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京城,元景帝大病了一場。
趙子墨天天在自己這個皇兄面前侍疾,皇兄的心疾,他多少亦是清楚。
他那點小心思,在看到皇兄這般模樣後,就蕩然無存了。
所以時不時的便勸元景帝:“皇兄,你既然已經回來,不如把皇后接回來,皇后總不能一直在庵中待着。”
元景帝平日裡就對女人沒興趣,更遑論如今。
所以對趙子墨的話,他從沒聽進耳中。
倒是催促自己這個弟弟:“你也老大不小,可有喜歡的女子?如今天下大定,你也該好好娶妻生子。”
若平日裡,趙子墨定然是要反駁自己這哥哥的。
然而現下聽到這話,他垂着頭,什麼也沒說。
他有私念,他知道自己若是從皇兄這裡討人,就算她是皇后,皇兄也一準會把人給他。
可他也知道,如今皇兄這心疾,是與她有關。
他是她的伯樂,卻不是她的夫君。
她一開始追隨的,就是自己的皇兄。
天下初定,百事待興,好多事情需要忙碌,元景帝沒有多少時間去想她,病體好得差不多了,他就重新陷入了忙碌中。
連後宮都沒踏足,更別提去想他那勞什子皇后。
文武百官都在喊着要他填充後宮豐盈子嗣,然而這事都被他扣了下。
聽着就煩。
祭天大禮需要皇后出面。
這皇后,也太不懂事,這種時候跑什麼庵堂去,元景帝如今看什麼都不滿,對這個皇后更沒好印象。
元景帝派了自己的人去城外的梅花庵去接皇后。
然,皇后沒接回來,他的人卻驚慌無比的跪在地上。
“皇后懷孕?”元景帝一臉不可置信的瞪着地上的人。
那幾人嚇得瑟瑟發抖着點頭,“皇后,皇后說她不回宮,她,她要陛下親自去接……”
話剛落,元景帝手中的茶杯拂到了地上。
這楚國公主,還真把這趙國當了她可以撒野的楚國嗎?
竟敢如此張狂!
元景帝目光冰冷,喊了自己的親衛進來道:“帶一隊人馬前去,皇后染疫暴斃,屍體就地處理,庵裡的人也都處理乾淨。”
不在意的女人,元景帝雖然憤怒,卻也沒到了怒及心火的地步,皇后這個位置母儀天下,他本以爲楚國這位公主堪當此任,卻不曾想,這公主如此不堪。
收回思緒,元景帝重新處理桌案上的政務。
賢王在這時候求見,一進門,便面帶喜色地說:“皇兄,你怎麼沒親自去接皇嫂?”
元景帝瞟了他一眼,搞不懂這種事情賢王有什麼好高興的:“她已經不是你嫂嫂了。”
那女人,哪裡值當他親自去接,他殺她都覺得髒自己的手。
聽聞元景帝這話,趙子墨腳步一頓,一臉驚訝的瞪着元景帝:“怎麼?皇兄你要廢黜皇嫂?”
元景帝頭也不擡:“別再喊她皇嫂,她不配爲我趙家皇后。”
見自己這個弟弟依舊是一臉震驚的表情,元景帝也不瞞他:“楚國公主生**蕩,她在那庵裡指不定做些什麼事,不配母儀天下,朕已令人賜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