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鴻胤從翠羽樓離開後便鐵青着臉回到了王府中。
他到了書房後便將書房裡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他!
一個卑微的,骯髒的娼妓!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僕從在外面聽得心驚膽戰的,小心翼翼的詢問:“王爺,發生了什麼事?”
這整個京城中還有誰這麼不長眼,敢惹祝親王生氣嗎?
風鴻胤胸口起伏,指尖似乎還殘留着那個肚兜的觸覺。
滑膩的,令人作嘔的。
就像那個人一樣,看上去幹淨,實際上髒得叫人想吐。
就這麼一個人,他之前竟然還想着要跟她好好的過一輩子,想給她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不可能的。
那種卑賤骯髒之人不配!
她只配在青樓中被人侮辱。
風鴻胤看看自己的手,只覺得手上都沾染了骯髒的東西。
“去,打盆乾淨的水來。”
僕從立刻照辦。
乾淨的水灌滿水盆,風鴻胤將手一遍又一遍的在水盆中清洗,依舊洗不掉心頭的煩膩。
他額上青筋暴起。
他不會放過她的。
等着吧,他有的是法子對付這種人。
祝親王從翠羽樓離開後又是幾天沒有過來。
葉垂錦每天都去王府門口求見,但每天都被人狠狠的拒絕。
看守的護衛眼睛都長到天上去了:“翠羽樓的姑娘?真是什麼卑賤的奴才都敢妄想着踏進王府中來了。”
周圍聽着的護衛也發出了不懷好意的嗤笑聲。
“我說這位陸姑娘,你不好好在青樓接客,跑來找我們王爺是爲了哪般?難不成還真以爲王爺會看中你的美色,納你爲妾嗎?”
護衛們相視而笑:“不過王爺看不上你,你要是跟老子回去,老子倒是能賞你一口飯吃。”
葉垂錦表面屈辱萬分,實際上還有心思來跟系統點評一下他們的演技誰的更好。
這些護衛都是得到了風鴻胤的示意的,不然也不會說得這般難聽。
每當他們開始演戲的時候,葉垂錦戲精的屬性就會被勾出來。
演戲嘛!誰不會!
她演得好更好呢!
每天去王府門口演演戲,接着就回到翠羽樓裡繼續追劇,葉垂錦的生活過得格外的充實。
風鴻胤一直不見她,也不再來翠羽樓裡,每天下了早朝回到府中就把自己關在書房中。
他身上的氣壓越來越低,脾氣也一天比一天暴躁。
而就在這時,明柔開始每天出入王府。
明太妃對這個兒媳婦格外的滿意,每天都變着法子撮合兩人。
風鴻胤正在氣頭上,在明柔怯生生的將自己繡的手帕送他的時候,風鴻胤面無表情的拿過來帕子丟進了火盆中。
明柔愣了愣,隨後淚水掉了下來:“表哥,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往常好歹給她留個臉面的風鴻胤此時卻只是冰冷的看着她,薄情的嘴脣開合:“是。”
“爲什麼?”明柔一瞬間聲音拔高:“是不是因爲那個陸雲眉!”
聽見這個名字,風鴻胤一掌將旁邊的桌子拍散:“別跟我提她!”
明柔看着他,臉上的神情慢慢的變得古怪而刻薄:“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