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楓聽到是顏媚兒的聲音,鬆了口氣,這才露出了頭,紅着臉說:
“顏媚兒,你先出去等一下。”
顏媚兒看着他們如臨大敵的樣子,很想拍拍他們的肩膀說:“沒事兄弟,我都懂。”
她走了出去,這纔想起自己出來的目的是給君千羽端飯的!
也顧不得姜天楓要和自己解釋什麼了,趕緊問了個士兵廚房在哪,衝了過去。
君千羽的早餐還不錯,四個菜,主要是以肉類爲主,還有幾苗青菜。
飯端過去的時候,君千羽的臉色不太好看。
“我以爲你看到姜天楓就捨不得回來了。”
他竟然派人跟蹤她?!
這是在關心她的安危嗎?
真是貼心小棉褲。
君千羽的臉色很不好看,嘴脣緊抿。
顏媚兒大幅度鞠躬:
“大王,奴婢有錯,請大王責罰!”
君千羽眼皮微擡,從牀上走了下來,周遭的空氣都好像結了層冰。
他走到顏媚兒面前,用兩指捏着顏媚兒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
現在的天氣很暖和,但他冰涼的手指還是讓顏媚兒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捏着她下巴的兩指轉移了地方,順着她臉部的線條輕輕摩挲着。
明明是這麼親密的動作,他的眼中卻是清冷一片,沒有絲毫溫度。
顏媚兒覺得有些難熬,她端着他的早餐,再加上這樣的動作,實在是有些累人。
顏媚兒的額頭微微冒汗,但君千羽不說話,她不敢動。
接着,君千羽慢慢靠近,有些着迷地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是覺得距離還不夠近,繼續靠近,直到兩人之間沒有一點縫隙。
他們離得那樣近,近到兩人能感覺得到彼此的呼吸,近到只要君千羽只要微微一動,就能吻到她的紅脣。
顏媚兒大氣不敢出,也儘量不敢動。
她是真的怕了這個妖孽,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惹得這位大爺不高興。
意志力可以很強大,可她的身體吃不消。
顏媚兒無法保持這個高難度動作太長時間,只感覺身體已經止不住搖晃,不小心觸碰到了他的脣。
他的脣和他的人一樣,帶着絲絲涼氣,短暫的觸碰,讓她感覺觸電一般。
顏媚兒下意識後退,低着頭,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
“大王,您該吃早飯了。”
君千羽有些愣神,直起了身子,表情有瞬間迷茫,像個解不出問算術題的孩子。
他擡起手,摸了摸剛剛和顏媚兒觸碰的位置。
“嗯,放在桌上。”
顏媚兒鬆了口氣,看來這妖孽沒有責罰她的意思了。
她動作麻利地把飯菜擺在桌上,聞着桌上撲鼻而來的香味,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君千羽慢條斯理地開始吃飯,他吃飯的動作很慢,甚至有些機械。
看起來不像是吃飯,倒像是完成什麼必須的任務。
顏媚兒心道,如果這麼難吃的話,她不介意幫他吃完。
君千羽吃得差不多了,放下了筷子:
“你不去吃飯,站在這裡做什麼?”
她不用伺候他吃飯的麼?
既然如此,他爲什麼不早說?
他肯定是故意的!
“謝大王,奴婢告退。”
“你現在去廚房,應該已經沒有飯了。”
顏媚兒不停地告訴自己要維持人設,才忍着沒有把君千羽一腳踹飛。
他就是故意的!
顏媚兒很生氣,閉上嘴巴不說話。
君千羽注意着她細微的表情,感覺到她不高興了,卻忍着不讓自己發作。
他瞬間感覺渾身都輕鬆了許多,看了看她緊緊抿着的紅脣,繼續說道:
“我這裡剩些,你可以吃。”
顏媚兒:算你還有點良心。
“謝大王賞賜。”
君千羽已經站到了一邊,把餐桌讓給了顏媚兒。
顏媚兒坐了下來,不動聲色地聞了聞桌上的菜餚,應該還不錯。
她拿起了筷子,不由得想到是君千羽用過的,內心有些嫌棄。
但有的吃都不錯了,在美食麪前,這都不是事兒。
她猶豫片刻,拿起了筷子,快速吃了起來。
君千羽看到她拿起了筷子,嘴角微微勾起。
顏媚兒動作優雅地把所有的飯菜都消滅乾淨,這麼多天以來一直餓着肚子,吃飽的感覺讓她差點熱淚盈眶。
她正準備收拾碗筷,就聽君千羽說:
“小柔,進來收拾。”
“是,大王。”
接着,就有個個子不高,身材消瘦的女子走了進來。
顏媚兒看着小柔,她的個頭和身材都比部落的女人小了幾個尺寸,看起來很是瘦小。
她不像是這個部落的女子,倒像是原主部落的女子。
小柔飛快地看了君千羽一眼,又迅速低頭開始收拾碗筷,經過顏媚兒的時候,看了她一眼。
顏媚兒揣摩着小柔看着君千羽和她的這兩個眼神,就知道這小柔和君千羽之間有貓膩。
就是不知道是兩情相悅還是一廂情願了。
這個小柔,看來她需要注意一些。
小柔動作很麻利,很快就收拾好,離開了帳篷。
帳篷裡又只剩下了君千羽和顏媚兒。
顏媚兒低着頭,站到了一邊,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君千羽坐在了桌前,取出一張白紙,開始給自己研墨。
顏媚兒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很是無聊,開始呼叫自己的小夥伴。
顏媚兒:系統,這個世界這麼落後,怎麼還會有筆墨紙硯,綾羅綢緞這些先進的東西?
系統:狐妖姐姐,這些世界是和很多世界交叉平行的,不用考究。
顏媚兒曉得了,她的存在就已經很不合理了,其他不合理的存在她也能接納。
吃飽了飯,顏媚兒有些昏昏欲睡,忽然就聽到了外面不可描述的聲音。
接着,不同的方向又有了這樣的聲音。
因爲她有內力,耳力和聽力都比常人好很多,所以聽這種聲音也格外清晰。
大白天的就有這麼多人做這種事,這裡的人們還真是“熱情”。
不知道君千羽有沒有聽到。
顏媚兒微微擡頭,就看到他提起了筆,好像在思索着怎麼下筆。
似乎是注意到了顏媚兒的視線,他擡起了頭,對着顏媚兒的方向說:
“站到我面前,把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