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按照冷茜的性格,她自不會去維持與女主之間的聯繫。
畢竟,她纔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者,區區一個女主算的了什麼?
但爲了維持原主人設,冷茜沉眸捋過長髮:“告訴她,外面的喪屍依舊危險,哪怕她之前注射了血清也很容易死於喪屍羣中,讓她別出門,血清我過兩天會親自送去她的基地。”
君山跟着蹲下身,托腮微微帶笑看着冷茜:“好的我知道了,還有……”
他話音一頓,視線撇了眼遲涼所在的囚牢病房,“遲涼的父母找來了,他們說要用兒子的性命換兩個血清。”
冷茜諷刺一笑:“難爲他們冒着生命危險來大樓。”
她站起身,陰沉着眼眸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來都來了總不能讓他們空手而歸,把z藥劑送給他們。”
話落,她似是改變了主意,眼底滿滿地危險,“我親自去給他們注射。”
z藥劑,能夠瞬間腐蝕人體血管,讓其在劇痛中慢慢死亡的藥劑。
他們作爲反派的父母,將反派當成工具一樣利用,就自要接受懲罰。
她的人,可沒那麼好動。
遲涼的父母儼然一副市儈小民的模樣。
遲父遲母兩人渾身沾滿了喪屍血,狼狽的站在醫院大樓的廳中。
遲母搓着手,看了眼已經關上的鐵門。
剛纔追咬他們的喪屍已經被隔離在門外進不來。
遲母感慨又嫉妒的說:“有錢人就是過得快樂,咱們每天都要在外面跑來跑去,手裡拿着長槍還得殺喪屍,再看看人家,嘖,住醫院,搞研究,還弄了血清出來,真不公平。”
遲父擦着手裡用來殺喪屍的長槍,往上淬了口吐沫:“有什麼不公平的,等下咱們就賴在這裡不走了,我聽說這整個大樓就只有冷茜那小娘們一個人住,到時候咱們往這一賴,她也拿咱沒辦法!”
人若不要臉,小日子就能過的非常不錯。
遲父遲母臉上露出了貪婪的笑。
這時,冷茜從中央區樓梯處下來,擡手脫下那身她厭煩的白大褂後,隨手扔到了扶手外。
夫妻倆說的話,她剛好聽見。
呵,想跟她耍無賴?那就盡情耍吧,她非常願意欣賞他們作死時候的表現。
遲父聽見下樓聲,擡頭一看便看見了冷茜。
遲父眼底一抹驚豔,而後神情逐漸變得貪婪和渴望。
美。
沒想到冷茜這小娘們長大以後竟然變得這麼好看了,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還是賣兒子的時候,她那才六歲。
遲母見老公視線鎖在了冷茜身上,氣兒不打一處來,對着他腦袋擡手一巴掌:“個老不死的傢伙,你那東西都快小沒了,還敢有心想那事兒?要不要臉啊你。”
罵完老公,遲母沒好氣兒的對冷茜道:“我聽說我們兒子被你給拿去做實驗了?你個不長心的妖精!我們兒子自幼就伺候着你,結果你竟然把他當實驗品用,我們那麼好的一兒子,憑什麼被你給白白做研究了,這事兒我們沒完!”
面對遲父的侵略性眼神,和遲母的胡攪蠻纏。
冷茜慵懶把玩着手中的兩隻藥劑,似笑非笑道:“那兩位想要什麼?”
好兒子?他們若是把遲涼當成是自己的好兒子,就不會把他賣給別人當奴隸,更不會自幼就折磨他,不給他過安生的生活。
當然也不會在賣掉兒子的多年後,還要回頭找買主索取更多的好處。
所以這種冷情的人,該死。
遲母見冷茜很好說話的樣子,頓時更猖獗了起來,傲氣的模樣就好像她已經是這裡的主人似的。
“把血清給我們,再給我們安排個好住處。”
“可以。”冷茜猶豫都沒有猶豫,微笑着將手中藥劑晃了晃:“我給你們注射?”
遲母見到血清眼睛一亮,終於!他們不用再提心吊膽,生怕自己會變成喪屍了。雖說外面的喪屍大多行動緩慢,攻擊力很弱,只要他們小心就不會受傷,但危險依舊存在,可有了血清就不一樣了。
遲父卻在這時候拉住了遲母,警惕看着冷茜:“你給的血清該不會是假的吧。”
自己接觸過冷家人,他們一個比一個高傲和冷漠,這個冷茜如此輕易就把血清跟他們,其中怕不戳有詐。
冷茜靠在大廳中的服務檯處,手慵懶搭在臺上,斜頭看着兩夫妻:“確實是假的。”
遲父一皺眉,剛想問冷茜是什麼意思。
突然,在兩夫妻的身後,君山悄無聲息的逼近,而後一把勒住遲父的脖子,在他的大動脈處注入了藥劑。
遲母被嚇得驚聲尖叫。
冷茜被吵的心煩:“君山,動手快點。”別留個女人在那邊吵人。
君山殘忍地咧嘴一笑:“讓我慢慢玩一會兒。”
遲父抽搐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後,君山將目光鎖向遲母,歪頭眯眸一笑:“夫人您好,我最近正好缺一個活人做實驗,您要不要貢獻出您的身軀,成爲我新的研究品呢。”
遲母往後退着不小心摔倒在地,眼中滿是驚恐的搖着頭:“不,不,放過我。”
遲母餘光看見了冷茜,立刻尖聲叫着,“我們把兒子都給你了,你放過我!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冷茜好整以暇注視着她:“這樣的話,你兒子也曾說過。”
現在的遲涼已經是喪屍,這也就意味着他是個死人。
當初遲涼也曾跪求過原主,求她饒過他,不要殺死他。
但最後……他還是死了。
所以啊,原主的人設就是如此殘忍,她又怎能違抗呢?
冷茜脣角弧度加深,更何況,她確實很想殺死這兩個人。
……
三樓實驗室,囚牢病房。
被鎖在十字架上的遲涼低垂着頭。
他的瞳孔非常詭異的閃爍着光芒,好似能夠透視看見一些畫面般,身上逐漸顫抖,而後無聲笑了起來。
他在成爲喪屍後覺醒了異能,可以穿視,不管何時何地,他都可以看見任何自己想要知道的場景畫面。
他看見了。
看見了自己父母的死亡。
因此,這將會是他成爲喪屍以後最快樂的一天。
一個小時後,冷茜推門進來。
遲涼好似已經睡着,頭垂着,猶如一副油畫一般充滿了美感。
真好看啊,好看到她都想將這一幕給框起來當成藝術品給展覽出去了。
她打開了牆上的燈,燈的亮度灑在遲涼的身上,爲他蒙上一層朦朧的光。
他的睫毛微微顫抖,卻依舊沒有睜開眼。
冷茜走到他面前,擡手捏住他的下巴,口中說着無比尖銳的話:“看見你睡着的樣子,可真令我噁心,我真想挖了你的雙眼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