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嬌體弱的早產兒從小被千寵萬寵着長大,結果今晚這麼一作妖,直接把命給喝沒了。
於是,也迎來了蘇葵。
陳念蘭可蘇貓兒身體健康多了,她手攥着蘇葵的手腕,跟個鐵箍似得,緊緊的很難掙脫。蘇葵蹙眉,漂亮的雙眸裡劃過冷光,長眉一挑,不悅道:“陳念蘭,放開我!”
“貓兒,來來來,繼續喝嘛!咱們今兒不……”不醉不歸四個字兒還沒出口,陳念蘭愣住,不可思議的轉頭,磕磕絆絆的問道:“你說什麼?”
蘇葵哼笑一聲,趁她鬆懈的功夫,一下子將手腕從她手裡掙脫出來,略顯英氣的細長眉不悅的顰起,“陳念蘭,我說,放、開、我!”她漆黑的彷彿透不進絲毫光亮的眼瞳直勾勾盯着陳念蘭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蘇貓兒……你、你……”陳念蘭的眼睛一瞬間睜大,“你怎麼了?”
作爲蘇貓兒唯一的好友,能讓督軍家的小姐給她當跟班兒,一直是她向朋友們炫耀的資本。
而現在,蘇貓兒是邪了,居然在衆人面前駁她的面子!
“蘇貓兒,你瘋了吧?今晚不是你讓我帶你來的嗎?結果現在你想幹嘛?嗯?”
“哈哈!陳念蘭,人家蘇大小姐叫你放開人家,你沒聽到嗎?哈哈哈!”一個男人馬甲敞開,酒氣熏熏的搖搖晃晃地走過來,指着陳念蘭嘲笑道:“叫你整天嘚瑟,你陳念蘭算老幾啊?”
“許博,你貓尿喝多了吧?給我閉嘴!”陳念蘭惱怒,抓起桌子的酒杯,刷的潑到正指着她大笑的許博臉。
而後臉色陰沉的轉過頭,語氣十分不滿的對蘇葵道:“蘇貓兒,給我道歉!否則,以後別想再讓我帶你出來玩兒!”
道歉?
蘇葵掏了掏耳朵,挑了挑眉,“你說什麼?”
“哈哈哈哈!”
其餘人酒也不喝了,紛紛端着酒杯圍在一團看熱鬧,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哈哈大笑。
陳念蘭臉色變了又變,臉色幾乎可以用鐵青來形容了,她抖着手指指着蘇葵,高聲怒道:“蘇貓兒,我說,讓你給我道歉!否則,咱們的交情,到此爲止,你以後不要再找我了!”她眼睛裡冒着層層火焰,簡直憤怒的快要爆炸。
說完這句,她雙手環胸,仰着頭顱,輕蔑的掃向蘇葵。等待着蘇貓兒不知所措的向她低眉順首的道歉!
每次只要她撂下這句話,爲了不失去唯一的朋友,蘇貓兒一定會驚慌失措的給她道歉,無論錯的是不是她。
現在,陳念蘭又祭出這招,得意洋洋的晃着腳尖,餘光瞥向看熱鬧的衆人。
瞧吧!算身份地位她高又怎麼樣?還不是得乖乖的聽話,做她的陪襯?
衆人的目光齊齊聚焦到蘇葵身,也想看看,這一回,蘇貓兒是不是依舊會伏低做小,剛剛發飆,莫非真的只是他們喝多了出現的幻覺?
在衆目睽睽之下,蘇葵摁着腦仁漫不經心的起身,眼尾挑,蒼白的面容因爲沾酒的緣故帶着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