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暮幽捂住自己的口鼻,示意劉乾元也捂住,他們躲在屏風後面,耐心的等待着賊人的出現。
“嘎吱……”房門被打開,進來了三兩個拿着刀的壯漢,眼神兇狠渾身充滿了煞氣,一看就知道是殺過很多人的那種。
他們舉着刀就往牀榻上砍,對着棉被狠辣地砍着,好像剁豬肉一樣,想把棉被裡面的人剁得稀巴爛。
他們剁了一會才發現不對勁,裡面根本就沒有人!
顧暮幽趁他們不注意,也不知道從房間哪裡掏出來的棒槌,狠狠地就砸向那幾個賊人,把他們都給敲暈了。
劉乾元見自己的孃親居然如此暴力,第一次被嚇到了。
“愣着幹什麼呢?還不把他們綁起來,等着他們醒來繼續砍你啊?”顧暮幽沒好氣的說道。
“哦哦!”劉乾元這才反應過來,幫着顧暮幽幫那幾個賊人都給綁了起來。
……
“噗……”劉乾元在顧暮幽的指示下,噴了那幾個賊人一臉的水,顧暮幽美曰其名說道,那是讓他們清醒點。
果不其然,這幾個被打暈的小賊就被噴醒了。
他們一臉茫然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綁後拼命掙扎,忽然頭頂一涼,纔看到顧暮幽拿着他們的刀,眼神冰冷的看着他們。
“醒啦?不如和我說說看,你們是來幹嘛的呢?”顧暮幽明知故問的說道,一旁看着她語氣森冷的劉乾元,心裡默默地給那幾個小賊點了個蠟。
幾個小賊感受到氣氛的緊張,害怕得直吞唾沫,其中一個帶頭有刀疤的男人說道:“要殺要剮,隨便!”
顧暮幽點點頭說道:“很棒,挺有勇氣的!”
手起刀落,顧暮幽直接砍斷了刀疤男的腿,只聽見他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另外兩個小賊嚇得瑟瑟發抖。
這怎麼不按套路走啊?說砍就砍……
劉乾元差點沒給嚇死,看到這血腥的一幕連忙閉上眼睛,心裡感嘆了一聲自己孃親的兇殘,但又莫名的有些崇拜是爲什麼?
“吵死了,再吵砍了你的子子孫孫。”顧暮幽冷冷地威脅道。
原本在慘叫的刀疤男連忙閉上了嘴巴,忍着痛苦慘白了臉,他咬牙切齒的罵道:“媽,的,真夠狠!有本事殺了我啊!”
“啪。”顧暮幽拿着的刀砍在他的右手旁邊,差點就把他的手給砍了,他們纔不會相信這是她失誤了,剛纔又快又狠又準的人絕對不可能砍偏了。
刀疤男見她沉默,已經被嚇得不輕了。
不是說大家都佩服硬漢的嗎?怎麼到她這裡一點用處都沒有?說砍就砍,一點面子都不給的!
“現在你們是說,還是不說呢?”顧暮幽拿刀戳了戳地上的斷腳,臉色冷淡的問道,顯然她已經沒有了耐心和這些人糾纏。
就算他們不說,她也知道誰敢這樣做。
看來她今天給的警告,有人是當耳邊風了呢~
“我招我招!”刀疤男不敢再逞強,他老老實實的把管家買兇殺人的事給說了出來。
劉乾元不敢置信的問道:“這怎麼可能?管家可是看着我長大的呀!他爲什麼要殺我!?”
這對他的打擊非常大,從小父親就一直很繁忙,都是管家在陪伴他,照顧他的生活起居,爲什麼?爲什麼他要殺害自己?
劉乾元百思不得其解,內心卻很痛苦,他覺得自己又失去了一個親人。
“你,去把管家給我抓過來,活的就行。”顧暮幽砍斷了小賊中一個矮小男人的繩子,陰森的說道,“別想着逃,你到哪裡我都能追上你。”
矮小男人害怕地直點頭,然後連滾帶爬地離開了這裡。
他不敢不服從,他們兄弟三人是親生的,一起做殺人的勾當,若是他一個人跑了,那他兄弟們就活不了了啊!
刀疤男的腳還在流血,流血過多的他已經接近昏迷了,顧暮幽讓劉乾元給他簡單的包紮一下,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命了。
見劉乾元一臉悲傷的幫刀疤男上着藥,顧暮幽知道他還是傷心了。
人總是要長大的,那些你認爲很親近的人也有可能會捅你一刀,在這個世界上,只能相信自己。
顧暮幽希望他能夠明白這個道理,因爲她沒有太多時間教給他更多。
另外一個小賊是長得比較年輕的,應該是這三個人中最小的弟弟,他雖然害怕,可還是鼓起勇氣開口和顧暮幽說道:“我是第一次參加殺人……我也不想的,都是我大哥逼我的,求求你放過我吧!”
刀疤男很虛弱,但意識還清醒,他睜開虛弱的眼有些不敢置信,可嘴裡卻說道:“對……都是我逼的,還請夫人放過我家弟弟,他沒有殺過人!”
年輕男子連忙點點頭,說自己哥哥十惡不赦罪該萬死,他一直有勸過他可是沒有用,他不想被哥哥連累,求顧暮幽放過他。
劉乾元坐在一邊也看着顧暮幽,他緊皺着眉頭,總覺得那個年輕男子透着一股子邪氣,反而刀疤男不像個殺人犯。
顧暮幽始終沒有說話,年輕男子更害怕了,一直嘰嘰喳喳吵個不停,而刀疤男已經失去意識昏迷了,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放過他的弟弟。
“啪!”顧暮幽給了年輕男子一巴掌,覺得不夠解氣,另外一邊也扇了一巴掌,兩邊臉對稱了腫的像個豬頭。
她嫌髒地擦了擦手,一臉嫌棄的說道:“當老孃瞎了看不到剛纔是你第一個衝上去砍被子呢?”
年輕男子啞口無言,他張開嘴可卻說不出話來,因爲他被顧暮幽一刀割破了喉嚨,鮮血噴涌而出,“砰”的一聲,他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你怎麼知道他纔是壞人?”劉乾元雖然害怕,可還是鼓起勇氣走向顧暮幽,疑惑的問道。
這是顧暮幽第一次忍不住殺人了,原本她還不想給地府添亂的,這個男人的靈魂她乾脆拿來做花肥算了。
作惡多端還背情棄義,簡直就是人渣中的戰鬥機。
“這男人身上血腥味重,他印堂發黑眼神充滿狠毒,就算他極力僞裝,還是遮掩不了那一身的戾氣。”顧暮幽冷哼了一聲,指了指已經昏迷的刀疤男說道,“倒是這個傻子,看上去兇狠像個壞人,砍被子的時候,都是砍最邊上的,用的力氣也是最小的,他害怕得要死還是強撐着讓我把注意力放在他這裡,爲的不過就是保住他的弟弟們罷了。”
真是可悲又可憐,一個人的表面總會僞裝,可靈魂是不能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