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霓’在網絡上質問了他很多遍,問他爲什麼要這樣做,爲什麼要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鍾凱樂只是說,他不想成爲怪物,他不願意成爲別人眼中的異類。
‘霓’一直在安撫着他,可並沒有效果。
因爲鍾凱樂太過於自卑,他怕極了別人鋒利帶刺的眼光。
終於有一天,‘霓’和他攤牌了。
越洐直接告訴了他的真實身份,並且見了鍾凱樂。
鍾凱樂不敢置信這個溫柔的學長居然就是那個‘霓’,他很是震驚,但更多的竊喜。
因爲他心底淡淡的喜歡,在見到‘霓’真人之後,破土而出。
他原來也喜歡着越洐。
可他永遠都不敢承認。
鍾凱樂和越洐鬧掰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裡,也不想完成自己的學業了。
他怕越洐找到他,於是跑去找純琪,讓她陪自己離開這裡。
純琪哪裡一次性見過這麼多錢呢,於是就跟着鍾凱樂走了。
她認爲鍾凱樂就是一個二傻子,等利用完他,她便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純琪一直都想拿走鍾凱樂的錢,原本她以爲鍾凱樂帶她離開會所真的是因爲愛她。
可連續三天,鍾凱樂都沒有碰她,無論她怎麼誘惑,他都毫無所動。
純琪哪裡受得了這種委屈啊,她便懷疑鍾凱樂有人了。
在鍾凱樂洗澡的時候打開了他的手機,卻發現了他和‘霓’的聊天記錄,她覺得噁心至極!
等鍾凱樂出來的時候嗎,她怒罵鍾凱樂,說他是一個噁心的男人。
鍾凱樂沒想到會被純琪發現自己的秘密,他哀求着純琪不要告訴別人,完全卑微得像一條狗似得。
純琪覺得自己這樣太虧,於是讓鍾凱樂把錢全部取出來給她,她就答應他不告訴大家。
鍾凱樂帶着她離開了五星級酒店,去了那種黑賓館裡,他說去取錢,兩個人有點危險,這麼大筆金額也不太好,所以他出去取錢回來給她。
行李都在純琪這裡,她也不怕鍾凱樂會跑,於是就答應了。
可萬萬沒想到鍾凱樂不是去取錢,而是去買了藥物兌成迷藥成分,將純琪迷暈在黑賓館裡,他甚至去外面租了房子,也就是案發現場的那個出租房。
鍾凱樂覺得給純琪封口費根本就是一個無底洞,還不如……殺了她!
於是他把純琪放進行李箱裡,從黑賓館裡帶走了。
既然是黑賓館,自然是沒有人會質疑爲什麼他只有一個人走了,又不用押身份證什麼的,直接走就得了。
他把純琪帶到出租房,看着昏迷的純琪不知所措。
神差鬼使的,他就在網絡賬號裡發信息給了越洐。
也就是顧暮幽發現的對話。
原來越洐跟蹤他很久了,鍾凱樂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
當鍾凱樂求助他的時候,他便打了個電話給他,遠程告訴他,要怎麼處理掉純琪。
他的聲音冷靜又殘忍,當越洐和他說去拿醫學院裡的藥物的時候,鍾凱樂下意識是害怕的。
但越洐不斷的蠱惑着他,他只想把鍾凱樂拉入地獄,這樣他就不得不倚靠他,再也不敢離開他了。
於是越洐駕駛着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廢棄車子,載着鍾凱樂去偷醫學院裡的藥物。
他經常混跡在實驗室,知道監控室在那裡,知道哪裡有監控器,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巡邏,每一個角落他都清楚得很。
他完美的拿走了那些藥物,全給了鍾凱樂。
回家的路上他也一路小心翼翼的逼着監控器,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這是犯法的,但他卻一點都不後悔,因爲他在爲他的愛人逃脫罪名而已。
鍾凱樂提着大包小包回了家,對門的大爺關心他,他卻怕的要死,連忙進了自己的家門。
而這個時候純琪還沒死,她四肢被綁着,整個人被丟在浴室裡,嘴巴被封住了,怎麼也叫不出來,她醒來之後非常絕望,只期盼着鍾凱樂能夠放過她。
但鍾凱樂沒有。
因爲越洐在。
越洐說,他看着鍾凱樂殺人的時候,覺得他是如此的美麗動人。
他用了屏蔽監控器信號的儀器,輕鬆的躲開了人進了鍾凱樂的家門,鑰匙是鍾凱樂給他的。
因爲鍾凱樂很害怕,越洐就一直在旁邊指揮他要怎麼做。
全程越洐的很冷靜,看着鍾凱樂將純琪折磨致死。
看着他眼裡閃着愉悅的光,將純琪的皮膚扒拉下來。
那一晚,越洐狠狠地佔有了鍾凱樂。
鍾凱樂很害怕,也很好奇,但他並不喜歡那樣。
純琪被做成標本沒多久,鍾凱樂就受不了了。
他覺得自己要瘋了,於是想要自首。
但越洐不給,他憤怒的質問鍾凱樂是否要逃離他,鍾凱樂回答了是。
他怕極了,他怕極了他和越洐這種畸形的關係會被所有人發現,他不要承受那種可怕的目光。
越洐打了鍾凱樂,不小心讓他摔在桌角上。
整張臉都花了,被摔得很嚴重。
鍾凱樂被嚇哭了,越洐手忙腳亂的安慰着他,沒有用。
鍾凱樂怕了,他想逃。
越洐怎麼可能給他逃呢,他強上了鍾凱樂,爲了不讓別人發現,他甚至用枕頭捂住了鍾凱樂的嘴。
鍾凱樂太過瘦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客廳裡的啞鈴,是越洐的。
等越洐心滿意足之後,卻發現鍾凱樂死了。
被捂死了。
越洐很冷靜,穿着塑料鞋套和手套,將房子內外打掃了一遍,讓鍾凱樂就這樣趴在地上,衣不遮體。
他扒下了鍾凱樂的臉皮,妄想修復好它。
這個鍾凱樂不聽話,那他就做一個聽話的鐘凱樂。
顧暮幽冷靜的聽完了越洐說的故事,她只覺得噁心不已。
這個男人根本就是爲了自己的所謂的私慾,在不斷的傷害別人。
他入了地獄,就要拉着懵懂無知的鐘凱樂也下地獄,人家不情願他就殺了他,還蠱惑他殺人,簡直可怕至極!
“如果他不走,如果他不反抗,我怎麼會這樣對他呢,都怪他自己……跟着我有什麼不好的?”越洐冷血的說道,滿臉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