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他們怎麼說，事情的結果已成定局。
就算裡面有蹊蹺，他們也沒辦法證實，仙都已經沒了。
上層的仙也不是沒仙覺得蹊蹺，只是他們現在哪有時間去管這事，他們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對付魔族上。
墨芩想在仙族找到雯瀾的消息不算太難，只要稍微打聽一下就行。
但那些消息大多都是司衡還在仙族之前的，司衡被抓走之後，也就沒人關注這個待在司衡身邊的小仙身上，更別說……
不少見過雯瀾的小仙還沒了。
“你要找雯瀾？你找她做什麼？”那個仙上下打量一下墨芩，語重心長道，“現在大敵當前，你應該將心思放在修煉上，而不是浪費在一個……”
後面的話那個仙沒繼續說下去，不知道是沒找到合適的用詞，還是覺得這麼說不禮貌。
墨芩忽略掉他後面的話，繼續問：“你知道她的下落嗎？”
那個仙眉頭一擰，大約是覺得墨芩一點都不聽話，“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這種事。”
一點價值都沒有，知道有什麼用。
墨芩：“……”什麼都不知道，還想着教育仙。
這不是純純浪費時間嘛！
墨芩在仙族找了一圈，始終都沒找到雯瀾的下落，甚至都沒再出現新失蹤的仙了。
墨芩猜測，雯瀾或許已經不在仙界了。
這麼快擁有足夠的實力是不可能的，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雯瀾去別處找能讓她增長實力的東西了。
出了仙界，墨芩先是吩咐些魔幫她打聽消息，一邊去人界看看。
人界就更難找了，魚龍混雜，就算死了人，少了人，也很難確認是怎麼出事的。
更何況現在一出什麼大事，他們就會將其歸咎於魔族作亂，當然也有可能確實是他們在作亂。
墨芩對此很頭疼，也算是大大體會到了當初他們滿世界找司衡的‘快樂’了。
那真是快樂極了。
“夫人……墨仙子。”前來稟報的魔族說到一半，又改了稱呼，”這是最近一個月人界發生的被栽贓到魔族身上的事件。”
魔改變稱呼並不是對墨芩跟魔尊在一起不滿，而是對她的一種尊敬。
前者是以魔尊爲主體的稱呼，而後者則是對墨芩個人的稱謂。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即使他是魔也不得不承認墨芩確實實力不錯，縱使他是魔，是與之對立的種族也不能否認。
墨芩掃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只覺得疲憊，看這些並從中篩選不難，難的是還要去證實是不是雯瀾所爲。
魔族勢大，禍事不斷，世道越是亂，從中搶奪別人資源的渾水摸魚的傢伙也只會更多。
墨芩將東西往桌上一堆，有些好奇問：“你怎麼改稱呼了？”
以前這些魔對她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
“墨仙子不喜歡這個稱呼？那我還是……”換回去？
在這個以強者爲尊的世界，只有極少數的另類纔會以冠他人之名爲豪。
他們都很想擁有都屬於自己稱謂，以自己之名被人所知，而不是連名姓都沒有的附庸者。
墨芩立刻搖了搖頭，“不用，你就這樣稱呼我吧。”
“是，那墨仙子，屬下先告退了。”
待墨芩點頭，那魔立刻就化爲一縷黑煙消失了。
那魔纔剛離開，就又來一魔。
魔幽怨地靠過來，抱住墨芩的腰，腦袋搭在墨芩肩上蹭了蹭：
“好哇，你現在連我的下屬都收服了，甚至還不願意承認我們的關係。”
墨芩：“？”
收服暫且放下不說，她又是哪個字能讓他腦補成這樣？
墨芩語氣不明，“要不是因爲你，他們也不幫我辦事。我怎麼敢否認我們的關係。”
商祁靠在墨芩肩上，手指挑了挑桌上魔族下屬剛剛送來的東西，胡攪蠻纏道：
“你都不接受夫人這個稱呼，還不是否認我們的關係。”
墨芩：“……”
墨芩古怪地盯着商祁看了一眼，然後破罐子破摔道：
“慾加之罪何患無詞。”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商祁笑了一下，也不再鬧她，“你這麼滿世界找，是找不到的，不如等我魔族征服三界，我再讓所有魔幫你找。”
墨芩瞪了他一眼，明知道她不想魔族獨大，還故意這麼說。
墨芩捏了一下拳頭，信誓旦旦道，“我一定會找到的！很快！”
商祁完全不相信，但他也沒征服三界的打算，畢竟墨芩的期望是世界和平。
魔族成爲主宰，那必然是和平不了的。
商祁似乎是專門來看墨芩的，他待了沒多久，就又走了。
……
商祁以爲墨芩要花很多時間才能找到雯瀾，卻沒想到他纔回魔族沒多久，墨芩也回去了。
並且還帶着雯瀾一起回去。
商祁是見過雯瀾的，只不過沒什麼印象。
現在在地牢裡看到，他有些不敢相信。
從魔族屬下那裡，商祁已經知道墨芩要找的仙四處殺人和仙，用邪門歪道來提升她的實力，可眼前的仙……
身上的仙氣依舊很純淨，完全看不出是那種雙手沾滿人命，壞事做盡的壞仙。
做壞事可以分爲直接和間接，直接者手染鮮血，不乾淨很正常，間接者心眼也是壞的，心思不純，身上的戾氣會很重。
雯瀾就屬於第二種。
她完全沒有仙子的那種世外之人，淡泊之感，而是眼神狠辣，跟魔族比也不遑多讓。
見到商祁，雯瀾的注意力就完全放到他身上了。
商祁被着眼神看得不舒服極了，他有種自己是盤菜的錯覺。
這個仙爲什麼要這麼看他？
雯瀾眼神邪惡，看着商祁親近墨芩便狂笑幾聲，無不譏諷道：
“你以爲她是什麼好東西？還不是爲了你的氣運而來。”
她惡毒詛咒，“到時候你一定會被她吸到一絲不剩的！”
商祁聽得雲裡霧裡，他看看被關在牢房裡的瘋女仙，又看看墨芩。
他問墨芩，“你不擔心嗎？”
墨芩：“擔心什麼？”
商祁驚歎，：“她在挑撥離間我們，你就不怕我信她懷疑你嗎？原來芩芩這麼相信我啊！”
商祁剛說完，看着墨芩那一眼難盡的眼神，頓時心虛了一下。
不對，他心虛什麼！
他根本就沒懷疑過墨芩。
要是墨芩真的是爲了從他身上奪走什麼而來，那她怎麼可能會丟下他一百年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