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你瞧瞧我們,整日裡費盡心思討好教主,教主她可曾放在眼裡?”
“那越扶桑,什麼都不必做,算對教主視若無睹,教主都能縱容,從這點,是你我都不了的!”
“唉,輸給那樣的男子,你我便是嫉妒,也嫉妒不來呀!”
“可是,我……”
聽着他們你一言我一句的話,尋燃手心滿是虛汗,頭頂的烈陽照的他眼暈。 他很想狡辯,說教主是喜歡他的,他們是爲了排擠打擊他,才故意和他說這些。
可是,不想相信,卻又忍不住往心裡去。
“不過,你也夠幸運了,若是我長得也跟你一樣,與越扶桑有幾分相似,教主只怕也會寵愛我的!”
“唉,這都是命,還是不要想了!”
幾人紛紛抱怨道。
本來白衣男子一直沉默,聞聽此言,沒好氣的斜了他們一眼,小聲啐道:“你們幾個,跟尋燃弟弟說這些做什麼?在因羅教裡,大家都不容易,能互相幫襯,便幫襯一些好了!”
說罷,他不好意思的望着尋燃,窘迫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尋燃弟弟,他們都是嫉妒你有教主的寵愛,纔跟你說這些,你不要往心裡去,否則,真着他們的道了!”
尋燃聽着他們一唱一和的對他說話,大腦暈眩,眼睛只能看到他們的嘴巴開開合合,卻已經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了。
爲什麼要跟他說這些呢?爲什麼要讓他知道,也許他只是個替身呢?
腮邊的軟肉被咬的出血,口腔內瀰漫着濃郁的甜腥味兒。他踉踉蹌蹌的回去,心內升起一股幾乎將他滅頂的恨意。
他只想做那個獨一無二,他不希望任何人來分走他的寵愛!-
尋燃精神恍惚的回了因羅殿,還未走進,站在門口,便見一男一女,一坐一站,互相對視。
他們的外表,都出衆極了。
女子容貌穠麗端豔,氣質風流綽約,暗紅色的眸子裡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看去顯得玩世不恭。男子穿着雪白的廣袖長袍,不同於方纔他見到的那個男子的模樣。男子穿着,渾身都自然而然的透出一股清氣,他眉眼清雋,從側面看,輪廓線條優雅。
他面對女子時,心內總是多多少少帶着一些恐懼,面表現出來,也是不敢有絲毫逾越。
而男子不同,他的氣勢與女子交匯在一起,絲毫不差分毫。他眼神平淡,沒有絲毫感情的望着女子,不像他們,總是帶着討好的。
蘇葵坐在軟塌,仰頭望着越扶桑輕笑,“扶桑,今日找我,莫不是終於被我的癡心所感動,打算以身相許了?”她的語調嬌軟,十分慵懶,尾音拖得長長的,彷彿有一把小刷子,撩人心扉。
越扶桑還是不習慣她這樣輕佻的語氣,蹙了蹙眉,“因曼殊,你打算這麼關我一輩子?”
聞言,蘇葵挑了挑眉,似是而非道:“爲什麼說是關呢?扶桑,我可沒關你,整個因羅教都任你走的呀,我對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