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越發濃稠，只有少女在跟後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沒有以往的慵懶，那雙冰冷的緋瞳積攢地盡數都是殺意。
【……】在空間的系統此刻說不出半分的話。
它對尾巴狼雖然討厭，但對於外界引發宿主憤怒滅世情感的弗蘭克斯更加厭惡。
【位面意識，你還真是瞎了眼！選了個什麼破男主。盡數扯我家宿主脾氣。】系統纔不管位面意識現在怎麼想，它主動聯繫過去就是一頓臭罵。
然——
一臉無辜表情……哦，位面意識沒有實體。
“關吾什麼事！你們要玩就玩，別把位面玩崩了！”不然重置什麼的，它也很麻煩。
【你還想着玩崩？！你就祈禱尾巴狼沒事吧，不然這次宿主的怒火……哼哼，你是知道後果的。】
“我就不該接收你們來！”位面意識作爲一個位面的“神”同樣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眼見着被系統威脅，雖然是高等位面，它也無法忍受。
【本系統說你蠢你還真蠢。玩崩那是宿主高興，你最好趕緊把你的男主線收回去！】系統說起來一模一眼的，吼得位面意識一愣一愣的。
沈子遇此刻對系統在幹什麼沒有半分好奇，她現在更多的是對自家尾巴狼的擔心。
且不說十五，墨的力量會全部回收猶如廢人，其次在全月時候會遭受更多的折磨病痛。
正如黑籍上所說，墨不會生病。但他的“病”其實都只是被吸收了，直到月圓的時候會一次性爆發。隨着爆發次數越多，也會累計加倍。
足足萬年，每逢月圓之夜、那種痛苦到底是怎麼支撐着他挺過來的？
如果墨會回答的話，大概也只有“媳婦兒”三個字。
在空間的系統拼命數落着位面意識，直到它認識到錯誤然後哼唧着不說話了才罷休。
系統不知道爲什麼，它一點都不喜歡宿主毀滅天地的感覺……那種明明有着一分熟悉卻又感覺痛苦什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它的記憶作祟。
指不準宿主前世什麼的還真是自己主人呢……
系統哼哼的想着，現在的它對於宿主玩脫了位面只有一個感受、那就是：隨便玩，玩壞了咱再換個位面……
比起讓宿主發怒，它倒是更情願宿主沒心沒肺一點。
尚且還在外跟着符籙飛鳥不知道系統心思的沈子遇，目光始終不眨跟着它。文森特害怕會出現變故，早在離開的時候使用了特殊手段通知布萊克帶着手下趕過來。
雖然文森特已經知道少女當真是antediluvian「最古老的血族」，但他還是不放心，生怕出現什麼差錯。畢竟現在已經不是萬年前的世界了。
“這個方向是？！”直到走到荒蕪處繼續走着，文森特驚呼着這個熟悉的方位。
“你知道？”沈子遇開口間並未停下腳步，聲音隨着風落入文森特的耳中，沒有半分慵懶之意。
文森特也不管少女能不能看見，點了點頭回答：“這是元老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