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個受傷的人極力地忍耐,可在安清和白衣少年將他移到雲端一起趕往山下的時候,他的手還是下意識地捏緊了,安清看着好笑,卻是沒有動聲色,只是提醒了一句自己那個看起來精明,實際上卻是一個十分好心眼的師兄道:“師兄我們行動快着一些,不然人死在這裡就不好了!”
白衣少年不知道安清是故意氣那個算計他們的人,點了點頭道:“對,不然回頭再惹上是非,我們羅浮山一向是名聲在外,只怕會有不少人打我們的主意!”
白衣少年和安清在下山之後,就沒有駕雲,而是從一戶農戶那裡租用了一輛馬車,然後兩人一路趕着馬車就去了最近的城鎮,在城鎮的藥鋪裡,兩人將那受傷的人給卸了下去:“大夫,這人受傷躺在我們家門口,家裡因爲實在不方便,所以送來這裡,這裡是銀子,若是能治好,就煩請您給他治病,若是治不好,這銀子我們也給您留的足足的,麻煩幫忙燒埋了事!”安清到了那藥鋪裡,不等白衣少年說話,就自己先說道。
那本來就是裝昏的人,聽了安清的話,氣的胸口起伏都激烈了幾分,而那個大夫瞅瞅安清,又看了看那個滿身是血的人,嘎巴着嘴,好半天也沒說出半句話,安清瞧着也不撓,只是將一荷包銀子都遞了過去道:“這是給您的銀子,你看?”
開藥鋪也好,做大夫也好,那爲的就是賺銀子,那大夫看了看那銀子,又翻看了一下那人身上的傷痕,覺得有幾分把握,不會惹了是非,也不會虧了自己,就點了頭!
安清看這藥鋪的大夫點了頭,回身拉着白衣師兄就往外走道:“走了,不是說還要去買王家的糕餅,和趙家的小食嗎,現在時間已經晚了,再遲一些只怕一樣都買不到了,你不想吃了嗎!”
“走,走,那個大夫麻煩你多照顧一下!”白衣師兄被安清這樣一提醒,趕忙跟着就往外跑!
等着完全聽不到兩人動靜了,那原本昏倒不起的受傷的人,卻是一下子從病榻上一下子爬了起來,把那個準備好東西要給他處理傷口的人嚇的整個人一激靈!
“公,公,公子你,你醒了?”那個大夫一臉驚訝地看着那坐起來的人,那人深吸了一口氣叫道:“進來!”瞬間就只見從門口竟是飄進來了幾個人影!
“主子!”幾個人躬身跪倒在地上,齊聲喊道。
“去跟着,我要知道他們到底都做了什麼?”那人拳頭緊握着,說話間語氣裡滿是怨毒!
“看什麼,看我們嗎?”不過這怨毒的聲音,很快就淹沒了,因爲安清的聲音竟是從他們身後傳了過來,那人一驚,想要再做戲已經是晚了,只能僵着身體坐在那裡。
“師兄,你看這就是你心裡不安的人,這就是你害怕人救不活的人,人家是存心耍我們的,爲的就是引咱們上鉤,都是不安好心的!”安清用手指頭戳着白衣師兄的胳膊,一字一句地教育着,而白衣少年則是一臉怨懟地看着那坐在那裡的身影。
原來這白衣少年在和安清送人來藥鋪的時候,心裡還擔心人救不活,安清就說等人送去領他看一場好戲,結果還真就應了好戲這個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