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有心疾?”
醫生走後,緋澈忍不住問希媚兒。
“我怎麼知道,我以前可是十足十的健康寶寶。”
希媚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不過隨便壓兩下就心痛,還健康寶寶!”
緋澈鄙夷地哼一聲。
“說到這個我纔是要問你,你剛纔想我對我做什麼,嗯?我本來很健康,就是被你的不軌行爲給逼出心臟病的,肯定是這樣!”
越想越氣,希媚兒伸出食指,狠狠地戳緋澈的鼻樑。
“喂,你別太過分啊!”
緋澈捂住鼻子,甕聲甕氣地警告。
“我過分,你剛纔才過分好不,強迫犯,讓開!”
希媚兒手肘狠狠地往他腰側一捅,溜達着要出門。
“你去哪裡?”
緋澈拉住她的手臂,將她扯回來。
“回自己房間啊,難不成留下來與狼共處啊!”
希媚兒意有所指地亮出被暴力撕破的裙角。
緋澈的臉頰不由自主地臊熱,明知自己剛纔有些失去理智,卻嘴硬的辯駁。
“什麼與狼共處,蒂都不知多少女生願意被我吃,就你這樣的癩蛤蟆,吃了你,我還擔心被人笑話呢!”
“喲呵,你一個強迫犯,還敢在這裡大言不讒!吃我這隻癩蛤蟆,怕被人笑話是吧,好啊,船上有一隻天鵝,眼巴巴地盯着你這塊肥肉,我去幫你叫來,吃了她,保準兒你魔少緋澈大大地露臉,外加惹來一身的騷味兒,怎樣?”
臭強迫犯,敢嫌棄她!
“我又沒說要吃天鵝......”
緋澈不滿地咕噥,聲音卻小到希媚兒幾乎聽不見。
“不想吃天鵝,癩蛤蟆也不是你隨便能吃的。”
希媚兒沒好氣地白他一眼,甩掉他的拉扯,溜溜達達地回自己的房間。
她前腳進門,他後腳就跟上。
“做什麼?”
她瞪着一雙兇惡的大眼虎視準備硬擠進門的緋澈。
“我要看着你,萬一你心疾突發,嘎嘣死我遊艇上,我還得吃官司。”
他一本正經地胡編亂造。
“我呸,你才嘎嘣死了呢!我希媚兒身體健康,保準兒活到八十歲,不,一百歲!”
砰,她暴力地甩上門,將他關在門外。
差點被突然關閉的房門撞到鼻子的緋澈,學着她的樣子切一聲,摸着鼻子要走,又有些不甘心,魔少緋澈,怎麼可以被人拒之門外呢!
看着緊閉的房門,緋澈邪惡地勾起脣角,踩着穩健地步伐,走向設備室......
趕走討人厭的緋澈,希媚兒呈大字型躺倒在房間的牀上,身體雖然很疲倦,卻不敢睡,因爲她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沒做——寫日記。
糾結好一會兒,她才爬起來去沖涼,然後伏在桌上奮筆疾書。今天發生的事情真是刺激又恐怖,爲了提醒自己,楚心妍到底有多壞,她絞盡腦汁想着各種詞彙描述今天的遇險過程,當寫到雲修彈琴時,她的腦子卻突然不好使起來,怎麼都想不起和雲修彈琴的情形。
怎麼回事?
她狠狠地敲一下自己的頭,苦惱地咬着筆桿,沒注意房門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異動。
“你在做什麼?”
緋澈薩克斯風般的嗓音突然在她身後響起,她不及轉頭,手裡的日記本就被一隻大掌搶走。
“日記?你們女生就是喜歡寫這些沒用的,來,讓我看看,都寫了什麼破玩意兒。”
緋澈煞有其事地翻開她的日記本。
“破玩意兒你還看,還我啦!”
日記裡面可是記錄着她和雲修的奸-情,絕對不能給他看的!
她跳起來要搶日記本,他卻高高舉起手臂,她本來就比他矮很多,這樣一來,根本就搶不着,氣地她不住撓腮,他卻看地津津有味兒。
“雲修學長憂傷的背影看的人好難過,好心疼......心疼?”
緋澈兇惡地俯視她,語氣夾帶三分怒火。
“你爲什麼心疼修?”
她難道忘記,他們早就沒關係了嗎?
“我爲什麼心疼雲修學長,關你什麼事啊,日記還我!”
偷看日記的大壞蛋,FUCK!
得不到回答,緋澈將憤怒的視線移回到日記上。
無奈之下,希媚兒只好爬上房間裡最高的地方,猛撲向他。
“霸道狂妄討人厭的緋澈,你就是......”
砰,希媚兒成功將緋澈撲倒在地,在他反應過來前,將日記搶走,塞進睡裙裡。
“你在日記裡說我什麼壞話呢!”
霸道!狂妄!討人厭!
緋澈危險地眯眼。
“不就是你看到的嘛!”
她避重就輕地推開他,從地上爬起來。
“不信,快點,把日記本給我!”
心疼修,討厭他是吧,嗯!
他擒住她,就要伸手探入睡裙裡搶日記。
“哎呀,我的心好痛啊!”
希媚兒痛苦地揪住心口的衣襟,乾嚎兩嗓子,眼裡卻有精光閃過。
“怎麼了?又疼了?我去叫醫生。”
緋澈放開她,開門去叫醫生,希媚兒從地上躥起來,砰地一聲甩上門,反鎖,徹底將討人厭的緋少關在門外。
“癩蛤蟆,你敢騙本少!”
緋澈將房門砸地砰砰響。該死的癩蛤蟆,盡敢假裝心疾騙他!
“夜深了,緋少還是早點回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希媚兒打個響亮的打呵欠,撲向柔軟的被窩......
第二天,希媚兒正在浴室裡刷牙,突然聽到房門有異動,她衝出來,看見緋澈悠閒地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她的日記本。
“你......怎麼進來的?”
希媚兒看一眼房門,沒被踹壞啊,他是如何將反鎖的門打開的?
“有這個,什麼房門打不開。”
緋澈轉着食指,甩動一把********,滿臉得色。
“切,還以爲是什麼高招。”
希媚兒不屑地上翻一個白眼,自顧回浴室刷牙。
“喂,你不怕我看你日記嗎?”
緋澈晃動着手裡的日記。
“愛看看唄!”
反正她早把不良內容撕掉。
看着她沒所謂的表情,緋澈這纔將視線投放到日記本上,昨天晚上寫的那一頁呢?
從浴室出來,就看見緋澈一臉懊喪地將她的日記本亂丟在桌上。
“怎麼不看了?一大早做賊般闖進人的房間,不就是爲了看日記本麼,看啊!”
希媚兒拿起桌上的日記本,故意噁心人地塞進他的手裡。
“你別得意,今天沒看着,還有明天,後天,大後天......”
緋澈一把撈起她,將她放在膝蓋上,面對面,眼對眼地坐着。
“媚兒,你......”
雲修突然出現在門口,驚愕地看着房間裡的緋澈。
“澈也在啊?”
“對啊,一直都在呢!”
緋澈曖昧地揉着希媚兒的臉頰。
什麼叫一直都在,太惹人遐想了吧!
希媚兒正要解釋,腰卻被緋澈狠狠地揪一下,然後就聽緋澈問雲修。
“找她有事?”
“沒事,我剛好路過,就想問問她腳傷好沒。你們聊,我先去練琴。”
雲修的笑一如既往地溫柔如水,只不過,笑意沒有爬上他的眼,相反,他的心還感到隱隱的疼痛......