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清連忙起身,對顏媚兒抱拳:
“多謝姑娘,今日之恩,日後定當相報!”
說完,他就準備離開。
他直起身,正準備施展輕功離開,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一點內力都提不起來。
可這樣尷尬的境地就讓他像是投懷送抱一樣趴在了顏媚兒的身上。
剛剛還在瀟灑說着離別的話,下一秒畫風突變,又和顏媚兒抱在一起。
屋內所有的人呆愣了一秒鐘後,集體不顧形象地笑得前俯後仰。
顏媚兒早有準備,把胳膊偏向了另一邊纔沒有被他壓到。
“娘子,等我傷好了你再這麼主動我會比較高興。”
賀蘭清的臉又紅了,連忙撐起了身子,坐到了一邊。
聽着衆人的笑聲,頭都擡不起來。
賀蘭清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爲什麼我的內力全無,你又做了什麼手腳?”
顏媚兒轉身,面朝着他。賀蘭清看到她漂亮的小臉,面上一紅,又把臉轉到了一邊。
“我沒有做什麼手腳,只是把你的穴道解開了。”
賀蘭清有些疑惑的擡頭,看到顏媚兒正目不轉睛盯着他看。
“只不過,我給你點了兩道穴。如果你不強行解開一道,那現在解開不會影響你的內力。只怪我的小娘子太聰明瞭,會自行解穴,所以一時半會兒你的內力恢復不了。”
賀蘭清頓時啞口無言,悔恨萬分,但也不能怪他解開了穴道,誰知道有人會點兩道穴?
現在反倒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她一開始就是故意不說,這個女人就是專門戲弄他。
這和女人,看似嬌嬌弱弱,單單純純,其實一肚子壞水……
顏媚兒其實是騙他的,點了人類的兩道穴,本來就很霸道。解開的時候,會有兩三天時間無法使用內力。
但就是想誠心逗他,看他現在氣憤的小表情多有意思。
“你們可得把我的小娘子看好了,別出了什麼差錯。”
顏媚兒美眸掃過了屋內衆人,開始吩咐。
小弟們偷偷看了賀蘭清一眼,不由得心生羨慕。
顏媚兒雖然是他們的老大,但她長得花容月貌,英氣逼人,武功高強,在他們心中早就不單單是老大了。
還是他們心中的女神。
顏媚兒長大以後,下山搶了幾次漂亮男人,但也沒幾天新鮮勁就把人放回去了,多少男人還哭着不願意離開,顏媚兒卻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讓人給送回去了。
這次抓上來的男人長得確實是標緻得很,就連待遇也比先前那幾個男人高了很多。
看樣子老大是真的喜歡上這個男人了,小弟們的內心都有些失落。
都不情不願的應下了。
顏媚兒當然注意到了他們的變化,內心美滋滋。
顏媚兒:系統,看到了沒,姐的魅力就是這麼不可抵擋。
系統聽她自戀的話已經開始麻木:誰說不是呢?
秋雨看了看賀蘭清,又看了看顏媚兒,有些欲言又止。
顏媚兒知道她有話說,叮囑賀蘭清:“你別亂走,我去去就來。”
賀蘭清不看他,背對着她躺在牀上。
顏媚兒跟着秋雨走到外面,看着她寬闊結實的背,高大的身材,總覺得“秋雨”這個名字根本配不上她。
秋雨一臉神秘兮兮的,湊到顏媚兒耳邊:
“老大,這藥粉是我從今天給你看病的郎中那裡買的。”
顏媚兒瞬間明白是什麼好東西,內心高興,表面很是疑惑,好奇地接過了藥粉。
“這是什麼,是往我胳膊上敷的藥粉?”
秋雨眼睛亮晶晶的:“不是不是,這是增加閨房樂趣的,是專門給男人用的。”
她又疑神疑鬼的看了下四周,確定沒有人在,湊到了顏媚兒的耳邊強調:
“不管多強悍的猛男,只要是用這麼一包,保準熱情火辣!”
顏媚兒越聽越喜歡,心裡對秋雨輸了個大拇指:姐妹你真是好樣的,我喜歡!
但是按照原主的性格,她雖然性格豪爽不拘小節,但畢竟是個十八歲未經人事的小姑娘,遇到這種事當然是不好意思。
於是乎,爲了不崩人設,顏媚兒只能害羞又生氣:
“秋雨,你怎麼能用這種東西?!”
說着,就要把藥粉遞給秋雨,但顏媚兒的手還是牢牢抓着藥粉的底部,只是做做樣子。
當然,秋雨這種粗線條的人沒有發覺這些細節。
一看顏媚兒不要,秋雨更着急了,連忙又塞到她手裡。
“老大,你不是很喜歡這個小白臉?”
顏媚兒貌似害羞地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秋雨一看就明白了,一臉“老司機”的模樣:
“等你生米煮成了熟飯,他看起來應該是正人君子,肯定會給你個名分。”
顏媚兒聽完,有些不好意思,卻又有些高興:
“真的嗎?這樣做的話,他真的會娶我?”
秋雨立刻點點頭:“你今天晚上就把藥粉倒在他的水中,無色無味,他肯定不會發覺。”
顏媚兒還是有些猶豫,拿着藥粉,忽然問道:
“那你有沒有給你的兩個小相公試試?”
秋雨的臉立刻紅了,有些扭捏。
“我還沒試呢,我想等老大先試,然後我在用。老大你還沒用,我當然不敢先享用了。”
顏媚兒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內心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
沒想到這秋雨看着憨憨傻傻,原來是個人精啊!
等着她先以身試藥,然後再自己用。
但原主心思單純,秋雨又是她最得力的手下+最貼心的姐妹,根本不會懷疑她的動機。
於是,爲了維持該死的人設,顏媚兒只能猶豫着點了點頭。
秋雨一蹦一跳的走了,像是一個跳芭蕾舞的大熊。
顏媚兒捏着藥包心事重重地回到了房間,不停地琢磨着什麼時候給他下藥比較合適。
想到賀蘭清一身漂亮的肌肉,又是習武之人,那“功夫”肯定很強悍。
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想得太過於入神,忘了把藥粉藏起來。
賀蘭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牀邊,看着她手中的藥粉,冷冷地問她:
“你這手中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