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再次回到了原本的身體裡,可這一次不一樣,她知道自己會借屍還魂到姜妍身上,她潛伏着隱藏着,等到甄娜鬧自殺的那天,推了她一把,腦袋直接摔到她準備好的石頭上,讓甄娜死了。
對,這就是借屍還魂又重生的故事。
甄娜只是一個小炮灰,可也是重要的轉折點。
甄娜原本自殺沒有成功,她剛去到沼澤地就慌了,回到家和父母坦白了一切,甄家父母便鬧到學校去了,校長也不是個寵女無度,他狠狠地懲罰了姜妍,讓姜妍和甄娜道了歉,兩個人彼此也不再招惹彼此。
甄娜也逐漸恢復了自信心,不再自卑,和班裡的人打成了一片,和董睿也成爲了不錯的朋友。
姜妍雖然討厭甄娜,但被校長教訓過後也不敢有所作爲,她實在被盯得太緊了,所以相安無事。
如果女孩不自作主張要傷害董睿,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甄娜也不會有所怨言,也不會讓顧暮幽替她完成心願。
……
顧暮幽坐在小竹椅上,看着對面黑得發亮的女孩,眼裡都是複雜的情緒。
現在的女孩,已經重生了,她就是殺死甄娜的兇手。
女孩沒有認出顧暮幽就是甄娜,對着她淳樸的笑着,可顧暮幽卻覺得渾身發涼。
一個人的心態得有多好,才能在殺了一個人之後還裝得這麼淳樸善良?
“姐姐你是來這裡做什麼呢?”女孩好奇的問道,裝作對她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
其實她什麼都知道,她和外界一直都有聯繫,她知道姜妍馬上要被綁架了,她在等着這一天的到來,自殺,借屍還魂,然後重新她的人生。
“找人。”顧暮幽淡淡的說道,眼睛看着女孩脖子上那個環形玉佩。
女孩見顧暮幽一直盯着自己的玉佩看,連忙把外露的玉佩放進了衣服裡面,笑了笑說道:“這是我從外面買回來的新奇玩意,在路邊攤淘的,不過我覺得它很有意義,特別喜歡它。”
顧暮幽現在相信了她確實是那個心狠手辣之人,有如此心機,怎麼可能是良善之輩。
她以爲顧暮幽在打她項鍊的主意,在告訴顧暮幽那玉佩不是值錢的東西,而她特別喜歡這個玉佩,所以顧暮幽不用打玉佩的主意了。
她知道顧暮幽是聰明人,懂自己說什麼。
顧暮幽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不知道可不可以在您這裡住一晚,我會給錢的,實在太累了。”
說完顧暮幽還捶了捶自己的腳,表示很痠痛,走不了了。
女孩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爸媽馬上回來了,一會我要去接弟弟下課,你先在我房間休息吧。”
女孩帶着顧暮幽進了自己的房間,一扇木門裡面擺着一張破爛的牀,上面鋪了洗的很乾淨的牀單被子,而地上還有一張洗的發白的破爛被子,好像是當做地鋪開睡一樣。
牀上有柔軟的枕頭,可地上的只有用衣服踮起來的“枕頭”,簡直天壤之別。
“地上的地鋪是我的,今晚你就睡這吧,弟弟不肯給別人睡他牀的。”女孩倒不覺得難堪,而是一臉習以爲常的模樣。
顧暮幽點了點頭說了一聲謝謝,女孩就去學校接弟弟了,她就在家乖乖等女孩回來。
肥貓出現在她面前,笑了笑問道:“是不捨得對她下手嗎?”
“姜妍的身體,只爲了她而生是嗎?”顧暮幽低聲問道。
她心裡很鬱悶,可她說不出來是爲了什麼。
“那玉佩不是凡品。”肥貓知道她心裡的糾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顧暮幽恍然大悟,淺淺一笑說道:“原來如此,位面的手伸得真夠長的。”
“小心你的對手,他們肯定不會再小瞧你。”肥貓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說完便消失了。
因爲女孩的爸媽回來了。
是皮膚黝黑,看上去老實巴交的父母,可誰又能想得到,他們轉眼就能把女兒當貨品一樣賣出去呢?
“小梅和我說了,你今晚要在這裡留宿是吧?一晚兩百,我等會做了飯要一起吃的話再加一百,現在付錢吧。”人不可貌相,女孩的媽媽對着顧暮幽就開口要錢了。
三百塊錢不多,但在小城市裡都能住到不錯的酒店了,更何況這裡又是茅草屋又是地鋪的。
“可以,我加多三百,讓我睡牀上。”顧暮幽指了指那張唯一干淨的牀說道。
“不行!那可是我的牀,憑什麼給你睡!”一個不過七八歲大的男孩從外面衝了進來,進門就撲到牀上,一臉護犢子的樣子看着顧暮幽說道。
女孩站在門口不知所措,樣子非常無辜。
“這……那是我兒子的牀,所以不行。”雖然女孩的媽媽很想要那些錢,可是兒子不高興了,她肯定不能這麼做啊。
“一千。”顧暮幽懶得和她周旋,直接了當的說道,“如果不行,我就去其他人那裡。”
見顧暮幽要走,女孩的爸媽急了,也不敢在端着架子,他們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
“你等一會,就一會!”女孩的媽媽和女孩的爸爸對視了一眼,然後她就拉着女孩的弟弟進了另一個房間。
顧暮幽清楚的聽到女孩的媽媽和她兒子說道:“兒子,有了這一千塊錢你就可以買你想要的大飛機了,就委屈一晚上和阿爸媽媽睡好不好?”
“我不要我不要,她睡我的牀一定很臭!我不要!”男孩就是不依,女孩的媽媽便急了。
“聽話!不然以後別想我給你買東西!”女孩的媽媽忍不住說了一句不算重話的話,結果男孩就哇哇大哭起來,女孩的爸爸就連忙進去了。
一進門就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女孩的媽媽,然後又哄着男孩讓他不要哭,答應給他買大飛機鐵皮人,男孩才漸漸停止了哭聲,答應讓顧暮幽睡一晚。
顧暮幽給了一千元現金他們,便直接上了牀,當着男孩的面,對他挑釁一笑。
男孩憋着眼淚,差點想衝過去打顧暮幽,讓她滾出去,可一想到大飛機和鐵皮人,他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