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珏:遺失的曾經
“珏哥哥,長大後我會做你的新娘嗎?”一個粉琢玉雕的女娃娃頭頂着紅紗巾,天真眨眨眼,看着對面的男孩聲音糯糯問。
比她稍大幾歲的男孩憨厚一笑,扯下她的紅紗後,親暱地揉揉她卷卷頭髮“會,我長大後一定會娶小靜當新娘的”
“珏哥哥什麼時候纔會長大?”
“這個…等珏哥哥能保護好小靜,就長大了”
“嘿嘿,小靜等着珏哥哥長大”
那時的齊珏並不知道等待長大後,不是曾經兩小無猜的諾言,而是硬生生分離的疼痛。等待有時會隨之時間的流逝變成錯過,他錯過了她,她未等到她要的幸福。
…….
齊珏拉開臥室的窗簾,看到外面霧濛濛的景象,他輕輕皺起眉頭,她離開的那天也是這樣的天氣。
當那天他接到通知趕到她住的公寓時,看到那面目全非的傢俱,他在那一瞬間腦袋‘嗡’的一下,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全部,他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那一個月是怎樣熬過來的。
他能重新振作過來,還多虧了在監獄活着的白梅,寧聿畯那個瘋不是很愛這個女人嗎,好,他就讓這個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要把小靜受過的傷害加倍還給她。
如若不是她,小靜也不會那麼慘,如若不是她,小靜不會嫁給寧聿畯,不會受那麼多苦。
他自詡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兩年內穩坐上公司項目總監的人能是什麼好人,先下連他唯一要保護愛護的人都走了,他的隱藏還有什麼意義。
在小靜走後三個月。他以雷霆之勢在那羣老傢伙手裡奪回了寧氏,並改名爲曇靜,曇花是她最喜歡的花,她也如曇花一樣,一現而過。
七年了,現在連MON都要讓他齊珏三分,只是他最初最想得到的早已遺失。
“小靜真想嫁給他?”
“想,我愛他”
每每夜幕降臨只剩他一人時,他總是回想起她的婚禮當天,她說的話。
小靜你說你愛他,那你可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你現在後悔了嗎?
如果真的有來生,我未曾離開你,你未等我,我們是否會在一起?!
寧聿畯:渣的很有理由
“明知道我不喜歡你,你也會嫁給我?!”
“會”
這是他拉她到民政局的對話,也是他記憶最深的對話。
……
他身邊的所有人都認爲他最愛的是白梅,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份深愛再多隻是喜歡,白梅是個很會僞裝和討好男人的女人,更重要是是她知趣,所以可以做他女朋友。
可這不代表她可以打着他的名號惹事、炫耀、丟盡他的臉…在她一次次觸碰他的底線之後,他設計出一場圍繞她的鬧劇,讓她以弱者姿態成功離開了他。
那女人走後一年他接手寧氏,其實初知道唐小靜這女人時,要比她知道他的名號要早,那時她還是個窮困的學生,知道她還是因爲他那時的助手許子墨,那個時候他對這個許子墨非常讚賞,
他工作能力強爲人圓滑手還狠,只是有一點他不理解,本就是一個小底層的職員,卻在暗處幫助一個無緣無故的孤女。
這件事他知道後,有絲不解也沒有多問深究,所以他知道那個女孩叫唐小靜。而這個許子墨因爲一時疏忽錯漏,讓他一氣踢出了寧氏,可沒想到他許子墨將會是自己未來最大的勁敵。
初見她時候是在兩年後,她進寧氏沒多久,她那種笨笨的性格和她純粹燦爛的笑,讓他覺得這丫頭做寧太太位置正合適,簡單無權無勢安於現狀。有這個想法沒多久,他就實施追小女生策略,和他預想差不多,沒多久的時間她以敗下來。
他本以爲他們以後生活是平靜的,卻沒想到白梅的意外出現打破他的一切。
他和白梅的關係他知道她是知道的,可她還是讓白梅在他身邊晃悠,這令他不覺的心痛和不知名
氣氛,每次回家看到她哭腫的雙眼,他的心總是一揪,這種感覺讓他害怕,所以他越來越少回家。
那樣感覺就像是他小時被關在黑色佈景下的地獄,使得他異常喜歡白色,又害怕這種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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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他聽白梅哭訴懷孕她剛說完,他就憤怒衝回家掐住她的脖子,他不知道自己了說什麼,等他
回過神智看着淚汪汪的眼睛,他恍然鬆開了她,他不敢看她不敢靠近她,他怕……
可自從那次後,她變了她看他時,眼睛裡再沒有愛意、歉疚、痛苦……她和齊珏約會,她又和許子墨攪在一起,這讓他恨憤怒前所未有的恨。
當知道她滾下樓梯、和他離婚、奪走寧氏時,他有一種解脫,她還是恨他的,那是不是表示她還愛他。他打發掉來求他救她的白梅,直奔她的所在地。
白梅救她,要是沒她,他也不會是現在處境,至於那個孩子,他這樣的人配有孩子嗎。
他到達醫院後找到她,他看到當他提到許子墨時她的眼神,知道他沒希望了。可當他被關進神經病醫院時,他忽然有了一個想法:她不管選擇誰,她只能是他的,哪怕是死。
白梅:真愛不真
再見寧聿畯時,他還是令她着迷,她看見他身邊站着其他女人時候,她暗暗恨,她僞裝好姐妹接近那個女人,沒想到那個蠢女人怎麼容易上當了。
她順利進來寧氏後,她發現他還是愛她的,並且厭惡現在的妻子,她藉助身份的關係和他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回家也漸少,一想到那和自己有幾分像的蠢女人一個人在家守空屋子,她就想笑。
可就在她以爲這些都是按照自己安排走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錯了,他時常會摩擦着無名指鑽戒發呆,夜晚在她身邊時他叫的竟然是那女人的名字。
她很氣憤那個替身爲什麼會佔據他的心,不得已她只有提前開始自己的計劃,懷上孩子。
她以爲她的計策萬無一失,那蠢女人鐵定完了,可是現實給了她一擊,她不但次次躲過她的設計,竟然被自己還要狠。
自己故意受傷加害她,奪了寧氏,離婚……
在她去求落魄寧聿畯無情被趕出來那一刻,她明白了她錯了,他從來沒有愛過自己,那一切不過是她一個人的幻想。
當她知道他和唐小靜一起死時、當她生下死胎時、當她臉被毀時、當她要在這罪惡的牢中一輩子時……
她想起來唐小靜的一句話:真都做不到,何談會有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