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臣這話一說,周圍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
莫頌書倒也知道拿這件事是不可能真的壓住他的,重點本來也不在這兒。
他冷笑一聲:“沈大人只說自己妹妹沒有擄走小女,那沈大人可否告訴我,小女說你與你的妹妹早有夫妻之實,可是真的?”
說着莫頌書生怕他反駁一般,繼續說道:“我聽去你府中的大夫說,你的妹妹多次用過歡合草,還因此傷了根基。沈大人可否告訴這滿朝文武,你讓你的妹妹用這歡合草是爲何?是爲誰?”
他說着嘲諷的一笑:“沈大人可不夠憐香惜玉啊。”
朝中又是一片譁然。
這歡合草是什麼東西從名字就能知道,原以爲與自己妹妹有染已經是讓人作嘔的事情了,沒想到還是用藥控制的自己的妹妹。
見沈西臣不說話,莫頌書對皇上躬身行禮道:“皇上,這沈西臣做下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有何資格站在這金鑾殿中?”
皇上死死的盯着跪在堂下的人。
這個時候他若是就這麼認了,一切就全完了!
可沈西臣只垂着頭,一點兒要辯解的苗頭都沒有。
他無法辯解。
因爲他想保住那個人。
皇上眼中越來越失望。
滿朝文武譏諷的目光猶如實質一般紮在他的身上,沈西臣不需要擡頭,就能知道他們是用什麼樣的目光注視着他的。
他曾連中三元,御前欽點狀元,也曾是無數讀書人心中的楷模。
但這一刻,他身上卻有了難以洗淨的污點。
皇上閉上眼睛,聲音酸澀:“將……”
“皇上,臣有事要奏。”
就在這時,有人從百官列隊的後面走了出來。
聽見這個熟悉聲音,沈西臣猛地擡頭,向後看去。
是詹子辛。
詹子辛本來就沒有什麼才德,只是因爲有從龍之功,所以也混上了一官半職。
自從與沈府退了親之後,詹子辛便與沈西臣斷了往來,縱然後來沈西臣知道了當初的真相後登門致歉,詹子辛也不再與他交好。
此時他卻站了出來,跪在沈西臣身邊。
“皇上,並非沈大人與自己的妹妹有染,與沈姑娘交好的人,是臣。”
這事情一波三折,朝中衆人的心情也是一波三折。
莫頌書皺着眉看着他:“子辛,我知你與他關係好,但聖上在此,你說這種話不怕犯下欺君之罪嗎?”
沈西臣當年從鈺擇書院離開的早,算不得莫頌書的學生,但詹子辛是。
此時聽見莫頌書這麼說,詹子辛衝他行禮,隨後說道:“老師還未聽我說,便說我有欺君之嫌,不知是何道理?”
莫頌書被他這話頂的一噎。
詹子辛轉過頭來,繼續回稟聖上:“當初我與沈姑娘情投意合,沈大人也將沈姑娘許配給了我。只是那時候臣年輕氣盛,做了孟浪之事,所以爲沈大人不喜,沈大人便叫我退了婚。”
說着他似是覺得難堪,頓了頓後才繼續說道:“但後來……臣與沈姑娘之間也有往來,沈大人不許,臣才與沈姑娘想了一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