藥潑上去了。
愛喝不喝,一大把年紀了,還死矯情一個!
聽到有蜜餞,冥月嬌的眼睛都亮了。
接過牛於綸手上的藥,捏着鼻子強行灌了下去。
苦味剛從舌尖蔓延到口腔,嘴裡就被牛於綸塞了一顆蜜餞。
甜味瞬間就覆蓋住了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