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和陳溪手挽着手,說說笑笑地就往小區外走,正走着就聽見一個聲音,在斜對面喊道:“安清,怎麼回來了又走?”安清擡頭一看,正是原主那個沒出半點兒好主意的爹,不由得挑了挑眉頭。
陳溪看看安清,又看看快速向自己這邊方向跑過來的姚父,對安清問道:“這個是誰啊?”
“是個坑閨女的爹!”安清沒有一絲情緒,冷笑着說道,
陳溪見狀直接將安清攬在了自己的保護圈內,然後警惕地看着姚父,把個安清原本因爲看到姚父有些氣憤的情緒給抹的一乾二淨。
姚父是接了姚母的電話,急忙從牌局中撤出來趕回來的,心裡想的是怎麼把安清和陳溪堵在家裡,然後佔盡先機,只是他沒想到,他就是這麼快馬加鞭,也沒趕上安清手腳利索,直接把人幹倒以後,然後帶着陳溪就走了。
姚父跑到安清跟前的時候,氣喘吁吁的:“怎麼到家這麼快就走,你媽給我打了電話,我就往回趕,這班都沒上完呢……”
聰明的姚父半點兒也沒露出不滿,甚至連姚母在電話裡那些充滿了恨意的話都提都沒提,就彷彿他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一個趕回來見女兒和女婿的普通老父親一樣。
“走走,回家,一會兒讓你媽給你們做點兒好吃的,一家人從回來還沒正經聚過呢!正好,這人也來了,你也就安心了,一會兒爸也給你露一手!”姚父一直在外面工作,深知這伸手不打笑臉人的規則,句句話都說的妥帖極了。
陳溪看看安清,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畢竟如果姚父像是姚母一樣,他還可以隨着安清的性子,該怎麼樣怎麼樣,可面對着一個客客氣氣,句句話都充滿了慈祥勁的姚父,他確實是做不到漠視。
“我和他們剛打完一架,你確定讓我回去!”陳溪不好意思,覺得拒絕這樣一個父親有些爲難,但是安清不會。
因爲原主當初會一次次上當,一次次掏錢,就沒少有姚父的影子,因爲很多時候,姚父比姚母更難對付,他總是擺出一副爲你好的模樣。
不過這些爲你好的好話,只是在你看來對姚父有用的時候,他纔會說,在原主離婚生病,提着行李想在家住段時間的時候,也正是姚父和姚安國一起,將原主各種辱罵,然後直接連人帶行李一起丟出家門的。
可以說,姚父那就是一個典型的兩面三刀的主,在他的心裡原主就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對象,至於利用過後對方會是什麼命運,他全然不關心一點兒。
果然,姚父聽了安清的話,皺着眉頭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頗爲語重心長地道:“安清啊,你也長大了,該爲大人想一想了!我知道,你媽因爲偏心你弟弟一些,你心理一直不舒服,可她總歸老了,你不看別的就不能看在她已經老了的份上,讓讓她嗎,畢竟她就算是有再多的錯,也養大了你!”說完,還一臉希冀地看着安清,就彷彿在等安清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養大了我?生出來丟給我姥姥,我是吃米糊長大的,姥姥沒了以後,我是跟着你們,可我過的什麼日子,天天干活,照看姚安國,連上學的機會都被你們給算計沒了,你好意思和我說這話?”安清可不管這是不是在人多的地方,直接將姚家過去的醜事就給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