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一隻兔子,能怎麼樣,再說了兔子多了,難道樊音還能認出來那個白兔子是他的不成,兔子又不會說話!”杜父斜睨着眼睛,看了杜嬈一眼,心裡覺得這個女兒有些蠢。
杜嬈咬了咬嘴脣,沒有把心裡藏着的話說出來,其實樊音何止是能認出來那個是那叫安清的兔子,那幾乎是那隻兔子有一點點兒異樣,他都能發現,只是此時她的心中,已經全是因爲樊音提出解除婚約的妒火。
“這件事不用你管了,爲父會替你做好的,你只要安心等着做樊音的新娘就好,記得有爲父在,你的心願總是能達成的!”杜父說完這些,自然也沒有忘記在杜嬈面前又刷了一遍他慈父的存在感。
杜嬈此時滿心的猶疑,她不知道這件事交給父親到底對不對,可她知道,若不是如此,她怕是再和樊音沒有一絲可能,所以她忍着心中的糾結還有那隱隱的不祥預感,點了點頭道:“父親說的是,杜家是我的孃家,總是事事向着我的!”
“你知道這個就好,好好的回去吧,萬事有爲父呢!”杜父聽到杜嬈這話,滿意地點了點頭,揮揮手讓杜嬈回去。
杜嬈應了一聲,看着杜父晃着個大肚子一步三晃地走出杜府,心中忐忑的要命,她用力地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掌,默默在心裡默唸:“樊音,你不能怪我,我從小就被所有人告訴,我未來是你的妻子,你就是我的命,我不能把命丟了,你不要怪我!”然後決然地走進了杜家。
杜父這些年跟着樊家做生意,也算是有些錢的人家了,不過是找幾個人處理一隻兔子,又不傷人命,沒有什麼麻煩,自然是有大把的人願意幹!
樊音和杜嬈說的解除婚約的事情,樊父和樊母顧着杜嬈的名聲,自然是不會往外傳,至於樊音,他每天只要安清在院子裡,他就萬事足以,再不會管什麼旁的事情,所以杜父以親家的身份,和樊家的下人說有生意的事情要搬一些東西這個理由,都沒有人懷疑他!
杜父對那些人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見到兔子一律抓到弄死,那些被他找過來的人,有好幾個都是做過獵戶的,手段十分多,有些甚至還故意用上了一些簡單而有效的誘餌……
樊家一直覺得兔子讓樊音好了起來,對於兔子這類的東西,一向是十分寬容,不僅府中上下不吃兔子,而且若是遇到要殺的,還會買下來,小的就養着的,大的就直接放掉,所以這些人進了樊家以後,還當真抓了不少兔子,什麼灰的,白的,黑的,各種顏色,一隻只用繩子綁好,竟是足足有十多隻……
這些人分不清着杜嬈嘴裡的兔子和這些兔子的分別,杜父也沒見過原主的真身,見那些人出來提着的麻袋都鼓囊囊的,就自以爲得手了……
那些兔子,杜父一個也沒有放過,直接讓人敲死扒皮做成了菜,給家裡上下添了菜,至於那些兔子皮,他則是一張不剩都送去了杜嬈房裡…….
杜嬈沒想到不過是一個下午的功夫,杜父就送來了這麼多血淋淋的皮毛,她的心在顫,她在怕,可是又隱隱地有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