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男人在這裡磨磨蹭蹭半天,難不成就是爲了這事兒?
這麼容易的事兒。
真是的,別說親一下,就算來個分手炮她也願意考慮。
踮起腳,她湊上去,卻沒親在他臉上,而是仰頭朝他笑:“那你告訴我,現在的你是誰?”
男人盯着言歌,細碎的眸光中盡是寵溺與無奈:“阿言,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是誰。”
言歌聞言大笑。
她經歷的位面太多太多,位面裡的人和事,她都是經歷完,從宿主的身體裡離開後就不打算再想起,她管他是誰,日後更不會去想起他。
如今這樣問,不過是出於好奇罷了。
這男人自以爲是的,難不成覺得他成了她的執念?
“你愛說不說。”言歌哼了聲,踮起腳敷衍般地在他臉頰上親了親。
她要一觸即離的時候,男人卻突然伸手將她的腰身攬住,吻上了她的脣。
可真是,疾風驟雨一般掃蕩在她口中,與他平日裡那種溫和假面一點都不一樣。
言歌漸漸喘不過氣,思緒便有些恍惚。
不知道爲什麼,就想起了斬魔臺上面,他每天汲取完她的修爲後又與她做那種事情的畫面了。
這個男人,一點都不爲兒女私情所累,絕對是個幹大事的人。
當然,最好不要有女孩子當他的女人,會很累很累。
這個纏纏綿綿的吻結束後,男人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連個拜拜都不說。
果然無情。
言歌伸手摸了摸腫腫的脣,瞧着他一直消失在視線裡都沒有回頭,頓時心氣不順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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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蛋,這男人下次敢再來,她一腳就把他踹走。
可惜的是,男人沒有再來定天門。
言歌再得到男人的消息,還是十多天以後,她從身邊那些人口中得知的。
人口相傳,失落之地封印破開後,魔源現世,神佛爲保神界衆人,以身殉魔,自盡於斬魔臺上。
整個神界的人都在神邸那的廣場處跪拜斬魔臺,一個個痛哭流涕泣不成聲。
言歌初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覺得可笑。
怎麼可能?
他已經把魔源封在了他的身體裡,怎麼可能還要以身殉魔。
這謠傳,簡直可笑。
可還是,去了神邸廣場。
裡裡人山人海,大家都帶着綠色的樹枝套子,一個個跪拜着那高高的斬魔臺,哭的泣不成聲。
這些聲音入了言歌的耳朵,令她大腦嗡嗡嗡的,什麼思維都沒了。
等反應過來,已經回到了定天門。
一擡頭,就是朝天崖上那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定天門。
她盯着那字,腦海裡卻是他臨走時問她的話。
要不要和他一起離開這神界。
他是不是其實沒想過死,是不是早就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想着離開這裡有個新生活?
言歌不覺得悲傷,只覺得諷刺可笑。
這男人將令人將那些飛昇者丟入失落之地獻祭的時候沒有半點的猶豫。
而輪到了他自己,卻想着苟活,可惜苟活不成,依舊“以身殉魔”。
還真是,可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