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偷偷跟隨的黑衣人眉頭緊蹙,他奉主子的吩咐觀察木青嵐的一舉一動,看她是否有裝瘋賣傻之嫌。 ()
然而幾日觀察下來,發現這人確實有幾分本事,然而一張臭嘴,將人得罪了個乾乾淨淨。
不僅慎王不喜歡他,連府的下人都對他喜歡不起來。
這樣的人,即便身體裡流着前朝皇室血脈,可真的能扶的起來嗎?只怕不出半載,便會因爲口無遮攔的毛病,將滿城權貴得罪個死死的,不知哪日腦袋落地了。
而且,行爲還十分不檢點。
也不知是不是自小在那種環境長大的緣故,舉止輕浮,與妓子們笑鬧是常有之事。而且還膽大妄爲到,在王府後院,與人私會。
黑衣人心堵着一口氣,不知該說她天真呢,還是愚蠢!
反正,叫他看來,對這位前朝遺留下來的唯一一點血脈,是橫看豎看,都不順眼!
蘇葵不知道黑衣人心的想法,算知道,肯定也是大聲鼓掌叫好,她要的是這樣的效果。
這幾天住在王府,蘇葵自然有自己的考量。一方面,自己先前讓絕色閣起死回生已經展現了一部分的能力,若是一味地裝瘋賣傻,反而叫人生疑。倒不如適當的展現出一方面的能力,又加以毒舌和口無遮攔的形象塑造,便成功的給跟蹤她的黑衣人灌輸了一種名叫年少輕狂的看法。
並且王府內的保護十分森嚴,蘇葵不想讓黑衣人知道的,他是半點沒有察覺。
現在還一直以爲,黎慎對他是利用完扔掉、甚至可能會除之而後快的態度-
蘇葵小心的探頭探腦,賊兮兮的模樣令人不齒。
只見她一步三回頭的小心踏入了院子,眯着眼睛看向院子裡唯一點了燈的方向,清了清嗓子,揚聲叫了一句,“有人嗎?有人嗎?!”
“嘭——”
裡頭似乎傳出什麼被打翻的聲音,而後是急匆匆的腳步聲。蘇葵往後退了兩步,保證自己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一旦有任何不對,便立馬撒丫子走人。
黑衣人縮在樹梢,凝神聚氣的看。
對少年慫包子似得模樣,當真是怒其不爭,恨得咬牙切齒,恨不能以身替之纔好。
“誰呀?這大半夜的!”一老婦披着衣服匆匆而來,身後跟着一位眼眶發紅的少女。
蘇葵擡眼,在少女精緻的面容掃了一眼,眸光乍閃,又飛快隱去。殷切的快步走前去,笑呵呵道:“不好意思啊婆婆,我只是……咦?”話說一半兒,蘇葵歪了歪腦袋,疑惑道:“婆婆您身後的妹妹看着好眼熟啊,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她說着轉了個視角,更好的將視線留給黑衣人,而自己,則是躲過婦人的身子,走向少女。
“嘖,真熟悉,我在哪兒見過呢……”
婦人眼睛閃了閃,劃過一抹狠厲,快步前擋住蘇葵,道:“公子,您是前院兒來的貴客吧?奴婢身後這位是府裡的三夫人,您想必是看岔眼了罷?三夫人可從未出過府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