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和電都比較稀缺,好在言歌這個房間因爲隔壁大佬的緣故,水電供給還是比較充裕。
言歌洗了個澡,後知後覺的覺得有些餓,打開門,朝外走去。
恰好遇到禿頭老大從外面回來。
這層樓上本來只住着禿頭老大,現在言歌被安排在了禿頭老大的隔壁。
整層樓就住着這倆人。
一個從走廊這邊走來,一個從走廊的那邊走來。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織,都是面無表情。
眼瞅着要交錯而過的時候,禿頭老大問:“大半夜的你要去哪裡?”
“餓了,出去找點吃的。”
禿頭老大眼睛眯了眯:“這大晚上的,你覺得哪裡有吃的,食堂早就關門了。”
“哦,那除了食堂哪裡有呢?你屋子裡有吃的嗎?”
有啊,但是憑什麼給你吃?
禿頭老大果斷回答:“沒有。”
言歌尾音上揚:“哦。”
嗤笑了一聲,她側身盯着禿頭老大:“真沒有?”
她脣角噙着一抹笑,眼角微微上揚。
走廊裡昏黑的感應燈時明時暗,她明眸善睞,紅脣豔麗,就像是個從黑暗中走出來的妖精,又妖又媚,卻又帶着一種不被末世這歲月腐蝕的乾淨天真。
禿頭老大的手指微微摩挲在一起。
他想起了隊伍裡的何其。
那傢伙這三天來心心念唸的就是這女人。
不僅僅是何其,其他隊友也都是,一邊忌憚着她、恐懼着她,一邊又蠢蠢欲動的,想與她來個春風一度。
他掀起眼皮,冷眼瞟她:“食物需要東西來交換。”
聲音冷硬,毫無感情。
更不像是男女之間的撩撥挑逗。
言歌歪頭,瞧着他。
她水汪汪的眼睛裡寫滿了疑惑還有不解:“哦,需要拿什麼來換?”
禿頭老大的喉頭微微滾動。
他目光盯着她微微張開的紅脣,眸光漸幽漸深。
他的拇指與食指不着痕跡地緊緊的摁在一起。
盯着她,聲音沙啞,反問:“你覺得呢?”
言歌輕輕笑了一聲:“你現在盯着我的樣子,倒是讓我想起了以前見過的狼,你不會是想睡我吧?”
她直接把這一層窗戶紗挑了開。
就算說這種話,她眼中也沒有一絲多餘的**。
但她聲音嬌軟,令他聽在耳朵裡別有一番韻味。
他喉頭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幹癢的難受,一雙眼睛緊迫地盯着她:“怎麼,你不願意?”
言歌沒有回答,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不得不說這男人,不僅五官長得好看,身體也非常結實,看着很有張力。
細腰翹臀以及結實的胸膛讓言歌想起了豹子這種腰好體力好的生物。
嗯,但他是個禿頭。
雖然禿頭能讓言歌同情。
可和禿頭的人睡覺,言歌打心眼裡抗拒。
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後,言歌掂起腳,本來是想摸一摸他的頭安撫。
結果這男人太高,她摸了一下就覺得胳膊酸的慌。
於是順勢拍了拍他肩膀,然後收回手。
在禿頭老大震驚的被點穴了般的呆滯目光下,她說:“睡覺還是算了,和你沒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