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貼着女子的相片,眼底深處有着化不開的傷痛。
“雨棠,你問我,電影的男主人公對女主人公最後了說一句什麼話嗎?”
“現在我知道了。”
“我愛你。” …
一九九二年,冬天,華國最年輕的肖少將在一次執行任務中,爲保護隊友撤離,英勇犧牲。
那一天,天灰濛濛的。
時隔一年後,曾經站在墓前的男人,此刻躺在她的身邊,與她比鄰而居。
在兩人的墓前,烏泱泱的站着一羣人,所有人一臉肅穆,站在最前排的人筆挺得穿着軍裝。
“敬禮。”
所有人恭敬對着墓碑上那冷峻的人行禮。
這是一位值得所有人尊敬的少將,他用自己的生命保家衛國,他履行了自己職責。
一人又接一人從他的墳前走過,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哀痛。
他的前半生奉獻了祖國,他用自己的後半生永遠的陪伴在自己心愛人的身邊。
次日,王二麻子乖乖將五兩銀子送來。
上次用菜譜賣了五兩銀子,除去花銷掉的銀子,剩下還有四兩多,現在加上這五兩銀子,這段時間都不用犯愁了。
上次買來糧食還有很多,並不需要再添置,北雨棠便也沒有去集市上購買。
北雨棠不知道這次自己要昏睡多久纔會想來,不放心小子墨,又細細的給他吩咐了一遍,那些銀子她也妥善的藏好,輕易不會讓人偷去。
小子墨聽着北雨棠的囑咐,眨巴着烏黑的眼眸,怯怯的問道:“孃親,你是要出遠門嗎?”
北雨棠憐愛的摸了摸小傢伙的小腦袋,“孃親,只是太累了,想要睡幾天覺。等睡醒後,孃親自己就會醒來。”
小子墨以爲孃親是因爲上次的病還沒有好全,緊張又關切的問道:“孃親,頭是不是還疼?要不,我們請大夫來瞧瞧?”
小傢伙說話小心翼翼,深怕自己哪裡說得不對,遭來一頓毒打。
北雨棠知道他誤會,並沒有解釋,他如此想也好,不然每次都要昏睡幾天也着實詭異。
“不礙事,孃親睡睡覺就可以了。”
“孃親,你休息,我去煮飯。”小子墨乖巧的說道。
“不用了。今天的膳食我來做。墨兒,幫孃親燒火就行。”
小子墨欲言又止,心裡擔心着她,但骨子裡長期被虐待,讓他對木之桃的話不敢說一個‘不’字。
小子墨在看到孃親切菜時,一雙眼睛瞪得豆大,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雙快速的刀。
孃親的手藝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好了!
雖然一年都看不到她幾次下廚,但是每次下廚弄出來的飯比他做的還難吃,時常會燒糊。今日非但沒有燒糊,反而異常的好。
一股股的香味從鍋裡飄出,勾得人食指大動。
小傢伙看呆了,眨巴眨巴着那雙烏黑明亮的眼眸。
“開飯咯。”
三菜一湯,其中兩道菜是葷菜。小子墨正是長個子的時候,營養得跟上。以前吃飯沒有油水,現在自然得要好好的補補。
北雨棠將大半的葷菜全部夾到小傢伙的碗中,小子墨看着疊得高高的肉,想要不要了,可是一對上北雨棠的眼眸,乖乖的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