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行煙推了推言歌壓在他身上的肩膀,有些吶吶地問:“你,你還好嗎?”
“不太好。”言歌悶悶不樂:“還沒滿足,還想繼續。”
百里行煙:……
他瞪着天上掛的那一輪月亮。
有那麼一瞬間,心頭有點點絕望加崩潰。
他突然想起了,當初滿朝文武都在商議由誰來娶這位公主,皇子王爺們一個個都以各種藉口拒絕。
私下裡則嗤笑議論這位公主府中有三千面首,夜夜換無數個新郎。
這樣的女人,誰娶她誰能戴無數頂綠帽子。
他當時把衆人的話當了個笑話來聽,自認爲對她的瞭解絕對要比大家多的多。
但現在,心底突然就有些悲傷。
看來,三千面首應該是真的。
她這胃口被三千面首養大了,他憋了快三十年的精力在她面前竟然這麼不值一提……
言歌舌尖在他的喉頭忝着,委屈地問:“在想什麼?”
許是被滋潤了一番的緣故,她聲音圓潤而又軟靡,他聽着她這聲音,那些想法一瞬間煙消雲散,只剩下了懷裡軟綿綿的人兒。
他想,要不然抽個時間買點這方面的藥好了,左右,也不能在她面前落了自己的氣勢。
心底這麼想,聲音卻聽着很平靜:“沒,沒在想什麼。”
他的手撫上她濃密的墨發,軟軟的髮絲搔撓着他的手,他心底雖然有點點小失落,卻又無比滿足。
他當年便想着與她過這樣的日子,雖晚了十年,雖然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不過不要緊,她還活着,只要她活着,他就滿足了。
言歌哼了一聲:“抱我回屋子。”
他忙抱着她起身朝屋子裡走去。
還以爲她會睡覺,可她貓兒一般地窩在他懷裡沒有要脫離的意思:“幫我把衣服穿上。”
他在這房間裡,替她備了好多的衣服,每年都會幫她換新。
裡裡外外一整套的,連鞋子髮飾,全都有。
但他抱着她還怎麼去拿衣服,所以輕輕拍了拍她的腰,他啞着聲音說:“你躺牀上好不好,我去櫃子裡尋衣服,你喜歡什麼顏色的?”
言歌:“你抱着我。”
嬌嬌軟軟的聲音,令他再也生不起半分的反駁。
他便抱着她,由着她的兩條細長白嫩的腿纏上自己的腰。
都沒穿衣服,這樣的緊貼,令他心頭騷動的不行。
本來以爲三十年的精力都被她榨乾了,但這一刻他身體蠢蠢欲動,似又有了生氣勃發的動力。
握住言歌腰間的手到了她臀上,他微微擡起往下一壓,言歌悶哼了一聲,將他脖子摟得更緊,口中卻說着:“我要穿衣服。”
“好。”他就像只大灰狼在誘哄着小白兔,一步一顛的抱着她朝衣櫃走去。
懷裡的女人緊緊依偎在他懷裡,像是軟綿的兔子任他施爲,他這幾步走的那叫一個意氣風發。
“鴻雁,鴻雁。”他低低喊着她的名字:“怎麼樣?”
言歌依偎在他懷裡,感受着他身上那濃郁的隨時都在散發的肉香味,喟嘆一般的哼了一聲:“真好。”
能抱着自己的食物不丟手,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