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桌子上擺着已經乾癟的水果,那是切好了擺盤的,楊美玲死前應該是在招待着客人。
那兇手很有可能是熟人,會不會和杜菀的事有關聯!?
不然爲什麼死的會是楊美玲?
杜菀那一屆的老師只剩下她還在幼兒園教學,而顧暮幽最近又去了一趟學校。
等等!難道杜菀一直活在別人的監視下?
直到顧暮幽出現把杜菀的蠱蟲給擊碎後,纔沒有辦法監視嗎?
可是顧暮幽沒排毒之前去見過楊美玲,兇手一定是擔心楊美玲知道什麼事情把她殺了!
看來她遇到的不單單只是一個妒忌的人,而是已經喪心病狂的變態了。
顧暮幽努力尋找着楊美玲儘可能留下來的線索,她走進了臥室,發現裡面是雖然看上去整潔,可書架上的東西卻是凌亂的,是別人翻找過後刻意擺回去的樣子,上面的落灰都沒有擦乾淨。
顧暮幽看到了一些書本上細微的手指痕跡,應該是兇手帶了手套拿書的時候留下來的。
看手指的纖細,是成年女性手指的大小。
看來,她和兇手擦肩而過呢。
楊美玲的死亡令杜菀很難過,她哀求顧暮幽一定要找到兇手。
這麼好的老師就這樣死於非命,沒能安享晚年,顧暮幽也是很自責的。
因爲杜菀的事情把無辜人給牽扯進來,這不是她想看到的。
空氣中還有殘留着另一個人的味道,顧暮幽仔細記住這個味道,說不定她每天都在和兇手擦肩而過呢?
清理了自己的痕跡,避免一些麻煩,顧暮幽在沒有監控的地方使用了公共電話報了警。
楊美玲的屍體需要好好安葬,但她現在沒有時間做這一切了。
她臨走之前翻查過楊美玲的手機,發現通訊錄只停留在她打電話給她老公的記錄,而且是死亡前一天的事情了。
要麼就是兇手臨時到楊美玲家裡,要麼就是兇手刪除了通話記錄。
可是切好的水果盤怎麼也不像是臨時起意過來的樣子,所以楊美玲應該是提前知道了有人會來,纔會切好了水果。
廚房裡有已經癟了的青菜和發臭的豬肉,電飯煲裡已經發酸的米飯是兩人分量的,楊美玲應該是要做飯和兇手一塊吃。
所以,兇手一定打過電話給楊美玲!
顧暮幽報警完後已經是傍晚了,杜木亞打電話過來說找到了房子,給她付了短租一個月,這點時間應該是夠了。
她拿着自己的筆記本就住進了新房子,和杜木亞囉嗦了幾句就把他送走了。
這男人太婆媽了,不像是表哥,像是表嬸。
躲在房子裡,顧暮幽更好的操作着電腦,黑進了通話公司的系統,查找楊美玲手機的通訊記錄。
果不其然,她找到了兩通不同時間點被刪除的電話號碼,查詢來源地的時候卻發現是空號。
看來對方很狡猾呢,利用網絡電話來和楊美玲聯繫。
但,這對她來說簡直小菜一碟!
顧暮幽快速的敲擊着鍵盤,追蹤着網絡電話的IP地址,終於被她找到了。
對方是在楊美玲家附近的網吧上的網,用那裡的網絡給她打電話的。
顧暮幽入侵了網吧的監控,找到了兇手所在的那臺電腦位置。
這種網版上網是需要身份證的,可兇手用的是假身份,那身份證早就在一年前被註銷重新補辦了,只是網吧的系統比較低級,被兇手鑽了漏洞可以上網。
顧暮幽看見攝像頭裡面的兇手,遮的嚴嚴實實的,鴨舌帽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
監控的像素並不高,但顧暮幽看到了她整個人的大概樣子就夠了。
是個女人,身高一米六左右,那雙眼睛非常熟悉,可她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顧暮幽繼續拿出那張幼兒園畢業照,仔細的看着當年小時候的杜菀。
那雙眼睛,是杜菀以前的眼睛!
杜菀小時候的眼型是桃花眼,雙眼皮上面有一顆不明顯的小黑痣,這也算是她一個標誌了。
可長大後的杜菀失去了桃花眼,變成了奇怪向下傾斜的眼型,連黑痣都不見了。
顧暮幽現在居然在兇手身上看到了杜菀以前的眼型,連小黑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她一路尋找有監控的地方,逐一拍到了那女人進入了公共廁所裡面,後來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顧暮幽仔細查找這監控回放,公共廁所的人並不多。
黑色衣服的女人進去後就再也沒有出來,在半小時後出來了一個穿着緊身連衣長裙的女人,身材姣好在模糊的監控下都看得出來她非常漂亮。
顧暮幽覺得她很有可能就是脫下僞裝的兇手,繼續翻找着她所去的方向。
到達楊美玲小區附近的公交車站點後就沒有監控了。
顧暮幽在楊美玲小區的時候問了小區的一些大爺大媽們,那監控是什麼時候壞的。
大爺大媽們說已經壞了三四個月了,一直和物業那邊說他們也不管,說小區已經老舊了,監控需不需要都一樣,反正這裡住的人都認識了。
那女人,應該是蹲過點了解過這些事情纔敢這麼肆無忌憚的進去吧。
顧暮幽將這個女人的臉截了下來,然後黑進全城系統裡面,尋找着每個角落有她的身影。
畫面還挺多的,她最活躍的地方是一家寫字樓和一個別墅住宅區附近。
顧暮幽動作不敢太大,擔心自己的小尾巴會被追蹤,清理痕跡之後她就退了出來。
她需要親自跑一趟,蹲點尋找那個女人。
……
顧暮幽爲了蹲點捉人也是夠拼的,她應聘了那家寫字樓的清潔工,專門在大門附近打掃衛生,這樣可以更方便她找到兇手。
“你年紀輕輕的怎麼不去應聘其他工作啊?”招聘人是一個大姐,一臉可惜的看着顧暮幽問道。
這麼年輕做他們這一行有點浪費啊。
“沒有學歷嘛,我剛出來工作什麼經驗都沒有,只能乾點體力活。”顧暮幽嘿嘿一笑,非常真誠的說道。
於是,她正式成爲了這家寫字樓的保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