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過後,南玄戈愛憐的撫了撫身下女人被汗溼的額發,蘇葵早已緊閉雙眼沉沉睡去,脖頸間帶着點點紅痕,惹得南玄戈沉沉蹙起眉。
不信邪地微微低頭在她雪白優美的脖頸烙下輕輕一吮,果然,立馬便出現了一塊新的紅痕。
“唉——”
無聲嘆氣,他已經儘可能的小心了,卻還是在她身留下不少難以消除的痕跡。
最後親了親她因呼吸不穩而微微顫動的眼睫,起身穿衣離開。
紅蓮守在門口,低垂腦袋,眼觀鼻,鼻觀心,聽着由內殿遙遙傳來細不可聞的甜膩呻吟,心臟一直高懸着,直到裡頭聲音終於靜止,她才緩緩鬆了口氣,恍然驚覺,不知何時竟出了一身的冷汗。
吱呀一聲,雕花木門被從裡頭拉開,隨着腳步聲逐漸靠近,紅蓮頭垂的越發低了。
南玄戈緩緩在紅蓮身邊停下腳步,並不在意她驚惶的神情,自顧自吩咐道:“不要打攪她,讓她好好休息,待到飯點兒,若是她還未醒,便喊她起來,多少讓她吃點,知道麼?”
“是,皇!”
心裡喟嘆,這人即便成了至高無的皇帝,愛公主的心卻是絲毫沒變的。
南玄戈頷首,緩步離去。
新帝登基大典於深秋十一月初六舉行,南玄戈身披明黃帝袍,周身五爪金龍腳踩祥雲環繞,太史令一聲聲唱禮,百官朝拜,在一衆烏泱泱的人羣,身材修長高大的男人一步一步,莊重肅穆的踩着臺階,向最高的位子走去。
那裡,帝師正雙手捧着玉璽,等待新帝到來。
沒了擋路之人,南玄戈的登基大典進行的十分順利,大典禮儀規矩十分繁瑣,即便身強力壯如他,一天滴水未盡之下,竟顯得顯得有些疲憊,不禁懷念當初潼關肆意逍遙的情景。
但隨之便拋到腦後,他隱忍了八年,可不便是爲了今天能夠登大寶,守護自己心愛的人?
至於這些耗費國力的規矩,日後廢了便是!
新帝登基後的一段時日是最忙碌的,南玄戈先是大刀闊斧整頓了一番禁衛軍,將自己三年帶領的親隨都提拔起來,培養成自己得力的助手。
而後動手收拾永祿皇帝留下的爛攤子,前朝官員借款成風,加起來從國庫裡頭支出的銀兩足有幾億兩。
足以想象,若是南玄戈沒有登基,換個皇帝登基可能都不會查到這面去,官員們只借不還,假以時日,國庫都會被他們搬空。
屆時,只怕不必敵國攻打,國庫便已然支付不起兵餉糧草,從內部不攻自破!
一系列由借款造成的影響已經快達到了把國庫掏空的後果,新帝大怒,命親信驃騎大將軍率領羽林衛一家家討還欠債,沒有便直接抄家,還不起便沒收田地房屋,若不夠便給三日時限去湊。
否則,以新帝的雷霆手段,當日見證過新帝太和殿手刃親兄弟的血腥手段後,只怕沒幾個人敢在這檔口往新帝的刀口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