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註定白費心思了。
站在她面前的並非是以前的循王，芯子已經換人了。
戰彌江冷靜的看着她，也不說話。
齊亦姝直覺的有些不對勁，但也沒有多想。
她快步走到他面前，擡起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眸看着他：“表哥……”
這聲表哥柔腸百結，聽上去真叫人肝腸寸斷。
戰彌江退後兩步，衝她躬身行禮：“慧妃娘娘。”
齊亦姝一愣，被這樣生疏的稱呼搞得心頭有些發毛。
她笑了一聲：“表哥怎麼對我如此生疏……”
“娘娘多慮了。”戰彌江直起身來，看起來格外的正直：“如今您是慧妃娘娘，表哥這個稱呼還是莫要再提起了吧。”
這是要跟她劃清界限了。
齊家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厲害的人物在朝中，齊亦姝能夠在後宮裡橫行霸道，靠的不僅僅是皇上的恩寵，更是她和循王之間親密無間的關係。
循王對她幾乎可以說是言聽必從，有這樣一個人罩着她，齊亦姝自然有底氣。
可此時他卻好像已經忘記了之前兩人有過的情愫，這麼安安靜靜平平淡淡的站在她面前，要將兩人的關係一刀兩斷，變成娘娘和前朝臣子……
齊亦姝心頭一慌：“表哥……”
戰彌江心頭還掛念着那個看上去孤高又清冷的循王妃，此時聽見她的稱呼後皺了皺眉，看起來有些不耐煩。
對於他來說，這個慧妃既不是白月光，要把這樣愚蠢的人當成對手也着實難爲他。
月光下，身姿挺拔的男子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笑，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他的聲音卻也壓得極低。
“慧妃娘娘，我與你以後最好還是莫有什麼牽扯爲好，不然被皇上知道了，您可想過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齊亦姝睜大了眼睛看着他。
戰彌江嘴角帶着冷酷的笑意：“我是業國的功臣，也是曾經手掌十萬兵馬的將軍，你說對於皇上來講，他要是真的發現了什麼，他會處置的人是我，還是你？”
當然是她。
循王名揚天下，就算現在手中的兵權已經都交了上去，皇上也不會輕易動他的。
戰彌江看着她慘白的臉色，只覺得她格外的好笑。
她打的什麼如意算盤戰彌江心裡清楚，無非是想要再依靠自己的美色來勾着循王爲她所用。
她也不想想，如今她是什麼身份。
以前兩人之間的關係也並不隱蔽，只是後來她跟皇上在一起之後循王跟她也沒再見過面，所以皇上便也放下了這件事不再提。
可現在她竟然還腦殘的約他在宮裡見面。
這麼一個女人……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戰彌江想想那個消瘦的小仙子曾經受過的委屈，嘴角勾起，聲音又壓低了一分，嘲諷道：“慧妃娘娘平日裡沒事兒是不是喜歡喝水。”
齊亦姝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說什麼。
戰彌江繼續說道：“不然腦子裡的積水怎麼這麼多，我在這兒都聽到您腦海中掀起軒然大浪的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