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口!”
聞人玉下意識張口,一股子液體被灌進了他口中。
還沒來得及細細嘗一下是什麼味道,因爲下巴被她小手捏住,那液體立刻就被他嚥進了肚子裡。
言歌收了玉瓶,這纔將毛巾拿在手裡疊好。
她頭也不擡地對一直盯着自己的聞人玉說:“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聽我的話,解藥我每天都會給你的。”
她聲音柔柔軟軟,聽着實在溫柔無害。
聞人玉沒回應,他扭頭繼續擦洗自己的身子。
這疼痛令他出了一身的汗,渾身溼膩膩的很難受。
聞言也只是微微勾了勾脣。
這女人,難不成覺得他剛剛沒嚐出來,她那所謂的解藥裡有血腥的味道?
晚上的時候,車伕就在火堆旁鋪了個地鋪睡了,聞人玉則與言歌一起躺在馬車裡。
馬車逼仄,兩個人堪堪只能躺下,稍微翻個身就能碰到對方。
正是炎熱的時候,馬車裡又不能通風,不用蓋被子就是個汗如雨下的狀態。
也因爲沒被子,又都穿的薄,稍稍一動,就能碰到對方。
不同於自己身體的熱,聞人玉發覺女人的身體涼絲絲的,哪怕跟着衣紗觸到她,都能感受到她身體的沁涼之意。
也因此,他漸漸就嘗試着靠近她,感覺着她的呼吸平穩了,他乾脆側身,令身體大幅度的靠近她。
她身上,是真的涼,這麼個悶熱的車廂裡,她身體就像塊沁人心脾的涼玉,令他蠢蠢欲動的想要抱住她。
雞崽沒法和九尾打麻將。
麻將上的那些個筒子以及條子,每一個都變成了綠帽子。
它看着就糟心。
這個綠帽子系統的空間令它體會到了什麼是生不如死。
也因此,它完全無法明白言歌這種不乾脆利落的完成任務,卻非要泡男人的舉動:“能不能先好好完成一下任務,宿主的心願那麼簡單,戴個綠帽子的事情,分分鐘鍾就能搞定,木頭,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磨蹭了?”
言歌這一次的宿主名叫秦歡,她的父親是錦衣衛的頭兒,也算是權傾天下的大人物。
也因此,秦歡在嫁人前一直都是個幸福的傻白甜。
她拒絕了父親爲她挑選的那些適齡兒郎,一心要嫁給當朝的瑞王。
最終自是如了願,卻沒隨心。
從進入瑞王府開始,她就沒見過自己的夫君。
一直到自己的父親倒臺,被滿門抄斬,她在被送往刑場的時候,才總算看到了坐在高臺上的那個名義上的夫君。
他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聽着一旁的官員宣讀着宿主父親的罪狀,一直到即刻斬首的聲音喊出來,他都沒有往宿主的地方瞧上一眼。
這就是,她心心念唸的夫君。
宿主這一生停止在了屍首分離那一刻。
她的心願也比較簡單。
她的父親是不是真的十惡不赦,她這一次不想做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白甜,她想查清楚一切。
至於瑞王。
這男人上一世對她不屑一顧,她亦不會再在意他了,但,她卻想讓他爲她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